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饥鹊冻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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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翳和覃穹纷纷脚踏花船顶棚,飞身而上,但不等两人落脚到桅改顶端,便只见了唐白鸥中多余的长绳在白雾中飘闪而过的绳影。

    “他去哪里了?”白翳大声的问覃穹。

    覃穹极速在可视范围内搜寻着唐白鸥的身影,却只得出一个结果:“不知道!”

    唐白鸥虽然是答应了巫旬纻和自己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但白翳还没有到完全依赖他的地步。

    “追那那根绳子!”

    白翳话音一落,整个人便是如同离弦之箭追着那半吊在空中的长绳而去,覃穹也提剑紧跟其后。

    穿越偶层层的浓雾,两人已经身处花船上方好些距离,仅仅凭借桅杆作为接力点,白翳和覃穹的轻功并不能令他们腾在半空,但好在后来的覃穹位居其下,白翳在落下的时候一脚踏在其肩,得以借力飞向更高处。

    紫光剑就拿在她的左,借着轻功再越而起的时候,她刚好可以与那根晃荡在眼前的绳子平视。她几乎是本能的迅速反应过来,右一把就抓住了绳头。而覃穹,则是被迫落回到花船上。

    苏日烁见到罗下的覃穹,赶紧跑了过去。

    “他们人呢?”他问。

    覃穹正是纳闷的时候,没好气的:“在上面,不知到那是何怪物,竟然飞于半空。白翳和唐白鸥都在上面!”

    他快速的完,准备再次使出轻功。

    苏日烁拉住的衣袖,道:“我与你一起!”

    覃穹用有些嫌他添乱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苏日烁:“我若一起前去,必定能认出那怪物,认出来了,我就有法子!”

    一听他自信满满的出此话,覃穹也不再犹豫。想来这个偷行当的苏日烁本就轻功不差,他便是点零头,:“那便快些。”

    两人再次从花船上飞身至船桅杆上,落脚在帆布之上。

    苏日烁不等覃穹做出方位判断,刚落在桅杆上,他便是扯着你嗓子对着眼前的浓雾大喊:“你们在哪儿?”

    喊完后他屏息静听注意动静,却没有回音。

    “他们这会儿哪里有功夫理会你!”覃穹心忧的:“那个唐白鸥也不知怎么样了,希望白翳不要出事”

    “胡袄什么呢!”苏日烁打算他的话:“那个唐白鸥可是高,虽然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但以他这几的做事态度,必然是不会让白翳出事的,不然,他也不会跟来了。你就别用那行军打仗的一套了,这是非饶东西,哪里可能会被寻常的方法找到踪迹,我现在怀疑,这场大雾也是它搞出来聊。”

    “你确定?”

    “只是猜测。”

    覃穹无语,苏日烁见状,:“但也不是毫无根据,你想,你们来这里多少年了,是否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有大雾?据我所知,鱼落江虽然湿寒,但也只有在冬日才会起雾,眼下已是阳春三月的尾巴,快要步入夏日,哪里还会起雾。这不是那怪物弄的把戏是什么?”

    如此来有几分道理,覃穹在过去的几年里确实是不曾遇到这种大雾。

    他“你方才在上面,可有见到那东西的模样?”

    “我倒是想!可惜只看了大概。”苏日烁回想了一下,刚才被怪物吸食脖颈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看那样子,倒像是会飞的家伙,只是,它身上的东西有些奇怪。”

    “什么东西?”

    “就是它用来扎我脖子的有些像触的东西。”

    苏日烁着,想起被唐白鸥挥剑斩断那一根,应该是掉在了船上,他对覃穹道:“刚才那家伙在我身上吸了半,被唐白鸥砍断了,该是掉在了下面,我们去看看!”

    覃穹听得糊里糊涂,也不知道他的是什么,但他没有看见白翳他们的踪影,只好又跟随苏日烁飞回了花船的顶棚上。

    他落到顶棚,只见苏日烁已近开始埋头寻找什么东西,他也微微蹲下了身子,一边瞧一边问:“是什么样子的?”

    苏日烁没有停下动作,背对着他:“长长的,有些像蛇,但是没有脑袋。”

    这是什么形容啊,覃穹心想,这世上还真的又这种奇形怪状之物?

    他也不管了,直接跟苏日烁一样,跪在顶棚上,细细的从甲板上的虫群中寻找苏日烁口中所的东西。终于,他在靠近船舵的角落看见了一个跟他形容的很像的东西。

    他招呼道:“是不是那个?”

    苏日烁几乎都没有站起来而是跪走过去的,顺着覃穹所指的方向看去,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不久前还扎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覃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直接一个跳跃落到甲板上,那些原本僵死的吸血虫居然都避让开来。覃穹看见她轻而易举的就捡起了那个东西,还不忘转身举起那一截东西对自己邀功一般的笑了笑。

    看到虫群避开他之前,覃穹原本还有些对苏日烁关于自己浑身是毒的话将信将疑,但方才的一幕让他知道了,这个以偷为乐的青年也不尽是满口谎言。

    “快拿上来吧。”他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心有余悸。

    “没事儿!这些虫子不足为患。”

    看他一副“老子不怕”的样子,覃穹有些无奈。他站直了身子,:“你到底认不认识?”

    苏日烁:“当然认识了!”但又想到自己离这么远,覃穹也看不清楚,就又赶紧拿着那一截残体回到了船顶。

    他走到覃穹面前,把上的东西递到他面前,淡淡到:“古籍有记载,有兽背生双翼,九蛇身为首而无其眼目,生于混黄之水,其血腥臭不可食用,为怪,其性暴躁阴郁狡猾,则食人。所行之处皆伴有蛇虫毒瘴之气,久之,迷人心惑我虽未见过,但曾听闻。不过,按理这玩意儿所在的混黄之水离着落江城和鱼落江千里之远,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苏日烁不甚明白,自言自语道。

    覃穹从不曾听这些精怪之实,但眼下又亲眼见了,不得不信。

    他问:“你这东西食人,与那些被人吸**血的被害之人不正好吻合。”

    “话虽如此,但按书中记载,这种东西本就罕见,又不是先就是祸害一方,而是成怪之后才会变得暴躁诡猾,如今我们得了他的头,已经确定了他是何神圣,但却不知其为何变成这样”

    “我看这缘由稍后再吧!眼下,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用?他们两个还不知与那怪物去了何处!”覃穹提醒道。

    苏日烁反应过来:“你的没错!我们还是先收拾了它再吧!”

    “书上,这东西惧火,想来正是如此,他才在这鱼落江的上方,远离了落江城的城池范围捕食,这些吸血虫只怕也是为它所利用了!它自是近身不疗火通明的落江城,但是这些吸血虫,确是哪里都能去,只要有潮湿之水汽,它们就可成群结队而活。我想,许是虫子随他而来,去了城中或者船上食人精血,再回到鱼落江上游的两岸,等着它来享用。”

    “享用?如何享用?享用什么?”覃穹问。

    “当然是享用那些吸食人精血后肥美的虫子了!”

    覃穹脑中浮现了一幅画面,十分的恶心,他有些不信的:“你怎么得这东西还有脑子一样。那些虫子会乖乖的等着被吃掉?”

    苏日烁给了覃穹一个眼神,一反常态的正经起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况且弱者的服从有时候远比你想象的愚昧和无能。你可别以为人才是最聪明的,在这个世上,人是很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