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男人狼性
周光裕翘了唇角,“真的嫌人多?”
盈若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你看,咱俩相处的时候,说个悄悄话什么的,哪里需要人在身边服侍?当然了,这后宫之中,如何安排,自有皇后娘娘定夺,我肯定不会指手画脚的。但说句真心话,宫里养这么多人,真是太浪费了。要我说,养一个宫人的花销,足以养一个兵士了。而这两者能发挥的作用,光裕哥哥自然能够权衡。”
周光裕握了她的小手,不觉就笑了起来,“你果然是我的贤内助。”
盈若嗔他一目,“跟你说正事呢!”
周光裕道:“就是在说正事啊!刚刚父皇找我过去,说的就是北境的事情。”
盈若打了个激灵,“要打仗了?”
吴老夫人既然是存了死志来的,存了想要搅浑一池水来的,那么,就足以说明,镇北将军吴兆勇是做好了反叛的准备的。
崔家倒了,所谓的兔死狐悲,吴家在北境呼风唤雨惯了,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所以,他们是极有可能走上造反这条路的。
周光裕道:“一个镇北将军府,朝廷收拾起来,还不在话下。你知道最大的麻烦来自哪里吗?”
盈若拧了眉头,“两军交战,劳民伤财还在其次,最严重的恐怕就是生灵涂炭了。”
周光裕叹口气,“是啊!打仗就意味着伤亡啊!吴家不足为惧,但吴家要是不管不顾起来,将北境的大门打开,那可就真的是生灵涂炭了。”
“啊——”盈若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北虏的铁骑一旦踏足中原,那可真就是血流成河了。
北虏蛮夷,一直为人们所忌惮,就在于他们的野蛮,烧杀抢掠,对于弱小,那是完全没有同情和怜悯之心的。
“吴家当真如此的话,就不怕成为天下的罪人吗?”
周光裕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吴兆勇连自己的老母亲都舍弃了,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姐夫不是已经去北境了吗?他能不能阻止的了?他带的人手够不够?若是不够,会不会就成了羊入虎口?他不能有危险的,我姐姐她已经怀孕了啊!”盈若急急的道。
当时郭锐进大婚第三天就出征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带了多少人走的,究竟去做什么,她都没有探听。
一来,是觉得男人的事情,不需要她去操心。二来,那时候也是各种事情的忙,真的是无暇顾及。
现在再去考虑,就不免忧心忡忡了。
周光裕抱她到自己腿上坐了,“别家男人的事,你操心做什么?留着脑子,多考虑一下我。晚上吃什么?”
盈若哭笑不得,“这国家大事,可不就是光裕哥哥你的事情嘛!大启朝就压在你的肩膀上呢!”小手重重的了落在他的肩膀上。
在国家危亡面前,突然就觉得小女儿的那些个小性子小心思就不算什么了。
若是早前就把北境的危机摆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不会做出逃婚的举动来的。
她不能说自己多么的深明大义,但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那是坚定的站在他这边的,并且会无条件的支持他。
正如密州的那次大雨水,她不惜违抗世俗,也要义无反顾的去向他的身边。
周光裕拥着她,低低的笑,“盈盈,谢谢你回来我身边。有你在,我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做什么都劲头十足。”
盈若推开他,“别岔开话题啊!咱们这说着正事呢!”
周光裕道:“万事有皇上呢!咱们这皇上在位二十多年了,帝王之道可是精通的很呢!他既然敢挑崔家这个脓疮,自然就早已对北境那边有所安排。我刚刚说的那种,不过是万一中的最坏局面。所以说,你这小脑袋瓜,不用想太多。”
盈若舒了口气,“本来说咱宫里的人手问题,谁想到你会扯那么远,根本就是你的错。”
周光裕笑,“是!都怨我。走吧,先去吃饭。有什么话,等吃了饭再说。”
夫妻俩相携着回了主屋。
饭菜上桌,四个宫女站在四边。
盈若瞅着对面的周光裕。
周光裕喊来平凡,“你们太子妃不耐烦别人伺候,主屋这里,除了红枣她们五个,别人就都止步吧!”
平凡摆摆手,宫女们便都退了下去。
盈若这才冲着周光裕笑笑,执起筷子吃饭。
饭后,周光裕没有在外出,两人坐在炕上,隔着炕桌下棋。
偏偏盈若选了黑色的棋子,跟莹白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因为屋里的地龙太热,盈若不停的撸袖子,露出如玉的手腕。
周光裕看着,连灌了三杯茶水都没有解渴,便直接欺身上前,将人扑倒了……
“不能更进一步,光裕哥哥你还敢玩火。”
“能做到这样子,也算是进步了。盈盈,帮帮我!”
“怎么帮?”
……
第二天一早,盈若看着某个神清气爽的男人,就觉得手疼,还有种想要钻地缝的羞耻感。
明明自己不是做坏事的那一个,但偏偏自己觉得难为情。
所以,在这种事上,男人的脸皮真的比女人的要厚好几倍呢!
“怎么不开吃?可是手拿不动筷子了?要不要我喂你?”周光裕痞痞的笑。
盈若端了粥碗,背过身去不看他。
她君子如玉儒雅如松的光裕哥哥,哪里去了?
这个满脑子都是做坏事的男人,她真是一点儿都不认识。
男人,婚前和婚后,怎么差距这么大?
男人,人前和人后,怎么差距这么大?
这么露骨的话都轻飘飘的说出口,作为古代男人的矜持哪里去了?
周光裕低低的笑,干脆绕过饭桌,到她身边坐了。“生气了?”弯腰,脸几乎挨着她手里的碗,表情坏坏。
盈若涨红了一张小脸,“不许说暗示性的话。”
周光裕忙不迭的点头,“好!白天不说。”留着晚上说。
盈若就想把碗扣到他头上去,但想想两方的武力值,还是忍住了。咬着牙根儿控诉:“光裕哥哥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