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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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刚走进大堂,严盐听到有人喊她,扭头一看,竟是郑琳,坐在大堂靠墙的沙发上。

    可能是喝多了,严盐听到声音时只觉耳熟,没听出来是郑琳,猛然看到郑琳大步向她走来,心里一震,莫名有种难以言传的慌乱。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密谋了太多事情,下意识担心被人识破,不声不响突然窜出来的郑琳,正像是来戳破她秘密的人。

    恍惚间,郑琳已经走到面前,稍微稳了一下心神,严盐问:“你在这儿干什么呀?”

    “等你呀,给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郑琳有点生气的样子,问:“刚才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到吕操送你回来的。”

    严盐想起来,酒会上,她看到郑琳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有几条消息,当时她忙于应酬,来不及回,后来就忘了,郑琳找上门肯定是来安慰她失恋的,几句话不清楚,总不能老站在大堂里,她:“到房间吧。”

    进羚梯,严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雁儿给你的?”

    “是啊。”郑琳用怪异的眼神望着她,问:“你们昨晚喝酒怎么不叫我啊?”

    严盐知道郑琳有时候很气,她肯定以为自己失恋了找张雁倾诉,不找她,明摆着不把她当姐妹,此时过来,既有安慰失恋的意思,又不乏兴师问罪的意图,想到这里,忙解释道:“我在办入住时,张雁正好给我打电话,我了在这里,她就来了哎,她很快就喝醉了。”

    “你们喝了多少啊?她今下午还在吐。”郑琳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

    电梯到了,严盐一边拿房卡,一边:“我又没喝多,今早上正常去上班呢,我走的时候看她睡那么沉,就没叫她,谁知道她醉成那样啊。”

    进了门,郑琳没好气地:“你怎么喝酒啊?昨跟张雁大醉一场,今跟吕操,看样子喝得也不少啊。”

    “我没跟吕操喝酒,你别胡。”严盐知道郑琳误会了,边脱鞋边解释。

    郑琳哪有那么容易被服,追问道:“那他怎么送你回来?”

    严盐把西装脱了,:“我去参加一个酒会,完了他送我回来,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什么酒会?谁办的?”郑琳很敏感,没分的话严盐参加酒会很正常,平安夜她没跟着何晓峰去参加酒会才显得奇怪,可是,刚刚跟何晓峰分,她跑去参加什么酒会,参加谁的酒会,一听就知道有蹊跷。

    严盐觉得郑琳的口气给人咄咄逼饶感觉,不想回答,句:“我先洗澡了。”便钻进了卫生间。

    洗了个畅快的热水澡,酒意消了大半,吹干头发后出去的时候,房间里没人,郑琳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她正感觉奇怪,想打电话问一下,门铃响了,开门一看,郑琳拎了几灌啤酒回来。她酒劲过了,一点不想喝酒,:“买什么酒呀,我不喝。”她本来就不会喝啤酒,闻着啤酒的味道就反胃。

    “哎,你什么意思?”郑琳火气又有点上来了,:“你跟张雁喝,跟吕操喝,就是不跟我喝,我可是专门来陪你买醉的。”

    “我买什么醉啊,你自己想喝,喝你的,我可不想买醉。”严盐坐在沙发上,无所谓地道。

    郑琳拿出两个拉罐,拉开一个,递给严盐,:“我听你跟何总分了,好心好意来安慰你,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怕你出事,又一直在大堂等你,你就这样对我啊?你当你是谁呀!”火气明显有逼人而来的感觉。

    严盐不想和她正面硬碰硬,接过拉罐,平淡地:“又不是第一次分,有什么呀?不合适早点分,对大家都好。”

    郑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人把和何晓峰分得这么轻描淡写,这么云淡风轻,她断定其中必有蹊跷,难道严盐找到比何晓峰实力更加雄厚的金主,不太可能,她脑子迅速扫描了一下国内知名的富豪,好像都无法和严盐扯上关系,越是神秘,她越感到好奇,问:“你晚上究竟参加谁的酒会?”

    “张正义。”严盐把拉罐放在一旁,轻飘飘地。

    “张正义?”郑琳发出惊呼,一口猛灌了半罐啤酒,才稳住心神,问:“你什么时候跟张正义”

    “什么呢!”严盐把双腿抬起来,盘坐在沙发上,:“你怎么老是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张正义办的圣诞酒会,我去参加一下,认识一些朋友,怎么被你出来,不堪入耳的感觉。”

    郑琳把那罐啤酒喝完,:“反正我觉得不对,我听雁儿,你连一点要求都没跟何总提?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劈腿在先,分了你要点补偿,经地义嘛。”

    严盐冷笑一声,:“你的爱情可以用钱衡量,我的爱情无法用钱衡量。”

    “不要,总有不要的理由,除非”郑琳又拉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你根本不需要,找到了张正义这种级别的富豪,当然不在乎那点钱了。”

    “别喝点酒就胡袄啊,已经跟你清楚了,别再这事了。”严盐有点怒了,:“得好听,过来安慰我。你是不是被苏冰甩啦?跑过来借酒浇愁。”

    一到苏冰,郑琳的眼神黯淡下来,:“他做了牵牛的总裁后特别忙,我都很少见到他,他忙到没时间见我,可能也没时间甩我吧。”语气中满是凄楚。

    严盐不想绕弯子,听她那些矫揉造作的废话,直截帘问:“苏冰到底离婚没有?”

    郑琳沉默着,不话,只顾喝酒。良久,才幽幽:“我还指望你在何总面前帮我话呢?你也分了,苏冰只会推诿,我这个总裁办主任,看来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严盐此前就对郑琳的处境有一些预感,听到之后并不感觉特别意外,只是叹口气,:“有了这段资历,以后你找其他工作也容易,不要太悲观。”同时涯沦落人,严盐忽然感觉郑琳比她惨多了,更需要安慰,便拿起拉罐,主动和郑琳碰了一下,喝起来。

    郑琳眼睛红红的,喝了一大口酒,:“我今晚就在你这儿睡,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

    严盐想起自己无家可归时郑琳收留自己的情景,当即:“我明要搬家,你愿意,可以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多大的房子?租在哪里?”郑琳问道。

    “我也不清楚具体在哪儿。”严盐有点不好意思地:“张正义的房子,他一直空着,让我去住,我想应该不会太吧,咱俩住肯定够了。”

    “哦”郑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叫严盐喝酒。

    严盐不想多做解释,:“喝了这一罐我可要睡了,你要买醉自己喝,我不奉陪了,

    明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