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四十三章 宴请大明天子
周皇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深闺妇人。从闯进自己家中的这些人身上的穿着打扮上,她便猜到了几分来人的身份。可猜到归猜到,她不可能让人把朱由检带走。以朱由检的身份,她害怕人走了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放心,我们不会为难朱先生,是有人要见他,见过之后自然会把人送回来。”杨远解释了一句。他没打算要这一家人的性命,要杀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动。“你们要带他去哪里?”周皇后一脸紧张的询问。杨远犹豫了一下,道:“去你们走出来的地方。”周皇后心中明白,这是要去见虎字旗的那位。“我要随相公一起去。”周皇后聪明的没有称朱由检为皇上,这是犯忌讳的事情。哪怕虎字旗那位没有登基称帝,对方也绝不会任由前朝的皇帝继续做天子。“不行。”杨远摇头拒绝,随即道,“只请了朱先生一个人,但我可以保证,绝不会伤害朱先生,只是请朱先生过去吃顿饭,聊几句天。”这话周皇后自然不信。就在她还想要再些什么的时候,朱由检伸在她的身上安抚的拍了两下。“让我去吧,我相信他们不会对我如何的。”朱由检心中害怕,但也不愿意丢了大明天子的威严,让一个妇人替自己遮风挡雨。周皇后回身看向朱由检,担心的道:“你不能去,咱们一家人全都指望你一个人,你是家中的一家之主。”“放心,不会有事的。”朱由检安抚了周皇后一句,旋即对杨远道,“我相信虎字旗那位是讲信誉之人,不会出尔反尔。”周皇后紧紧抓着朱由检的不放开。杨远道:“朱先生请吧!”他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因为再多也没用,该不信还是不信。“没事的,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带着孩子安心留在家里。”朱由检拍了拍周皇后的背,然后把自己的从对方的里抽了出来。“走吧!”朱由检从周皇后身边走出来,对杨远了一句。“请!”杨远抬一指门外。朱由检迈步走出房门。周皇后抱着孩子从屋中追到了院子里。院子外面,早已准备了马车。朱由检一出院门,立刻被带进了马车内,同时留下两名外情局的人守在院门前,挡住了想要追出来的周皇后。坐在马车里的朱由检正好见到这一幕,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同乘一辆车的杨远注意到,嘴里道:“朱先生放心,留下的人只是为了保护你们家人的安全。”“你们最好不要乱来!”朱由检恶狠狠的瞪了杨远一眼。至于其他,他什么也做不了。马车顺着主干道驶入了皇宫。朱由检看着眼前熟悉的宫门,自从自己上一次走出来后,便再也没有进去过,最多只是在清扫大街的时候,远远地看上一眼。此时再次进入宫门,他心中五味陈杂。一切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而他也从这座宫殿的主人,变成了一个客人。马车进入宫门后不久便停了下来。杨远把朱由检扶下车,同时道:“去的地方是乾清宫,那里朱先生应该很熟悉。”“熟悉。”朱由检附声了一句。他又怎么会不熟悉这个地方,就在之前,他还经常在乾清宫处理朝中政务,平时也会在乾清宫休息。杨远见他不愿意多,便不再什么,直接带着人走向了乾清宫。乾清宫周围时不时就会有战兵巡逻,殿外也有战兵值守。这些值守和巡逻的战兵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身上自有一股旁人没有的气势,远不是大明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大汉将军可比。杨远把人带到了殿外,让守在殿外的战兵进去通禀。很快,他和朱由检全都被带了进去。进入殿内,朱由检还没有来记得仔细打量这间自己熟悉的殿宇,就见到殿内坐着一个比自己稍黑一些的男子。他见过对方,也清楚这位就是虎字旗的首领。作为大明天子的他,不愿意在气势上被一个反贼头子压一头,便站在殿内一言不发的看着刘恒。努力维持着他大明天子的威仪。“朱先生来了!”刘恒看到朱由检后,面露笑容的率先打起了招呼。闻言的朱由检愣了一下。这和他来之前预想中的不一样。他以为自己见面后,刘恒一定会在他这个大明天子面前摆足了谱,并狠狠地羞辱他这个大明天子,用以满足心中的那丝快感。“啊,来了。”朱由检结巴着的应道。刘恒笑着道:“别站着了,快入座吧,我想朱先生还没用饭吧,吃了也没关系,陪我再吃一点。”热情的拉着朱由检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了下来。一直到坐到座位上,朱由检脑袋都是晕乎乎的。“菜简单了一点,朱先生别嫌弃,比不得你从前。”刘恒用拿开木盆上面的盖子,露出了里面的炖肉。朱由检看着盆子里的肉嘴里唾液飞快的分泌着。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吃到肉了。刘恒自然是注意到了朱由检的情况,笑着招呼道:“朱先生,咱们用饭吧!”一旁的曾远巡用用托盘端来了十几个玉麦饼子放到了桌上,然后退到了一旁。朱由检里抓起筷子,却没有去夹菜,而是犹豫着看着刘恒。见状,刘恒拿起筷子率先从木盆里捞起一块肉吃进嘴里,又拿起一块玉麦饼子递向朱由检,同时道:“朱先生不用客气,放开了吃。”朱由检下意识接过饼子,拿到嘴边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的咀嚼着。刘恒见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再劝,而是用筷子捞起盆子里的肉,就着饼子大口吃了起来。一块饼子很快被他吃完,又从托盘里拿起了一块饼子继续吃起来。朱由检看刘恒吃的这么香,自己又干了一上午的活,这会儿又累又饿,想到自己反正都来了,不吃白不吃,当即也不再客气,抄起筷子夹起一块肥肉就塞进嘴里,大口的吃起来。正吃着东西的刘恒见到,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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