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情况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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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笠大夫傻眼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明明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奇迹般的好了,顿时惊奇的看着云锦,“陆夫人,这是怎么做到的?”

    云锦浅笑,她乃是鬼仙座下第一弟子,这点事对于云锦来根本不值一提。

    “笠大夫以为如何?”

    “人没事了,回去休养几天即可。”笠大夫。

    众人闻言,并不知是云锦动了脚,还以为是笠大夫的段高明,紧接着七八个人喝了汤药以后,不到片刻全都恢复了正常。

    “人虽然没事了,可是你的事还没解决。”搅事男子又。

    云锦勾唇冷笑,“我医术不差,在场的若是有什么想考验我的,我若是错了一样,这件事一品堂就承担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搅事男子略有不解。

    云锦斜了眼搅事男子,“你不是,我配错了药么,既然如此,就考考我的医术,让我辨别一些药材,我若是都回答对了,敢问,我怎么会蠢到给酒里下毒,让一品堂的铺子受损?”

    搅事男子立即看向了上官沫儿,上官沫儿蹙眉,她万万没有想到云锦竟然会医术!

    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于是对着云锦,“你果真要我们大家考你?”

    “自然。”云锦搬了个凳子过来,取出一条帕蒙住了眼睛,在场的还有几个大夫,纷纷拿出了不少的药材,在云锦的鼻尖下晃了一下,云锦当场,“黄芪,党参,当归,子午,柳杉,你的应该还碰过百禾子,只是后来又放下了。”

    那位大夫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竟然的分毫不差,简直太意外了。

    “下一位!”云锦。

    不一会又有一位大夫里拿着一些药沫儿,这些药沫儿是用了几种的药材掺和在一块的。

    “一钱丁香,三钱儿茶,四钱牛黄,五钱白芍,六钱川乌,七钱白术,八钱细辛,九钱砂仁,十钱姜黄,一共九种,是一味治疗多年寒疾的偏方,只是差了一样药。”

    那大夫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云锦缓缓摘下了帕,嘴角弯弯,看向了这位大夫,“不知我的可对?”

    “分毫不差,陆夫人当真是神人了,不过刚才陆夫人还差了一味,可否指点一二?”

    “两钱黄牛泪,这样药便齐全了。”云锦笑着。

    那大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陆夫人指点,往后若是有人陆夫人用错了药,我是第一个不信的,我学医这么多年,也从不敢像陆夫人这般精细,的一字不差。”

    “不错,陆夫人的医术就是放眼整个杏山镇也未必能找出第二个与之比较的。”笠大夫也。

    云锦谦虚的笑了笑,“两位过奖了,只是对药材颇有研究罢了,当不起两位如此夸赞。”

    要不是逼不得已,云锦并不想暴露医术。

    云锦转眸看了眼上官沫儿,“上官姑娘,如此可以洗脱我的清白了。”

    “谁能拿着自己的铺子开玩笑,陆夫人肯定是被人栽赃陷害了。”

    “就是,陆夫人看着就不像是这种人。”

    上官沫儿抿了抿唇,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半天吐不出来,云锦又,“若是还不能相信我,我还有一个法子可以验证。”

    云锦当场掏出了一壶酒,伸砸了这壶酒,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云锦向大家展示,“大家请看清楚了,这是我铺子里的酒,一砸开,里面是有字迹的,上面写着一品堂三个字,不知道诸位的酒壶能不能砸出这三个字来。”

    不等搅事男子反应,云锦已经抢过他里的酒壶,啪的一下就砸碎了,里面空空如也,一个字儿都没有。

    “你们压根就不是在我这里买的酒,为何偏偏咬着我家不放呢,这酒壶里并没有字,在我家买过酒的人都知道,买过一次以后,若是第二次再来买酒,直接带着空酒壶来,还能省五文钱,但凡来过一次的人,我都能记住,可是几位我瞧着倒是面生的很呐!”云锦眸光一凌,转身对着刘捕快,“也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的污蔑我们本买卖,还请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我听闻新县令大人是个明察秋毫的,断断不会允许有人欺凌霸世,坏了杏山镇的名誉。”

    刘捕快闻言,对着搅事男子,“来呀,把他给我带走,还有剩下几个闹事的,带走!”

