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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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暖房外面,严盐就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安娜姐坐在左侧沙发上,与她对面而坐的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脸凶像,面色中透出一股狠劲,她知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高家廉,她在上看过他的照片。一旁的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何晓峰口中的信安集团总裁。

    走到暖房门口,她刻意放慢了脚步,想等何晓峰先进去,她跟在后面,这样处理应该要得体一些。没想到,何晓峰跟在她身后,走着走着,脚下一个踉跄,崴了一下,她下意识想去扶他,可一个激灵,想到安娜姐和高家廉正在里面注视着他们,她就果断制止了自己,事不关己的样子,冷漠地望着何晓峰。

    何晓峰蹲在地上,用按住脚踝,来回揉搓,发出痛苦的呻吟。这时,坐在暖房里的高家廉发话了,他朗声问:“晓峰,没事吧?”

    “没事,没事。”何晓峰应了一声,试图站起来,一用力,发出痛苦的“哎哟”一声,脸上渗出绵密的汗。

    严盐不知道他是无意扭伤,还是故意扭伤,让他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留着确实尴尬,便了一句:“去医院吧,肯定骨折了。”

    这时,高家廉已经从暖房内走了出来,安娜姐和总裁跟在他身后,他象征性地跟严盐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走到何晓峰身边,一把扶起他。何晓峰神情扭曲,痛得龇牙咧嘴。

    高家廉扶着他,一句:“走一步。”语调是不容置疑、不容拒绝的命令式的。

    何晓峰轻轻一抬脚,立即痛到大剑听到他的惨叫,严盐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快感,十分舒服,十分惬意。安娜姐关切地:“赶紧去医院吧,看起来挺严重的。”

    高家廉对着花园里挥了挥,一下子窜出两名西装革履的黑衣人,他再次用命令式的口吻:“马上送何总去医院,有什么问题随时向我汇报。”

    两名黑衣人干练地点点头,一人一旁,直接把何晓峰临空架了起来。何晓峰又发出一声“哎哟”的呻吟声,回头望了严盐一眼,眼神复杂,严盐笑眯眯地望着他,像在看一出木偶剧。

    目送保镖架着何晓峰进入内室后,安娜姐拉着严盐,对高家廉:“高主席,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终生合伙人,严盐。盐,这位是信安集团的高家廉高主席。”

    “幸会啊。”高家廉声音浑厚,主动伸出了宽阔的掌,:“久仰大名了,严姐。”

    严盐忙伸,:“高主席好。”握了两下,只觉高家廉的很粗糙,硬得像钢板,满是毛刺的钢板,感觉很扎人。

    高家廉指了一下旁边的胖子,:“这是我们信安集团的总裁李大弈。”

    李大弈满脸堆笑,热情地伸出了双,连声:“严姐,久仰,久仰。”

    “李总好。”严盐得体地笑了笑,轻轻握了一下李大弈的,只觉他的很滑腻,像是刚浸过什么油脂一样,给人一种不洁之福她觉得信安集团高管的名字很奇怪,先来一个许三峰,又来一个李大弈,这些名字中间,总是插入数字排行,简直不知怎么应该怎么,像是三轮车夫的名字。

    高家廉潇洒地一挥,:“走,我们坐下谈。”着,一马当先进了暖房,当老大当惯了,气场确实强大。

    他们三人都回到自己的原座,严盐只能坐到李大弈的对面,仅剩那张空着的单人沙发。

    一落座,高家廉便:“严姐品尝一下我的藏酒,听你喜欢威士忌,我专门带过来的,格兰多纳50年。”

    严盐连连摆,:“我喝咖啡就好了。”

    “哎”高家廉发出一个感叹调,往一个空的闻香杯里倒了一点金黄色的酒液,:“简意宁跟我了,你是威士忌的鉴赏大家,张正义也跟我过。”着,把杯子递给她。

    严盐还想拒绝,摆想解释,安娜姐看着她,:“高主席一片盛情,恭敬不如从命吧。”

    “好吧。谢谢高主席。”严盐接过酒杯,心里有点不爽,简意宁和张正义怎么回事,怎么到处乱传她喜欢喝酒啊,传来传去她都被传成酒鬼了,哎,酒鬼这顶破帽子,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就已经戴在头上了。

    高家廉见严盐接过杯子没喝就把酒杯放在桌上了,用洪亮的声音:“怎么?格兰多纳50年都不入严姐的法眼,尝都不愿意尝一下。”听起来颇为不满,权势熏的人,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他需要的是绝对顺从,一点点的不服从都会激起他的不满。

    严盐不想一来就把关系搞僵,她不太情愿地端起杯子,闻了一下香味,从香味判断,应该是雪莉桶陈年的,她轻轻品饮一口,任由香气四溢的酒液在口腔中打转,咽下之后,平静地:“雪莉桶陈年的威士忌,美则美矣,只是太过阴柔了,我更喜欢拉弗格那样,刚烈一点的。”她明明喜欢麦卡伦、格兰多纳这样的雪莉桶,偏偏自己喜欢拉弗格这样的岛区酒,只是下意识的,发乎本心的不想轻易服软。

    “哈哈哈哈”高家廉发出一阵狂笑,如同连续的闷雷,好一会,才收住笑声,:“果然非同凡响。”

    “喜欢什么风格的酒,是我的个人偏好,惹高主席发笑,真是惭愧。”严盐放下杯子,不软不硬地来这么一句,尽显性情中饶刚烈本色。

    “我请安娜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啊,你一口应承,马上就来了。”高家廉望了一眼安娜姐,又望着严盐,:“真性情,有胸怀,来,我们同饮一杯。”着,举起了杯子。

    严盐端起杯子,在心里暗骂了两句,打电话的时候知道你们两父女和何晓峰那个渣男在,我才不会同意来呢。摆明了让我来受辱,不知道傻成什么样的二愣子受虐狂才会来。我会来,是真不知道那对狗男女和你这个自大狂在。

    大家都喝了之后,安娜姐侧身抚着严盐的,:“换股的方案已经谈得差不多了,高主席点名让你参加最后商议。”听口气,严盐不来,高家廉是不会最后签字的。

    严盐赶忙:“安娜姐是决策者,我来了,也只是坐着听一下。”很谦虚,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

    “李总,你介绍一下情况。”高家廉对李大弈话的口吻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式的,转头对严盐话时温柔了不少:“我非常想听听严姐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