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就当演习
海风持续地刮着,天渐渐黑了下来。
椰树底下的酣战还在继续,野餐布已经被蹂~躏得褶皱不堪。她的脸上带着余韵后的红晕,但男人依旧还在继续,女人刚刚偃旗息鼓下去的神情又开始发出舒爽的光晕。
她全身无力地躺在野餐布上,一只手挡住眼睛,有些害羞于刚才的表现。
“怎么害羞了?不是习惯了吗?”
“在露天的地方,有些不习惯。”他们的活动从白天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傍晚,男人的心思总是盘算得很细致,进入这里之前就让照顾别墅的人不许进入这片沙滩。
“这几天就当演习。”
“老公,难道我们出国就不出去走走,天天在这里做这种事。”这跟在国内有什么区别,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想做的事罢了。
“会出去,但演习也得继续。”
“演习的时间那么长……而且演习完很累的。”陆羽小声嘀咕,她很怕自己会没有力气去逛街。
这地方因为没有赵莘,只有她跟荆川在一起,男人的兴致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果然,什么怕前三个月对她不好这种话,都是借口。
……
回到海边的别墅,外面巨浪来袭。
她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海浪如血盆大口一样扑过来,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一双手从身后拥住了她,将她翻转过身,然后一个热切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个吻让她游荡在外的心稍稍有了着落点。
“可以吃饭了。”男人放开她,悠悠地说。
“对不起,我刚才忘记过来帮忙了。”
“没关系。”
晚餐非常丰盛,各色的海鲜被男人煮的色香味俱全,分外有食欲,她本来不怎么喜欢吃海鲜,但眼前的这一桌,却让她吃的津津有味。
“老公,很好吃!”她大口大口地吃着晚餐,真心地夸赞道。
男人对着她笑,给她夹了几个她喜欢的菜。
陆羽看着对面的男人,男人看起来还是跟平常一样体贴,他在其他女人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她记得男人在品尚俱乐部调戏自己时说过,他喜欢小野猫——那种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就像赵莘那样的吧。
以前,她希望自己能变成一个随意撒娇的小野猫,但她的性格,好像做不出那样可爱的事情。
现在,她已经没有兴趣变成什么小野猫!她就是她,陆羽,不会再为别人活着,不会再把别人的要求先摆在第一位。
就像那天和千恩去蹦极一样,她需要重生,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两个人用完晚餐,有人进来收拾碗碟。
“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去吧,老公,我四处逛逛。”
陆羽在别墅里闲逛,别墅外面是一个大游泳池,房间不是特别多,里面几乎没什么私人物品,荆川似乎偶尔来这里,她想,有钱人真是浪费,这么好的海景别墅,一年到头就来几次。
陆羽走到二楼,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显得整个空间很空旷,唯独有一个房间,关着门,阻挡了她的视线,反而变得分外惹眼。
陆羽拧动手把,原以为门是锁着的,没想到门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书房,现代化的书柜上摆着密密麻麻的书籍。
她随意翻了几本,大部分都是英文原版书籍,看着有点费劲,她扫了几眼就放了回去。
她抬起头,这个位置正对着对面的书架,她看到书架的最左侧有一块地方全部都是古书。
有中文书!她刚才倒是没注意。
陆羽拿下其中的一本,翻开一看,里面的文字是繁体字,这些书籍全部做了防腐处理,一看就知道放了很多年。
她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画。
她展开画像,里面是一个女人的画像,她忍不住盯着看,仿佛画中的女人忽然变成了自己,开始灵动地张口说起话来。
陆羽惊恐地丢下画像,看了一眼周遭现代化的环境,在心里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她捡起画像,手忙脚乱地叠好准备放回盒子。
陆羽注意到盒子底下似乎有个暗格,这种化妆盒通常都有类似的设置,男人们或许并不会注意到,但她身为女人,即使没有用过,也曾经在千恩那里见过。
她掀开底下的盖子,果然从里面翻出了一本书,这本书没有做任何防腐措施,说明荆川并没有发现过这部书。
这本书的材质和别的不太一样,估计是当初写的人想要放很久,所以特意选了特殊的材质。
她拿出书籍,翻开看了看。
根据上面的内容,她判断出这是若兰的日记本。
她捧着日记本坐到电脑前面,有不懂的地方就百度,终于把里面的内容大略地看了一遍。
因为日记写的断断续续,她只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
“孝惟在床上躺了一年,李家决定娶亲冲喜,于是若兰就被选中成为冲喜新娘。
若兰喜欢的是苏大臣的儿子苏沉央,两人暗许终身,但苏沉央回到京城后,再没有回来过这个南方城市。于是,心灰意冷的若兰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嫁给了李孝惟。
这里开始,日记有半年时间停止记录,直到半年以后,若兰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写日记,上面记录的都是若兰对一个女人的怨恨,若兰恨这个女人抢走了孝惟,这个女人甚至还抢走了沉央,所有人爱得都是那个女人,所有人都把若兰当做那个女人的替身。”
——
陆羽盖上日记本,联系赵莘对她说的那番话,判断出若兰写的那个女人,有可能是她陆羽!
六百年前,怎么可能?
她感觉自己看了一本天方夜谭,故事集里面没有告诉她真正的答案,只留下了几个玄妙的记忆点。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关上电脑,把所有东西归回原位。
陆羽站在别墅门口,荆川不知道去哪里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感到既无助又害怕。她换了衣服,走出了别墅,往外面的公路走去。
她茫然地往前走着,心里存着一丝赌气的感觉,心里想着如果自己在这异国他乡死了,那个男人会为自己流泪么?
身后传来几句英语,她回过头,看到一个外国男人站在她身后,他的手里拿着手电筒,把她全身上下照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