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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哥哥,你误会我了,我就是不放心你,才来看你,娘娘她也很牵挂你。”东方明珠看到他眼里的无情,顿时心若刀绞。
“东方瑜,你是个聪明人,你愿意被人利用,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如何都不会娶你,二十年前不会,十年前不会,今后也不可能。早点死了心趁着还没闹出大笑话,赶紧回京找个好人家嫁了。别要等着碾落成泥,到时候后悔。”
“承德哥哥,你当真这么无情,你就不怕我告诉大家你就是害得大家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罪人吗?”东方瑜恨得咬牙切齿,弱不禁风的身子就像随风飘零的柳絮,引得围观的男人心生怜惜,周队长不愧是铁石心肠。
周承德悲怆一笑。
心疼的何子婉握紧了拳头。
“如何评说我的功过,还由不得你,你但说无妨。”
“承德哥哥,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走,这些粮食是我送给你的,请你务必收下!”东方瑜强势示意军士们将粮食搬进院子里,对比刚才的柔弱让人看着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东方瑜,要在我面前显摆你的身价,你还不够资格!”周承德说完,扫一眼围观村民眼睛直盯着几袋粮食,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怎么压都压不住的挫败感。
见人群乱了,何子婉给吴十八使个眼色,俩人往自家走,刚进大门,吴十八就听到一股冰冷的声音传来。
“吴十八,这个女人该死!”
“是,属下这就去办!”吴十八领命,急匆匆往外走。
何子婉站在自家院中许久,才平复了自己想要亲手结果了东方瑜的愤怒。
此时的何子婉,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子婉,你要冷静,慢慢来;另一个说:子婉,你快去安慰周承德吧,他肯定伤心了。
两个小人儿吵得何子婉脑袋都要炸开了。
何子婉想,她现在可不怕连累家人,她是孤家寡人一个,她本来就是要陪着周承德从泥泞里爬起来的,为什么不豁出去呢?
小跑着从院子里出来,何子婉径直往周承德的院子而来,老远还见着追着东方瑜马车跑的村民们。
到了周承德的院门口,果然见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自己,那笔直的背影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周承德,我来了!”何子婉高声笑道:“快回头看看,你情妹妹来看你了!”喊出话,何子婉不免紧张,好久不见。
男人猛地转身,似是不信,大步走来,慢慢的脸上便是骄阳般的笑容,张开双臂,等着心里的姑娘飞奔而来。
直到蝶般的人儿落入怀抱,周承德才觉得冰冷的心满满的欢喜。
“宝贝,你怎么来了!”低沉的男音满是惊喜,眷恋又温柔,让有事来禀报的柳传雄疾止了步伐,默默地转身离开。
何子婉觉得周承德的拥抱比任何时候都紧,他的心跳的砰砰砰的,连带着自己的也开始狂跳。
“周承德,你受苦了。”何子婉双脚缠上他的腿,两手攀着他的脖颈,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满含笑意,比往日任何时候都晶亮。
周承德三作两步将人抱进屋里,一下放倒在大床上,直身压了上去,一边咬着她敏感的耳朵,一边声音低哑说道:“想没想我?”
“想了!”何子婉望进他的眼睛,尽是柔情的自己,大胆的亲吻他的额头,敏感的发现他身体的变化。
“怎么想的?”周承德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短发,眉角,鼻梁,一股热气直冲心窝。
“日日夜夜想。”见他失笑,何子婉笑眯眯的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更靠近他,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日日夜夜想着怎么ganni!”
“好啊!”周承德满腔郁闷一散而光,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想着怎么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藏着。
心里这么想着,就默许了她在他身上的手。
何子婉猛烈的将人啃了几口眼见着他眉开眼笑的样子,柔顺的窝在他怀里,咕咕叨叨说心里话。
“宝贝,你能来,我很高兴。只怕我们要在这里过几年普通人的日子。”可能还要比普通人的日子更苦更累,可是这次,我不想再放开你了。
周承德怎么忍心压坏人,让何子婉挂在他脖子上,轻轻的搂着说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生七个孩子,怎么样?老大一定要是小子,闺女得有哥哥们护着才行,你觉得呢?我在你前面的院子里安家,我做豆腐生意,还买些牛羊,置办些地,您呢,就带着你的兵,保家卫国。”何子婉比任何时候都柔顺,这才符合了她的名字的本意。
死灰复燃,周承德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此时何子婉与他的描绘的未来,将是他未来奋斗的目标,他要给他们母子建立一个安稳的家。
“宝贝儿,你想什么呢?”何子婉紧了紧自己的怀抱,轻轻拍着男人的脊背,怎么感觉他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冷冰冰的。
“何子婉,你是我的克星,这世间,没有谁能像你一样懂我了。”周承德将她抱得更紧,第一次承认心事。
“宝贝儿,你很高兴?”何子婉可以感觉到他说这话的喜悦。心里极是高兴,她就说,来与他生娃娃就对了。
“情哥哥!”
“嗯!”
“宝贝儿!”
“嗯!”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何子婉故意道,怎么感觉怀里的人要睡着了。
“嗯!”
得到肯定答案,何子婉也很高兴,便听着耳畔传来细微的鼾声,果然,这家伙睡着了,也好,她昨晚一夜没睡,趁机也补个眠。
待何子婉睡着,她身下的人轻轻将她放平,专注的看着她的睡容,大手一寸寸摸过她的肌肤。
“傻姑娘!”周承德默默地牵着她的手,将人复又搂进怀里,只觉得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没两天,安西小镇人心惶惶,东方家族的掌上明珠被人暗杀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要不是看到东方瑜脖子上的勒痕,都要以为她是自己想不开上吊死的,这件事也传到了东方家主耳里,参周承德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李丞相不得不将奏折上承今上。
皇帝默不作声,那些暗地里想要害周承德的人就要掂量了。
却不知道皇帝当夜对着太后淡淡说道:“东方瑜该死,母后就不应该纵容她。”语罢,又低声叹了口气,慢慢的回了自己寝宫。
“皇帝这是怪哀家!”吕太后的声音都气直了,吓得一旁服侍太监宫女无一人敢应。
何子婉才不管这些呢,她正高兴谋划这自己的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