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芸姨娘被呛得皓齿直咬红唇,眸子瞪得都要往外掉出,
“那依欢姑娘的意思,现下应该怎样做?”
“你闭嘴就好。”
对于心怀歹念的人,言欢开口也是毫不留情,
“贾大人,女觉着现下要是想将元凶找出,不如去找两日修楼阶的工人问一问
或许其中的蹊跷之处也能有所发现。”
贾大人瞧这丫头越来越觉得顺眼,要是她是自个儿的徒弟,准保要比马汉灵的多。
“哈秋谁在念叨我?”
去言府取证的马汉一抖身子,猛然打了个喷嚏。
“你讲的有理”
贾大人话并未完,一声诶呦的惨叫便将众饶注意力吸引。
“这么着急走,莫非是做贼心虚?”
言欢眸里闪过狡黠,先前故意将提议扬声出来,那便是看看围观的人是否存在凶。
眼下这个嘴角处有黑痣的男人,言欢可是观察他从人群的前排慢慢地往后撤尤其是讲到有关两日前修筑台阶的事件,他撤湍速度分别较先前快了一些,甚至因为恐慌,一连踩了两个妇饶脚。
“姑娘,哪儿的话,不过是民突然想到家里有活儿没干完,急着往回赶罢了。”
“咦,我认得你两日前便是你带人来这儿给修的台阶。”
芸姨娘心里暗暗骂着刘五的愚蠢,前几日,她让其行动时分明让其进行简单的易容
其实,刘五两日前也以风寒为借口,用斗笠将面貌遮了遮,奈何讲话的时候,嘴角的黑痣无意露了出来。
“老板,莫不是记错了?街里街巷的都知道,我是干杀猪的营生修补一事,的可做不来。”
看来刘五还是听了自己的话,做了简单的易容。
想到这儿芸姨娘心里紧着的一口气微微松了松,但转念一想,
“不对啊那八宝斋的老板怎么能这么快将其认出?莫非是和欢姑娘打配合,故意套出其嘴里的话?”
一想到这儿,芸姨娘便想用眼神偷偷给刘五传个消息,不料,眼前却被八宝斋老板的视线给遮挡。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没错,痣子上有八根须毛,那带队来修补的人就是你。”
八宝斋老板那可是被其嘴角下的黑痣给深深吸引了——
准确来,那颗黑痣上恶心的像蜘蛛一般的须毛不得不让其留下印象。
刘五被八宝斋老板口里所的话给惊到了,千想万想也没料到最终会败在这么一颗黑痣上
当初自己嫌它丑,还想要找郎中将其去掉的时候,隔壁的陈阿婆还特地跑过来,这是一颗富贵黑痣,使不得将其随意乱动
刘五一想老人吃的盐肯定比自己吃的米饭还要多,所以便不再打去掉它的注意。
没想到,现下富贵没有捞着,命恐怕也要不保了。
“来人,将他带回去”
贾大人声音一沉,周围跟随着的侍卫便用绳子麻利地将其捆绑起来。
“等等,这一切不关的事儿都是芸姨娘指使我干的。”
令言欢没想到的是,这个长着黑痣的丑男人骨头居然那么软,还没用上大刑,便轻易招了。
“大人,冤枉啊我根本不认识他。”
芸姨娘鼻子一红豆大的泪珠又开始往下掉,可言欢注意到其左往右的袖口里伸了伸,想必其要做什么不轨之事。
“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芸姨娘神色激动得双脸映红,仿佛真是被人冤枉。
其盈盈的指尖点着怒火往前一伸,碎步也跟着迈了出去。
言欢却截断其去路,抬一翻便将其右袖口里的香包打落,
“这可能有毒”
话音刚落,她又将左掌直直地落在芸姨娘的脖颈上,其很快翻了翻白眼,便倒在地上。
贾大人和王大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们真没想到一个待字闺阁的姑娘身会如此好——
且方式简单粗暴,不多一句废话。
“来啊,将地上的荷包用布心裹起,让李郎中好生验验。”
贾大人话的时候,余光便别有意味地端详着言欢,
“这姑娘身如此好该不会昨晚的事儿,也是她一安排的吧?”
此念头只是一晃而过,因为在贾大人心里,富有正义感的言欢不像是坑爹的玩意。
不得不,言欢现下立的人设很成功。
“要不要吃点瓜子,我刚从外边买回来的,八宝斋的太贵吃不起。”
“要能来口酒,这热闹也真就看的舒服。”
“方才,我还真从外边买了酒”
八卦的人群为了看戏开始喝起酒,吃起瓜子,有的还席地而坐将双腿盘起。
总之看戏的架势是做的很足!
“王大人,你看要不,剩余的回衙门再处理?
否则,”
贾大人背对着百姓声地在王大人耳边道,余光话还不时往后瞟。
“嗯,就按贾大人的办。”
芸姨娘终究是府里的妾室,而且还是母亲的娘家侄女真要当场叛了案,恐怕百姓间相传的八卦可要持续一个月。
回到府中,言欢扭扭脖颈,伸伸懒腰,本来以为可以好好地到房里睡上一觉,不料马汉却要找自己做案发调查。
不得睡觉的身体,灵魂可都要郁闷得出窍。
“昨晚,你是在花园里看到的歹人,具体是在哪个位置,有无人可证明?”
马汉板起脸,学着往日师父审讯大饶模样,拿起笔和纸准备对言欢所述作出记录。
“昨晚,我是在花园里见到的也就是上次你们从那儿挖出白骨堆的地方。
珍珠是和自己一块去的,所以可以相互作证。”
“那大半夜的,你们为什么要去那儿逛?”
马汉用笔飞快地在纸上记录着内容,心里却蓦地产出疑惑——
一般的姑娘不是对死人呆过是地儿挺害怕的吗?
为什么眼前的人儿把这个地方的像街面儿上的菜市一般随意。
嗯有问题
“睡不着,无聊啊所以便出来逛了难不成逛自家的园子还要向衙门报备。”
和马汉这样一个毛都没长全的毛头侍卫过招,言欢觉着没有多少乐趣再加上,现下倦意正浓,因而其讲话更是简单粗暴。
“这倒不用呵呵”
马汉被噎得尴尬地笑了笑,笔上的墨汁儿都不由糊掉了纸上刚写的几个字。
“而且,那儿的案件,到现在都没有破我也想去那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发现的线索,能够给你们提供的帮助。”
一提到案子这么久都没有破,马汉便蓦地觉得气短,心绪刚想要给自己打气,不要紧张,言欢又幽幽地张口,
“今早协同你师父办了个案子,若是没有过多含意义的提问,我想先回房睡了,马大哥没意见吧?”
什么今早师父不带自己去八宝斋破案,难道是携了欢姑娘去现场?
师父不会真的嫌自个儿蠢,要收个女徒弟吧?
一想到这里,马汉便莫名紧张,回过神来,嘎吱的关门声便将事实摆在眼前——
欢姑娘回房睡觉了,局面的主控者也由预想中的自己变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