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你的胎记消失了,永远的没有了
“我的妻子被林雨诺挟持,进元桑之后,有人帮林雨诺转移到了国外,林雨诺的背后有黑帮势力。”
唐宜山心领神会,萧荆川需要一盏探路的明灯,而他就是最适合的开拓者。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你和我妻子是怎么认识的?”
眼前的男人果然还是很在意他妻子的一切,唐宜山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冷冷地说:“她被人侵犯,摔倒在我的车前。”
男人紧抓着拳头,嘴角动了动,极力控制着情绪。
唐宜山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反应,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他的弱点就是他的妻子。
萧荆川,他的隐藏财富富可敌国,甚至连他父亲的福昕珠宝集团也不过是他的九牛一毛,只要有人抓住了他的妻子,就可以捏住他的七寸,让他动弹不得,成为傀儡和赚钱的机器。
掠夺走陆羽的人显然并没有这么做,否则萧荆川不可能会来找他。
……
“陆老师,陆老师!”
陆羽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旁边蹲着一个人,她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子,手却被抓了起来。
“陆老师,别打头了,我是正阳。”
“这里,是哪里?”眩晕的感觉终于好了一些,她被林正阳扶着靠到箱子前面,仔细打量着他,林正阳的脸有些脏,穿着一件无袖宽肩灰色T恤,下身穿着一条阔腿裤,T恤上沾了很多乌黑的脏东西。
“去往美国的船。”
“船?”
“这里是船下的仓库,你被我姐姐迷晕了带上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
“我躲在那个箱子里进来的。”正阳从旁边拿出一个脸盆,脱下衣服在里面搓了两把,然后走过来,给她擦脸。
她终于知道正阳衣服上的脏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
陆羽胃里虽然空空的,但却泛着一阵阵的恶心感,恐怕现在有食物摆在面前,她也吃不下去。
过不了一会,仓库门板被移开,上面放下来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食物,里面有蔬菜有肉,甚至还有一个汤。
林正阳拿过篮子,为她盛了一碗饭。
“陆老师,吃一点。”
她接过饭菜,扒拉了一口,硬逼着自己吃下去。
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活下去,活着出去见荆川。
她要告诉荆川,公司里的内奸是那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林出纳。
她一边吃一边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这模样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她还穿着一天前的衣服,但手臂上的布料被抓破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
正阳扒拉了一口饭,盯着陆羽的动作,露出一个痴迷的笑容。他率先吃完,等着她吃完,然后收拾了碗筷放到篮子里,拉了拉绳子,那绳子就往上面去了。
“我曾经上过这艘船,来的人都是有钱人,他们喜欢在这里做一些不能见人的交易。”
“比如?”
“拍卖女人,当然这些女人都是自愿的。”
“这应该跟我无关。”
“不,老师,”正阳忽然盯着她的脸,认真地说,“你脸上的胎记消失了,不是因为月光,也不是因为夜光石,我在这里陪了你一天,你脸上的胎记再也没有出现过。你现在是个真正的大美女。”
“……”
林正阳抱着膝盖坐在她对面,嘟嚷着说:“不过现在这情况,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在这里,怎么解决上厕所的问题?”
林正阳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有个小卫生间。”
“我还以为上厕所会让我们上去。”
“没有机会,我已经找了很多种逃跑的方法。旁边的小窗户外面就是大海,我们即使跳出去,也不可能活着游回去。”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姐姐,她肯定会放你上去。”
“我见到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杀了她。”
“……”
陆羽和正阳在底下待了没多久,上面就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打开仓库门板,朝底下喊:“上来。”
“老师,怎么办?”
“我先上去。”
“不行,我先上去。”林正阳带头钻出了仓口,半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陆羽爬上楼梯,她的双臂就被一个男人抓住,头也被黑布罩了起来。
“正阳,你还在吗?”没有人回答她,她有些担心正阳,毕竟林雨诺的心思有点反复无常,说不定会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陆羽被人推攘着往前走,视觉上漆黑一片,她只能靠听觉去分辨当下的情况,耳边先是传来一阵机械声,接着是海风的呼呼声,最后旁边只剩下几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在讨论她。
“身材不错,带她去换一身衣服。”
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唐宜山。
“唐宜山,是你吗?”她的问话,照样只得到安静的回答。
“你认识她?”旁边有男人问。
“不认识。”
陆羽心中刚升起的希望再次被击碎,这一次连她的嘴巴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她又被人带去了什么地方,这一次,抓着她的人换了一个,她的肩膀碰到了旁边之人的胸口,软乎乎的,应该是个女人。
陆羽终于被摘下了头罩,她揉了揉眼睛,适应忽然到来的光明。
“进去洗澡。”
女人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陆羽环顾四周,眼前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浴室,上面装着监控探头。
她再次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女人一身劲装,面无表情,手背上带着青筋,脚底的高跟鞋细得可以戳死人。
被女人打死还是被人看光,陆羽想了想,最终还是脱下衣服走进了浴室。
陆羽快速地冲干净身体,顶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还没等她回过神,她就被女人抓着拉到一个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床,床前是一个大荧幕,上面播放着男女赤身交叠纠缠的画面。
陆羽终于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什么境地,心底涌上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慌。她四处寻找可以防卫的工具,但显然安排这一切的人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里面除了床和特殊用具,其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