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忍心经
萧雨歇老老实实放下中鸡腿,叹道:“叨扰了。” 他跳下钧天椅,分别向徐宫长和徐水寒冰颔首作别,往外走去。 这也不能怪人家下逐客令,十亿岂是数目?何况还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替他偿还巨额债务? 徐宫长看着他,像是在权衡利弊,忽然叫道:“哎,你等等!” 萧雨歇嘴角不经意地浮现出一丝笑意,当他转过身时却是一脸愕然:“还有事么?” 徐宫长沉吟道:“替你偿还债务可以,不过你得替我做两件事!” 萧雨歇瞧着徐宫长,就像瞧着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哪两件事?” 徐宫长眼睛眯得仅剩下一条线,笑道:“第一件事,就是我要你入主幽天堂,做我幽天堂堂主,怎么样?” 萧雨歇从徐宫长眼睛仅剩的那条缝就能看到里面闪着狡黠的光芒,他却没看到徐水寒冰脸上惊愕之色一闪即逝。 不过萧雨歇也不傻,并没有马上答应,狐疑地道:“幽天堂是个什么东西?” 徐宫长笑得极为可亲可爱:“我**会下设九天堂,幽天堂是其中之一,在我**会也算位高权重,一呼百应了,这么好的事你不会拒绝吧?” 萧雨歇却更加不解道:“既然如此重要的位置,你给我一个才来没两天的人做,不合适吧?” 徐宫长忽然拉下脸,不耐烦道:“你做还是不做?” 这次轮到萧雨歇权衡了,十亿从天而降的债务还不还其实他根本没当回事。他把这件事出来无非也是试探徐宫长的诚意,不想徐宫长还真愿意出,还许以高职。 可世上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么? 徐宫长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个好糊弄的人,何况他还有个绝不简单的好儿子。 但想到徐宫长前面给出的条件,八荒城里的修真典籍可任他挑选,萧雨歇暗中咬了咬牙,道:“好!第二件事呢?” 徐宫长笑道:“第二件事以后再告诉你,先把第一件事做好再。” 萧雨歇笑道:“那我的薪水” 现在他也无需装模作样了,反正徐宫长绝不会让他白占了便宜,就没必要跟他客气的了。 徐宫长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实在,却又能在关键时刻伸帮人一把的人!” 看他模样这话倒是出自真心,萧雨歇也跟着大笑道:“彼此彼此!” 对眼前这个大胖子,萧雨歇不无好感,其实还挺喜欢的,行事作风很合他的口味,若以群分的话,那应该就是一类人吧。 ****** 就这样,萧雨歇莫名其妙加入了倭国第一大修真门派。 以前他每去一个修真门派报名,都被当做废物扫地出门,现在却不但得进大派修行,还身居要职,想想都觉得讽刺。 幽天殿位于八荒城西北方,虽较钧天殿是巫见大巫,却也绝不。只是徐宫长所谓“一呼百应”就太牵强了,因为幽天堂这一片屋宇一直空着,幽天堂也不过挂了一个名。 直到萧雨歇成为幽天殿主人那天,幽天堂又才重新组建起来,而且加上萧雨歇,总共才三个人。 下两人其中一人萧雨歇认识,竟然就是第一天到倭,让他去送花的那个武纯一,另一人叫作武纯二,不用就是武纯一的亲弟弟。 武纯一刚调到萧雨歇下时,都快哭了,他以为这个新任堂主会公报私仇,狠狠折磨他,没想到萧雨歇居然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还处处向他请教。 其实当萧雨歇见到武纯一时还是很想揍他,但忽然觉得人生无常又何处不相逢,武纯一也不过是执行主人的命令,何况地牢中应该就是武纯一建议放了他,在大笑三声后,倒与武纯一亲热起来。 入主幽天堂三天了,萧雨歇从武纯一那里知道了不少。 他终于知道八荒城里的人为什么都秦语了,原来**会的创始人竟然就是两千多年前携五百童男童女为始皇帝出海寻找不死仙药的徐福! 徐福没能找到长生不死的仙药,无颜回大秦见始皇帝陛下,便留在了倭,他本就是一个颇有成就的术士,经过潜心钻研,竟让他创出自成一脉的“忍道”,在其后人的不断创新发展下,成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修行之术。 徐福的后人一度势大,还曾立国,统治倭国千余年,但近几百年来,逐渐衰落,本土倭人崛起,皇权旁落。 不过创立两千余年的**会却历经重重风浪,始终屹立不倒,皆因其“忍道”之术举世无匹,而且最核心的修炼功法绝不外传,所以两千多年来,**会一直是倭国第一大修真门派,在倭国仍有极大的影响力。 **会的历史萧雨歇听了也就听了,但心直口快的武纯二背着他哥哥,向萧雨歇的另一件事却让他镇静不下来。 这幽天堂以前不是没有真正组建过,幽天殿也不是没人住过,只是前面的两位主人都英年早逝,他们还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徐宫长的乘龙快婿! 只是两任乘龙快婿就突出了个“快”字,搞得徐宫长也没法,索性解散了幽天堂,将人员打散分配到其他各堂去了。 这幽天殿其实历年来都是为上门女婿住的,萧雨歇听罢吓了一大跳,据前两个乘龙快婿都是在新婚前夕被大姐徐生柳絮杀了的,萧雨歇唬得当晚就要搬出去。 他找到徐宫长,徐宫长黑着脸,向他丢了一本“地忍心经”,只了一句:“回去!” 萧雨歇就乖乖的回去了。 不是萧雨歇想做徐宫长的乘龙快婿,而是他翻开“地忍心经”第一页,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如获至宝。其上记载的修炼方法,一看就高大上,旁边还有插画注释,岂是上下载的儿科似的东西能够相提并论的? 至于当不当女婿,徐宫长也并没有明,他就当不知道行了。 回到幽天殿,萧雨歇立刻按照“地忍心经”炼气篇开始炼气。 “地忍心经”晦涩艰深,幸好这本书在拗口难懂的口诀处多有注释,那些注释都是写上去的,也不知是不是就是徐宫长本人写的,看书十分陈旧,倒很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