第二百零二章:守护神
吴又轻第一个想法是,他跟谁来看电影,就盯着电影院的出口直看,跟着周司出来的是好几个男的,穿的是跟他一样的衣服。
看着都是制衣厂技术科的,看来是一场集体电影。
吴又轻有些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转身躲进后面的摊位去,不让周司看见自己。
躲了好一会,他以为周司走了,慢慢伸着脑袋出来。
“你在做什么?”
吴又轻被吓的捂着胸口,回头看到周司不知什么时候就在他身后:“我,我过来等人。”
“等谁。”周司问她,不高兴,他约她看电影,约这么多次,一次也没见着,这次她竟然来这等人,还是她先来的。
“我等谁跟你有关系吗?”吴又轻没好气起来,转身过去不理他。
她以为这样干站着周司会走,五分钟过去了,他还在,还能闻到香烟气味飘散过来。
吴又轻想质问他杵在这干什么,可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权利管他,干脆往前面走,没走开几步周司又跟上来。
“你,你非得跟着我?”
“我跟着你?这路这么大,你能在这站着,我不能?”
吴又轻气节,忍着不话。
反正再等半个时吴言跟石梅就出来了。
周司看她气呼呼,脸颊都鼓起来了,想伸去捏她,这些日子,她看起来气色好不少,虽然也不见得胖,但是精神状态真的恢复不少。
他想问她:“没有我,你真的过得好吗,如果是,那真好。”
可是他过得一点都不好,他还是时常一个人躺着,然后睁着眼到天亮,总是在想若是天一亮,吴又轻消气了,不跟他闹别扭了,多好。
但是时间告诉他不是,夏天了,掰着指头算算,吴又轻跟他分开也快三个月了。
“公司的事顺利吗?”周司开口,像是聊家常,跟吴又轻才会聊的家常。
“挺好的,你呢,跟刘可心什么时候结婚?”
或许周司娶了刘可心,她就不必大费周章去对付刘寅文,因为这着实不是容易的事,她得提防刘可心害她,还得收集刘寅文的证据,还得顾及公司的事情。
周司失声笑起来,他想问吴又轻听谁他要结婚,但是开口的却是:“快了”
他也要故作很幸福的样子才是啊。
吴又轻点点头,俩人又一阵沉默,这样安静地站在一起看她,谁也不话,能看她好看的侧脸,弯弯的睫毛,漂亮的大眼睛,这是一种与奢侈的幸福。
又一场电影院散场,吴又轻翘首期盼先看到的是石梅:“梅。”吴又轻冲着她招。
周司以为他看到哪个男人这么激动,结果看到是个女的,心一下宽下来。
石梅朝吴又轻过来,咬着唇,快要哭出来了:“又轻姐姐。”
“怎么是你一个人啊,言子呢?他不是跟你一起来看电影?”
石梅摇摇头:“他是跟我一起来电影了,电影开始,他他要出去买烟,之后就没回来。”
“这王八蛋。”吴又轻大骂:“没事,明天姐姐帮你出口气,别难过。”
吴又轻安慰地拍拍她肩膀,我先送你回去吧。
石大宇为了工作方便,在县城有租房子,基本是石梅一个人住,偶尔他过来也有个地方歇脚。
石梅点点头,看到了吴又轻身后的周司,凑过去咬着她耳朵话:“姐姐,你男朋友真帅。”
虽然看着挺冷漠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踏实。
“什么呢,不认识,就是电影院等人的。”
吴又轻着,拉着石梅往她家的方向走去,房子是吴又轻租的,在哪个位置她知道。
周司看她们俩女的,没有车,孤零零的,哪能放心让她们自己回去,只能推着自行车跟过去。
石梅回头好几次都看到周司跟着,就拿吴又轻开玩笑:“还不认识呢,不认识的人能这么跟着你。”
“不定他跟的是你呢。”吴又轻不作理会。
石梅只是声笑着,又回头去看周司:“我之前就在想姐姐你这么优秀的人要找什么样的男人,现在我知道了,就在眼前,最适合,简直是天生一对。”
“你再个不停,我可让你一个人回去了啊。”
石梅胆子,就算大白天的,让她一个人上街,她也害怕,吴又轻让她自己回去,她哪有那个胆子,赶紧开口求饶:“姐姐,我错了。”
吴又轻很满意她的表现,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这才乖嘛。”
周司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看她们俩打打闹闹,心里也欢乐。
把石梅送到楼下,吴又轻回头,周司就在路口等着,半个身子靠在墙上抽烟。
“周组长这么跟着我,是觉得我钱还的太迟了吗?”
周司点点头,把烟踩灭:“所以吴老板现在方便让我送你去取钱吗?”
吴又轻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在这等吴言又浪费一个时,都要九点了,她能怎么办,只能乖乖上周司的车。
夏夜的风吹得很舒服,吴又轻就安安静静地坐着,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下来。
如个不是因为在源城出事,这个季节,她也该跟周司谈婚论嫁了。
她很多时候真的像当个赖皮,不再信守刘可心的约定,可是她害怕,害怕失信的人会遭报应。
这事关周司的生死,她根本不敢违背,不敢哪此来开玩笑,她宁愿自己痛苦一辈子,也希望周司平平安安地活着。
回家的路不远,但是周司骑的好慢,好慢。
一直到走出县城,前面的路黑灯瞎火,周司把头灯戴起来,回头看吴又轻一眼,看她漂亮的大眼迷蒙着水气,突然开口:“傻瓜,你什么时候才消气。”
吴又轻心狠狠一刺,眼泪无声地一直掉,她好想扑进他怀里拼命哭,哭到眼泪干涸为止,可还是忍着。
她不停地擦泪,不让骑车的周司有所察觉。
周司欸听到她应答,便也就不再问,车子到吴凹村路口,吴又轻跳下来:“谢谢。”
“吴又轻。”周司想把她喊住,但她已经跑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