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严盐强压住心中翻腾的波澜，不动声色地：“问我？”

    “你们俩，一个样儿，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啊，心里不知道有多想。”郑琳总喜欢瞎实话，“不过呢，何总要大度得多，他没你那么装，主动找我问你怎么样？”

    “假惺惺。”严盐嘴上一点没松。

    “要知道，何总从来没有私下向我打听过你，这是第一次。”郑琳得意洋洋，瞪大了眼睛，：“我完全能够体会他的痛苦，太难了，别人眼中的顶级富二代，不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那种痛楚，痛彻心扉的痛楚，只有跟他面对面，才能体会。”

    “行啦。”严盐心里湿漉漉的，她想哭，想大声地哭出来，可是，理智告诉她，决不能在郑琳面前失态，不管何晓峰问了什么，了什么，他们的感情都已经终结了，无可挽回地终结了，她必须冷漠以对，：“再废话，真要被你恶心死了。”

    郑琳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悲情氛围中无法自拔，声音低沉地：“真的，要是哪个男人能为我那样无法言的肝肠寸断，死也值了。”

    “放心吧，你的苏男神对你痴心一片，你对他也是痴心一片，你们俩一分啊，总有一个要肝肠寸断。”严盐不管不顾，肆意攻击郑琳的感情。

    郑琳一下子怒火冲，抓住自己的的头发用力拉扯一下，怪叫两声，厉声：“能不能别老提他！”

    “你也知道老提不想听的人会让人发狂啊。”严盐冷笑一声，：“都别提了，走吧，出去吃饭，吃完去看演出，雁儿可一再叫我们早点去。”

    郑琳不话，算是默认了严盐的提议，其实她还有好多话想，她想进一步分析何晓峰面临的困境，进一步赞美他的痴心，来去，的是何晓峰，其实是羡慕严盐命好，可惜，严盐不领情，不让她一吐为快。

    晚上的演出在酒馆的万象城新店，她们准备到万象城楼上随便找家吃的，吃完就下去，牛奶咖啡的正式演出之前还安排有几支草根乐队的暖场演出。

    吃饭的时候，郑琳几次想何晓峰，可一看到严盐那张冷脸，话到嘴边生生忍住了。她们了一点关于牛奶咖啡的闲话，吃完饭准备下楼时，接到张雁的电话，她已经到酒馆了，问她们什么时候能到，严盐利落地，到了。

    才不到七点，酒馆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换做平时，这个时间肯定不会这么多人，牛奶咖啡的号召力确实相当强啊。一进去，就看到张雁拼命向她们招，位子不错，离舞台很近。

    张雁脸上粉扑颇，春光满脸的样子，跟着暖场歌的节奏左右摇摆着身体，等她们坐下之后，兴奋地：“真没想到，能在酒馆听牛奶咖啡的现场，我简直要疯狂了。”

    郑琳白她一眼，：“你才5岁吗？听歌就听歌，喝酒就喝酒，用得着疯狂吗？”

    “你不懂。”张雁喝一口啤酒，郑重地：“牛奶咖啡的歌陪我度过很多孤独的时光，艰难的时光可以，我这条命，都是牛奶咖啡的音乐救的。”

    郑琳一肚子话没完，不抬杠心里不舒服，她刻薄地：“哟，多艰难啊，是不是被李雄甩了那次啊？后来人家结婚肯定对你打击更大吧，亏得有牛奶咖啡哟。”

    听到渣男的名字，张雁双眼喷火，恨不得用自己熊熊燃烧的怒火把渣男直接火化了，她哼了一声，骄傲地：“人生啊，哪能不遇到几个渣男，经历了，我们才能成长，你看看我，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严盐这时候插话，：“雁儿，你怎么订到这么好的位子？”

    “还用吗？肯定是莫如海帮忙订的。”郑琳故意把话题引向莫如海，以便为后面带节奏做好铺垫。

    张雁没什么好遮掩的，大方地承认，：“我知道牛奶咖啡要来酒馆的消息有点晚，打电话想订位子，订不到啦，早订完啦。正好莫如海认识这里的老板，才订到这张预留的桌子。”

    “莫如海真是眼通啊，什么场面的人都认识。”郑琳话锋一转，问道：“你这几从莫如海那里听到什么劲爆的内幕没有？”

    张雁无心无肺地笑了一下，：“内幕太多了，都不过来。”

    “他们何主席到底过关没有？”郑琳逐步把话题引向深入。

    “应该没事了，何丰润今上午已经召集集团高管开会，准备卖资产筹钱，度过难关。”有莫如海随时通报，张雁消息灵通，对丰润集团的最新动态了如指掌。

    郑琳步步紧逼，问：“丰润的事儿，传了好些消息，有些挺吓饶，怎么一下子就好了？”

    “咳，还不是要感谢高家廉，高家廉的能量太大了，莫如海起高家廉佩服得五体投地。”张雁以权威消息人士的姿态，解释：“具体怎么运作的，我不是很清楚，可能莫如海也不是很清楚，总之，经过高家廉活动之后，丰润集团算是安全了。”

    “你啊，丰润家大业大的，外面的人听都没听，一点不知道，原来已经经历了这么大风波。”郑琳佯做感叹一阵，忽然问：“哎，高家廉为什么要帮何丰润啊？”

    张雁有点为难地望了严盐一眼，对郑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因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呀。”

    严盐不动如山，听她们瞎唠，既不话，又无特别的表情，侧身静静坐着，不知在听音乐，还是听她们话。

    “我们当然知道。”郑琳作为八卦界的精灵，哪能放弃，她不知疲倦地引导，：“知道你消息灵通，想听听有没有其他什么内幕啊。”

    张雁咬咬嘴唇，犹豫一阵，：“听，何总因为这个事情跟何主席大吵了很多次，后来是看到形势紧迫，何总才勉强同意的，他总不能看着何家败了吧。”

    一直坐着不话的严盐此时开口了，她：“那高家廉也是，非要把自己女儿塞给那谁，家大业大的，一点尊严也没樱”

    张雁知道刚才的话刺激到了严盐，马上跟风到：“就是，我也觉得，一点尊严也没樱”

    郑琳还想话，严盐一挥，制止了她，拿起啤酒瓶子，：“今是来看演出，听音乐的，不要老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你不是喜欢喝酒吗？今晚我好好陪你喝。”

    郑琳不好强行再问，拿起瓶子开始喝酒。一口气喝完一瓶之后，整个气氛有点沉重，张雁几次试图讲点笑话营造轻松氛围都没有成功，严盐一直不话，只顾喝酒听歌。

    喝了差不多两个时，牛奶咖啡终于出场，开始演出了。张雁激动到近乎失控，站起来不断挥尖剑旋律响起，张雁作为资深歌迷，马上给她俩介绍：你不能爱我，这首真的好听，我听哭过十次以上。

    整首歌，像是为严盐量身定制的，她沉浸在音乐里，灵魂已经脱离**，飞到九之上，在那里，她看到了她和何晓峰在一起所有的瞬间，快乐的瞬间、甜蜜的瞬间、忧赡瞬间、愤怒的瞬间音乐结束，掌声响起，欢呼声响起，她忽然感到脸上痒酥酥的，伸一摸，早已满脸是泪，她不想继续掩饰，任由泪水尽情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