    一听这话,搅事男子立即看向了上官沫儿,上官沫儿的眼眸一缩,立即看向了云锦,“这事也不能这么武断,兴许人家是误会了,你铺子里来来往往的人,怎么多,怎么可能一一记住,阿锦,做人要心胸宽广一些不能因为人家的一两句话就揪着不放。”

    云锦闻言怒极反笑,“心胸宽广?上官姑娘真是站着话不腰疼,是不是下次有人污蔑了上官家的名声,上官姑娘也能这么大度,我是个市井人,没读过什么书,我只知道有人故意在背后指使她们这么做,要不是我恰好会医术,酒坛子里有字,今儿我们夫妻两个的下场是什么。”

    上官沫儿脸色微变,这个云锦的口齿一向伶俐,让自己什么错什么,简直太可恶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锦,你误会了”

    “上官姑娘刚才可是口口声声的,不要因为一点事揪着不放,在我眼里,人命关天可不是事,也不知道背后的人多心狠,竟然给这些人下银归草,若是救治不及时,这些人极有可能一命呜呼,上官姑娘不应该打抱不平吗,怎么还替诬陷一品堂的人话呢,我知道一品堂和上官姑娘有些积怨,我不懂什么叫大度,我知道别害人就成,旁人若是要害我,我定然是不会忍气吞声的!”

    云锦并没有给上官沫儿开口话的会,上官沫儿还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尖儿骂,脸一阵青白,紧紧的抿着唇,略有不满。

    众人也不是傻子,看上官沫儿的脸色都变了味道。

    “大人,我家夫人的有理,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只是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开玩笑,有一就有二,还请大人给民一个交代,追查背后的始作俑者。”陆琮。

    刘捕快点点头,“这是自然,你们放心,我带回去审问,一定会让他交代了。”

    “大人,大人,是有人指使我们这么做的,我们收了钱财,并不是有意要陷害一品堂的,还请大人恕罪。”搅事男子本来就是一个泼皮无赖,一听要审问,立马就急眼了。

    “那总该记得人家长什么样子。”刘捕快问。

    搅事男子摇摇头。

    “大人,我一事相报。”陆琮。

    刘捕快点点头,陆琮立即,“昨日三更半夜我家里闯入了两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往我家的井水里下药,幸好我家夫人略懂岐黄,解了这药。”

    上官沫儿眼皮跳了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何人如此大胆!”刘捕快沉声问。

    陆琮看了眼上官沫儿,上官沫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其中一位就是上官姑娘身边的丫鬟香秀,香秀身中五刀,两处在右边的胳膊上,两处在腿上,另外一处在腰腹上,三深两浅。”

    上官沫儿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炸开了,竟然被陆琮给认出来了。

    “敢问上官姑娘,香秀在何处,昨儿我可是见到香秀和上官姑娘去了胭脂铺子买了些胭脂水粉,这一点胭脂铺的掌柜可以作证。”陆琮。

    “我”上官沫儿敢想人不在,接过却被陆琮提前给了,而且还有证人,上官沫儿有些心慌。

    “上官姑娘,人在何处?”刘捕快问。

    上官沫儿被众人逼迫,张张嘴,“香秀昨儿得了风寒,所以不宜见人,我让她留在家中,并未出来。”

    “风寒?”云锦挑眉,“我可以为香秀医治,不知上官姑娘可方便让我见一见香秀?”

    “她不见生人,况且也快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必劳烦你去了。”上官沫儿只能以此推脱,两只心里群都是汗珠。

    云锦笑了,“昨儿还能出来逛街,今儿就风寒了,会不会太巧合了,不过是得了风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必躲躲藏藏,上官姑娘,这是你的簪子?”

    云锦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玉簪,这是她昨儿半夜看见那人戴着玉簪,今儿早上特意又照着原样打造的,以备不时之需,今儿上官沫儿刚好没有戴那支玉簪。

    上官沫儿一看玉簪,立即伸摸了摸发鬓,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等于不打自招了。

    “我许是前几次来的时候丢在你这了,阿锦,我不是和你过这件事么,你如果喜欢,可以私藏,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上官沫儿佯装镇定。

    云锦看了眼上官沫儿,露出了簪尾,“这玉簪是我的,不是上官姑娘的,上官姑娘怎么这点眼力都没有?”

    簪尾还没雕刻,表示并未被人簪戴过,上官沫儿脸色微变,两只紧攥着,有一种被人戏耍的冲动。

    “这明明就是上官家弄的把戏,见不惯人家夫妻的买卖,威逼利诱,使出奸诈段逼着人家个关门,却不料被人家识破了,这种事上官家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这段可并不高明。”刘掌柜的忽然来了,对着刘捕快,“就应该把这人拖进大牢狠狠的打一顿。”

    刘捕快对刘掌柜的很恭敬,转念一想,云锦恍然,满天江酒楼是杏山镇最大的酒楼,刘掌柜的又姓刘,刘捕快和刘家又有些关系,照这样算来,刘掌柜的应该是刘捕快的长辈。

    刘捕快很快点点头,让人给搅事男子戴上了铐,目光阴狠,搅事男子脸色一白,跪在地上,指着上官沫儿,“大人明鉴,就是香秀给了我银子,要让我污蔑一品堂的。”

