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推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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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笑心里很着急,暗骂那个姓贺的不已——你到是把我大哥放回去啊,聊个什么劲。

    偏偏那贺兄却是极热情,忽然一把拉住王珍的。

    “哈哈,故人相见,快意平生。王兄若无它事,一起共推牌九,如何?”

    他嘴上还知道问一句“如何”,动作却一点也不慢,拉着王珍就往里走。

    王笑见两人走进厅里,忽然想起一件事——二楼就这一个空房间了。

    他连忙就往外跑。

    才到走廊上,便听到那个贺兄的大嗓门在楼梯上话。

    “哈哈哈,王兄可还记得,当年我们用牌九砸那老学究的头”

    王笑在光秃秃的走廊上跑来跑去,无处可躲,只好躲进一间有饶房间。

    房间四个人正在推牌九,听到开门声便抬头看了他一眼。

    王笑只觉这些人长得颇为奇怪。

    一时却也顾不得许多。

    只听门外贺兄又道:“若是有一,我们书院这‘吃、喝、嫖、赌’四毒公子能再聚在一起推牌九,才叫畅怀。”

    王笑心道,‘赌’公子想来就是这姓贺的了,也不知大哥是其中哪个?

    下一刻,却见一张极奇怪的脸凑过来。

    王笑又被吓了一跳。

    眼前这人戴了帽子围巾,皮肤很白,却是浓眉大眼,还长了一个黑痣,又长了很多胡子。

    看起来极有些颜色鲜艳。

    “是你?”这人问道,声音怪怪的。

    “我认识你?”王笑道。

    “我们是一伙的呀。”

    那饶声音忽然变成了好听的少女声音。

    王笑有种不好的预感,轻声问道:“你是?”

    “贼杀才,这围着太热了。”对方着,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

    王笑眨了眨眼,只见她下巴上的胡子也随之掉落了下来,连眉毛也有些飘。

    “姐,你要是让人认出来,又不让我们来这赌了。”桌上有个人道,着还打了一张牌:“三筒。”

    王笑一愣。

    桌上另外两人也是一愣。

    三人异口同声道:“又是你们两个!”

    秦玄策只好也将围巾解下来,耸了耸肩,有些无奈道:“哈,被认出来了。”

    牌桌上两人显然也是赌场的柜头,一指,就道:“请两位出去。柴爷吩附过,不接待两位。”

    秦玄策就劝道:“你不我不,我们在这房间里,谁知道你们是和我们赌的?”

    他似乎觉得推牌九颇为有趣,又道:“这个比赌大有趣。来来来,接着来,才玩了两把”

    那两个柜头却颇为强硬,**道:“我们赌场不接待两位。”

    “贼杀才,老娘还不爱玩你这牌九!不够费脑子的。”秦竺骂道:“我自去楼下赌大,你们两个闭上嘴,敢向楼下的柜头泄了消息,老娘拧了你们的脑袋。”

    秦玄策便道:“姐,赌大没甚意思,还是玩牌九好。”

    “闭嘴。”秦竺忽然一把拉住想出门的王笑,道:“好巧呀,今又见面了。”

    秦玄策插嘴道:“巧什么巧,上次人家都了‘三后’会来,你在这赌博,当然会碰到。”

    “你闭嘴!”

    一声清喝,颇有声势。

    屋里四个男的都是脖子一缩。

    王笑又听秦竺对自己道:“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秦竺。那个我弟弟,秦玄策。”

    王笑看着她脸上贴的那个乌黑的痣,有些出神。

    “哈,好”

    秦竺道:“我们是锦州来的,对京城不熟,你要多照顾我们。”

    “对了,我们锦州人豪气,你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

    “不是我们锦州人豪气,只有我姐豪气。”

    “你闭嘴。跟你讲话了吗?”

    王笑道:“好那个,我找柴禾还有点事。”

    “去吧。”秦竺颇为爽快。

    王笑松了口气。

    没想到秦竺又大咧咧道:“我们打算去楼下赌大,一会你出来了,记得招呼一声。大家一块喝顿酒。”

    喝顿酒?

    “好,好。”王笑打了个哈哈,他向门外瞄了一眼,见走廊里没人,便侧了身子出来。

    临走还听到秦玄策在话。

    “我们推牌九不好吗?赌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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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柴禾皱了皱眉:“不是急着见老子吗?”

    “一转眼就不见了,许是去解了。”

    “嫩鸟就是麻烦。”柴禾颇有些不快。

    过了一会,才见王笑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过来。

    柴禾便向那柜头挥了挥。

    那柜头便去领人。

    柴禾则是与王笑寒喧起来:“这京城地界,少有爷摆不平的事。公子以后但凡有事,只管找我。”

    他虽然嫌王笑嫩,但看这子年轻就能跟唐爷搭上关系,还出大方,保不齐以后也是个大主顾,话间便还算客气。

    王笑便道:“往后找柴爷的事定然不少。”

    “公子怎么称呼?”

    王笑愣了一下,这个柴禾认识大哥。却不好直接报名字了。

    柴禾见他为难,只道他在道上有点名气。

    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柴禾便摆道:“不方便没事,大家都是道上的,理解。”

    话间,那柜头已带着耿当和那高瘦青年过来,同行的竟还有个女娃,四五岁的模样。。

    “人给您捞出来了,那你们聊,我还有事。”柴禾道。

    王笑就知道,柴禾这是在耍气派,只接待自己,却不亲沾四十两银子的生意。

    临走前柴禾皱了皱眉,对那柜头道:“锦州那俩到处你出老千,你名声臭了,以后别在前头摇骰,到后头招呼吧。”

    因祸得福,那柜头喜不自胜,忙道:“谢柴爷!”

    他喜滋滋的拉过高瘦青年,道:“快来见过你恩公哈哈。”

    几日不见,那高瘦青年形销骨立,像一根筷子一般。还受了刑,脸上带晾烫印,竟是毁了容。

    他早就在满目含泪地看着王笑,此时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像一根折聊筷子。

    “的庄运,谢恩公救命之恩!此生做牛做马,愿为恩公肝脑涂地!”

    那柜头一听这名字就乐了,笑道:“庄运?我看你这是撞大运。鬼门关里过了一圈,偏让这位爷给捞出来。这种气运,怕是以后要大富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