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真的有宝藏
李光裕这会儿觉得周身的汗毛开始往上竖了,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还梦到了什么?”
盈若想了想,“光裕哥哥也知道,她上次差点儿被掳走,背后的人就是崔家的人。这在她梦里也出现过,只不过,梦里的场景,她是真的被崔家人接走了,养在別庄,只待朝廷拿崔家的女儿去北蛮那边和亲然后她就出来顶缸。崔家为了设这个局,弄得我们家家破人亡。对了,她还梦到,老沈会是将来的户部尚书。”
李光裕的面色就凝重了起来,褚巧若一个小门小户的闺阁女子,是不可能知道朝堂上那么多事情的。就算褚兹九一直对朝堂保持着清醒的认识,但是却未必将那些个惊险摆在自己的儿女面前。
就好比谢氏的过往,若非盈若被崔行所掳,也断然不会就此爆出的。
“盈盈儿,那只是个梦!有我在,是不会让你们家家破人亡的。你信我!”
盈若点点头,冲着他笑笑,“我当然相信光裕哥哥了!其实,姐姐那个梦,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的。就好比我和哥哥,在她的梦里都是早早的夭折了的。她梦里,哥哥就是在那场大雨中被人溺亡了的。现在想想,只能是崔家的人了。”
李光裕听的一阵胆寒,“那么你呢?怎么会夭折?”
盈若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在她的梦里,我是没能成为大冲小师傅的。而且,我推断,因为她的梦里没有我,自然也就没有了光裕哥哥。所以,光裕哥哥在我们家出出入入,她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那个郭锐进应该是深刻在她梦里的人。所以,她今天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李光裕伸手将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所以,你看,她的梦是不准的。就当志怪故事,听听也就罢了。何必当真?你姐姐那里,也该好好劝一劝。人总归不是生活在梦中的,还是要面对现实。她若一直对梦中的一切耿耿于怀,只怕会落入死角旮旯里。”
盈若嗯了一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这样的亲密相处,应是最后一次了吧!待到再相见,她长大了,也该像褚巧若那般,见了外男是动不动就要避嫌了的。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命中注定?我始终相信人定胜天的!”
纵使褚巧若重活一世,这一世也显然不会按照她的上一世来运行了。
蝴蝶效应毕竟是存在的。
“郭锐进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李光裕转换话题道。
“那他上一次为何会出现在玉兰县?”盈若禁不住好奇的问,“并且还惹来了崔家的追杀。玉兰县里有什么不为之知的事情吗?光裕哥哥,你说会不会有宝藏?”
根据前世所看的那么多书推测,所谓兵家必争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宝藏了。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李光裕翘了唇角,他觉得自己就抱了一个最大的宝藏呢!“要不,你下次见了面问问他?”
盈若噘了小嘴,“这种机密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李光裕道:“那你问我,是觉得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
盈若猛点头,“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呢!”
头发蹭的他的脖子直痒痒,李光裕便低低的笑了起来。“盈盈儿可知玉兰县外有多大?”
盈若摇摇头,“我连玉兰县都没走遍呢!别说整个县了,就是县城都没逛遍呢!”
李光裕道:“所以说,你该出去走走啊!玉兰县上面是密州,同属于密州的还有四个县,分别是临县,浀县,诸县和宾县。”
“那,密州和这五个县是花蕊花瓣的关系吗?”盈若问着,心里暗暗衡量。
这古代的县城自然要比现代的县城大的多,应该相当于地级市的地位。而州应该就相当于省了。
三山五岳,若是能出去走走,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李光裕道:“并非!其中,跟密州搭边的一是玉兰县,再就是宾县和浀县。而诸县和临县则是在浀县以南的。也就是说,诸县和临县想要前往密州,是要经过浀县的。玉兰县在密州东边倒也跟临县搭边,但显然不是必经之道。这样子说,你可听的明白?”
能够画出南欣庄的水利图的人,对于方位毕竟会是敏感的,所以,他才会给她讲这些。也是笃定,她不会被他绕晕。
盈若笑,“我脑子有图呢!光裕哥哥边说,我就边在脑子绘图。光裕哥哥着重强调了诸县和临县跟密州的联系,可是因为这其中有非同寻常的事情?”
李光裕扶正了她的小身子,看着她红润的小脸,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真的有宝藏!”
“啊!”盈若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那只是胡猜的好不好?心中升起小小的沾沾自喜,莫不是她有点石成金的特异功能?
李光裕道:“所以,郭锐进上次会来玉兰县,应该是遭到了追杀后,想要借道玉兰县摆脱麻烦。更多的,我可就不能说了。”
“明白!”盈若猛点头。再往下,就恐怕要涉及朝廷机密了,那么,她知道的越多,只怕要死的越快了。“郭锐进会在这里呆多久?他既是崔家的对头,那么,他要是尽快回京,说不准能帮上光裕哥哥的忙呢!”
李光裕笑,“你就别瞎操心了!崔家这些年,因为权势的膨胀愈发的无法无天,在朝中也是得罪了很多人的。所以,我并不缺能帮我的人。”
“那就好!”盈若舒了口气。
夏日的望春湖畔,真真的是映日荷花别样红。岸边垂柳依依,撒下一地的清凉。
暑气,总是遇水则弱。
李光裕雇的是一双层的画舫,他们选择坐在了底层,清凉,不晒,还能伸手采荷花。
这还是盈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荷花呢!顿时就兴奋的不行,东摸摸,西瞅瞅。
李光裕不错眼的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她落了船。同时心中又涌起酸疼和追悔,“望春湖如此之近,本该多带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