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荆川的爱都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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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的恶劣性格,有时候跟荆川不相上下。

    “你待会跟着我。”

    唐宜山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呢喃,像极了一杯醇酿的红酒。

    果然是他。

    “他在哪?”虽然她没有说出名字,但唐宜山一定会懂。

    “他在善后。”

    陆羽跟在他身后,走出门,外面的劲装女人不见了,他们一直往船的上层走,一路走来没有任何阻拦,船上的人仿佛都消失了。

    来到甲板上,陆羽终于发现人都去哪里。

    一群黑衣人围在荆川身边,他一身黑色西装已经被划破了几道,脸上的面具已经消失,露出了他冷峻的面孔。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软剑,眉眼之间透着十分的冷酷无情,血液从他的伤口处涌出,但他却好像毫无所觉,敏锐地扫视着眼前的黑衣人。

    唐宜山终于知道萧荆川这个男人的凌厉气势是从哪里来的,他肯定经历过非常多血腥残酷的战场,萧荆川所经历过的暗黑没有光明的日子,即使是唐宜山恐怕也很难想象。

    陆羽紧紧握着拳头,死死盯着男人的方向,她恨自己无法上前解围,她恨自己在危难之时总是软弱无助到只能受别人的保护。

    “荆川,如果不是你对陆羽三番四次地露出善意,我不会发现你来了船上。”林雨诺站在渡轮的高台上,冷着脸说,“荆川,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多好,为什么非要跟她在一起,她有什么好的。”

    “她好不好,无需告诉你!”他早就料到会露出马脚,他做了太多多余的事情,即使再弱的对手恐怕都会发现破绽,更何况,对手强大到犹如铜墙铁壁,以前的荆川坚不可摧,现在的荆川只要遇到陆羽的事,就会漏洞百出。

    “荆川,是你逼我的。”林雨诺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朝荆川发起攻势,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即使被打倒了,很快又能起身继续攻击。

    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丝血腥味,男人的身影在空中飞跃飘荡,黑衣人围着他出剑攻击,他们只顾往前攻击,不管防守护卫,仿佛一具没有意识的机器。

    陆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头上飞来一架直升飞机,轰隆隆的声音掩盖了甲板上打斗的声音,泪水模糊了陆羽的视线,她却喊不出声音。

    林雨诺终于发现了陆羽和唐宜山的踪迹,手臂一挥,立刻就有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她身边跳出来,直逼陆羽的方向过去。

    唐宜山一个跃身,跳上了直升飞机上挂下来的悬梯。

    黑衣人跟着起身飞跃,却被上面的几发子弹逼得退了下去,直升飞机上忽然跳下一个身影,连程杰一身劲装冲进了黑衣人围攻的战局。

    陆羽被强制性地压坐在后座上,嘴巴上的东西终于被拿开,她看了一眼驾驶直升飞机的人,是正阳,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朝前面的人大喊:“正阳,我们去救荆川。”

    “陆老师,我们不能下去,这些黑衣人用子弹打不死。”

    直升机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响,陆羽想要挣脱开,却被唐宜山压住了身子。

    陆羽从玻璃窗口望出去,看到底下的人已经被黑衣人的人数攻势逼进角落,荆川的西装已经被砍的七零八落,晕染出来的血浸湿了他的衬衫,他的后背忽然被一刀砍下,鲜血便喷涌而出,他的身子一滞,被连程杰扶住了身子。

    她冲到玻璃口,几乎无法遏制地大吼起来:“荆川,荆川……”

    陆羽看到他朝她的方向张了张嘴巴,即使看不清楚他的嘴型,她也可以从那简短的张合中分辨出他说的三个字:我爱你……

    “荆川,你要活着回来,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宝宝,荆川,你一定要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荆川被连程杰扛着跃上了船沿,一个纵身跳进了无边的海域。

    陆羽再也支撑不住心底翻涌上来的气血,口中涌出一股血腥的味道,血液翻涌而出,脑中便成了一片暗黑深渊。

    ……

    “荆川!”陆羽坐起身,惊慌失措地打量着旁边白茫茫的一切。

    “小心,你肚子里怀着小宝宝,动作尽量轻柔一点。”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转过头,终于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母亲。

    “妈?荆川呢?”

    “他没事。”

    “真的没事吗?”

    “嗯!”惠兰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为了让她安心,她还特意打开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荆川被人救上岸送到医院的画面。新闻报道没有提及他们落海的原因,只是说他们出海遇到了海啸,游艇被打翻。

    “沐云帆给他动了手术,他恢复的很好,倒是你,怀孕了,先养好身子。”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惠兰帮她掖了一下被子,脸上的皱纹似乎在几天之间变得很深。

    陆羽见母亲的样子,不忍心再问下去,但心里总像是堵了一块东西。

    现在的场景,有点像爱丽丝夜游仙境,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眼前的母亲是假的,周遭的医院是假的,连带的她这个人也是假的。

    “他在你隔壁的病房。”

    “我要去看看。”陆羽掀开被子下床,身体微微一颤,差点因为起得太急晕倒。

    惠兰慌忙扶住她,嗔怪道:“我就知道不能告诉你。”

    她急匆匆地要走出门,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她怕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于是进了卫生间,梳理了一下长发。

    镜子里的面孔她很熟悉,却又很陌生,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胎记,她的皮肤光滑可鉴,但是现在因为没有完全恢复,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容貌,她在镜子里露出一个笑容,笑容很迷人。

    她放心地走出卫生间,和母亲一起来到隔壁病房。

    她踩着欢快的步伐走进隔壁病房,病房的客厅里没有人,隔间的门开着,里面传来一个只听了几次但印象深刻的声音——她是赵莘。

    “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等她生下孩子。”男人的声音冰冰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我需要孩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