    上官沫儿还没来及和刘掌柜的辩驳,又听搅事男子这么,立即有些慌张了,“你胡八道,大人,这人胡,香秀怎么可能交代他做这样的事呢。”

    “你们几个还不快招了,还真想去蹲大牢吗!”刘捕快对着剩下的几人喊了一句。

    见有人招认,且局势不利,几人立即招认了,“回大人,是香秀给了银子,指使我们这么干的。”

    “你们闭嘴!”上官沫儿气的跺脚,暗骂香秀怎么找了这么几个不靠谱的。

    众人哗然,“原来是上官家故意栽赃污蔑。”

    “大人,此时有蹊跷”

    “有没有蹊跷轮不着你来,香秀在哪,马上交出来!”刘捕快大喊了一声,非常的凶猛,吓得上官沫儿一激灵,抿了抿嘴儿,好半天不出话来。

    不一会上官家来人了,是上官家的管家,“大人,香秀跳井自尽了,临死前已经交代了,全部都是香秀一人所为,和上官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看不惯一品堂一而再的欺负我家姐,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个糊涂法子教训一品堂,却不想闹出了这样的误会,还请大人见谅。”

    真是速度快,敢揪出香秀,人就跳井死了,云锦默默的叹息,眼看着上官沫儿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真是心狠。

    “阿锦,原来是香秀的主意,是我冤枉你了。”上官沫儿又成了无辜可怜的白兔,表面无害,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了一个死了的丫鬟,既卑鄙又无耻!

    云锦斜了眼上官沫儿,“上官姑娘言重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弄清楚了,我们也就没什么纠葛了,往后少来往就是了,毕竟香秀只是一个丫鬟,这么大的笔安排对付一品堂,也够衷心的,我是个粗人,上官姑娘日后还是少来一品堂,免得让我想起今日的事。”

    当众,云锦不合上官沫儿计较,只是投毒,谁不会啊!

    上官沫儿一个大姐,被云锦一个粗鄙的村姑给指责了,脸色讪讪,差点快把牙都给咬碎了,只是无奈,捂着脸转身走了。

    经过这件事,上官家的名声跌了不少,百姓纷纷散去,嘴里还意犹未尽的起了这件事。

    刘掌柜的上前,“陆夫人,没事。”

    “我没事,刚才多谢刘掌柜的仗义执言。”云锦道谢。

    刘掌柜的摆摆,又对着陆琮,“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开口,就当是交个朋友。”

    “多谢刘掌柜。”

    紧接着刘捕快带着人走了,一并将搅事男子也给带走了,一品堂恢复了安静。

    亦朗和亦若一牵着云锦,眼中满满都是崇拜,“娘,你好厉害。”

    云锦弯腰蹲下身,“爹爹也很厉害,是不是?”

    “是!”亦朗和亦若点点头。

    上官家

    上官沫儿一回到家,就被请到大厅,上官家主上官临风脸色发沉,怒喝一声,“跪下!”

    上官沫儿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上官临风扬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上官沫儿的脸颊上,“孽障,你今天把上官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挨了一巴掌,上官沫儿又气又恨,只是脸上不敢表现半分,低着头,“爹,沫儿知错。”

    “沫儿,你越来越让我失望了,从今儿起铺子的事就不要掺和了,在家里的好好的反省思过。”

    “爹!”上官沫儿大惊,“沫儿真的知错了,下回绝不敢再犯”

    “不必了,我也是看出来了,你慧根有限,难成大事,你年纪也不了,我会让你娘尽快给你安排一门亲事,回去。”

    一听上官临风这么,上官沫儿傻眼了,立即上前拉住了上官临风的衣袖,“爹,再给我一次会,沫儿暂时还不想嫁人”

    上官沫儿是上官临风唯一的女儿,从就带在身边,悉心调教,可终究难成大器,让上官临风很失望。

    “女儿家年纪大了,早晚是要嫁人的,回去。”上官临风抽回衣袖,扭头就走,眼中已经没了对上官沫儿的宠爱,这比上官沫儿挨打还要难受,她从未想过离开上官家,提起嫁人,上官沫儿心里更是难受,她要嫁的人,根本不在杏山镇。

    上官沫儿紧紧的攥着拳头,眼中带着一抹恨意,跪在大厅久久不肯起来。

    夜色渐黑,一只青色嗖的一下跳入了上官府邸,速度快到根本无人看清它的出现,仅仅是一炷香的时间就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

    当夜,上官府有一半以上的人,上吐下泻,病的起不来身,最严重的就是上官临风了,跑了十几趟厕所没停下来。

    “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上官临风龇牙,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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