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姬发闻言爽朗一笑,此刻的样子竟有些跟在岷县的模样重合了:“你身为我的未婚妻,却在跟我见面之后发了高烧,你说身为你的未婚夫,我能不来看你吗?”
苏小眉头如姬发意料般的凝重起来,他继续道:“我若不来,旁人还以为,是我把你怎么着了心虚。为了不引起误会,我只好贴身照顾你一下。”
苏小闻言大骇,简直是被激出了一身冷汗:“别,男女授说不亲,你不要贴身照顾我,我消受不起。”
姬发闻言却好似受到挑衅一般的双手向前如同动物般的超苏小爬了爬:“小小,我之间不是已经亲过了吗?”
苏小闻言惊怒起来,随不管不顾的拉起枕头就朝着姬发一阵暴揍:“你这个seng,seng!竟然乘人之危,昨天本小姐没有教训你,今天你竟然还敢趁着本小姐生病乘人之危!看我不打死你!”
“seng,seng!”
许是发烧烧晕了脑袋,苏小不管不顾的一下一下揍着姬发从床上打到地下再从地下打到门边,最后在姬发捂着脑袋准备迎接新一轮攻击的时候一个飞脚干脆利落的将人踹了出去!
姬发毫无防备一下就摔到在地,他正欲起身,苏小便狠狠的将枕头扔出正正砸中他的头。
苏小两手撑在门框上,看这姬发怒瞪着道:“我不管你是周武还是鸡发还是猪发还是狗发,本小姐你最好不要惹,否则下一次本小姐用啦砸你的就是狼牙棒了!”
“哼!”一声气愤的冷哼之后就是一阵匡啷的关门声,她竟将门从里面锁住了!
姬发一脸蒙的看着那紧闭的门,一旁打好水准备将脸盆里的水换掉的春儿,和前来寻姬发的十七看着倒在地上的姬发一脸的懵逼,随即是十二万分的惶恐。
春儿忙将脸盆放下赶忙将姬发扶起,一旁的十七这时也缓过神,忙前去将姬发扶起。
“侯爷您没事吧!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是无意的。”春儿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难以理解,小姐那样柔若的一个人怎么就忽然变成了泼妇,呸,不是泼妇是悍妇,呸,这样也不对!
春儿摇了摇头无辜而紧张的看着姬发,一旁的十七生气的看着那紧闭的门,他家的主子是何等的人物怎么就被苏小一个小女子揍成了这样!
其实姬发也是有点蒙,他可是堂堂岐周候,自由习武怎么就被苏小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从床上打到地上再从地上打到门口然后一脚踹出的?
姬发在十七愤怒的目光之下呵呵笑了,那笑容竟是爽朗的、明媚的、舒心的,与自从前任岐周候死去之后的任何一次笑容都不同。
这一次才是十七熟悉的属于二公子的笑容,十七一时愣神竟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公子,您已经好久没有像如今这般笑过了。”
姬发一愣随即伸手拿起地上那装着米糠皮用手掐起来软软的甚至发出沙沙声响的枕头,那个枕头的针脚处裂开了一个小口,显然是某人刚刚用枕头打他太用力所致,但此刻他却没有一丝的生气反而更加愉悦。
“是啊,我堂堂的岐周候竟然被自己的未婚妻打了!”姬发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幸福笑容,十七看的很是迷惑。
春儿却扬起笑容宽心道:“对对对,刚刚小姐打了岐周候,打是亲骂是爱,刚刚你们两个是在**!”
此话一出姬发和十七同时看向春儿,前者是淡淡的带着愉悦的目光,后者是疑惑震惊的目光。春儿抿了抿嘴耸肩道:“奴婢先去把小姐的枕头缝一缝!”
春儿说完跟姬发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然后伸手去那姬发手中的枕头。
一拉,拽不动?再一拉,还是拽不动。
春儿蹙眉,可怜的看着姬发,姬发却手一使劲彻底将枕头从春儿的手中抱入自己的怀中:“这个枕头是我的未婚妻和我第一次**用的,本侯要好好收藏,你去拿新的枕头给小小送去。”
“可是,这枕头已经被小姐打烂了,侯爷拿着实在是不妥。”春儿说着看了眼姬发的衣服,他的衣服上已经沾上了一点米糠皮。
姬发淡淡看了一眼无所谓道:“无妨,这不就是我和你家小姐**的证据吗?开去给你家小姐拿枕头吧,不然她躺在床上会不舒服,本侯会心疼。”
春儿闻言惊得呆若木鸡,小姐那样反对和岐周候成亲,她还以为岐周候是个可怕的人物,可是现在这样样子,用小姐的话来说这分明就很有爱,很暖男好不好!
虽然心中震惊的跟洪水爆发,但春儿还是平静的一礼然后再迅速的离开。
十七待那丫鬟离开后这才反应过来急道:“侯爷您可不要被苏小给迷惑了,她分明就是对侯爷不恭。”
“胡说!”姬发指着怀中的米糠皮枕头对着十七道,“她若是想要对我不轨,为何用着软绵绵的米糠枕头来砸我!”
十七看着姬发怀中的米糠枕头,蹙起眉头有些不服气的,但他也知道那米糠枕头枕着是怎样舒服的滋味,这个砸在身上确实不疼。
十分不服气道:“但是她最后还踹了侯爷一脚,侯爷还倒在地上了!”
姬发闻言摇头道:“那是本侯没站稳,那一脚不重。”
十七抿起唇,觉得自己家的侯爷简直是被苏小这个妖女迷惑道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为了她甚至都忘记了父亲和兄长的仇,甚至,甚至连男人的自尊都不要了。
根本就没有想过一个堂堂的岐周候,被一个小女子一脚踹出房门跌坐地上,还被两名下人看到这是多么有失体统尊严的事情!
十七心中愤懑,姬发却是无所谓甚至心中还十分的雀跃,被苏小的一顿打一扫这几日的阴霾。
他甚至以为对于苏小而言他们之间是亲近的,所以她次能够这么亲密的跟他打情骂俏。
不过,事实上真是的他想多了,此刻的苏小完完全全是因为烧糊涂了才用米糠枕头打他!
后来病好的苏小想起此事简直是悔不当初,就应该用她屋内的小板凳狠狠的削他、用她那珍藏的18mm的铜簪狠狠的戳他、再用木棍狠狠的戳他菊花,这样方能解恨啊!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喵喵乌啊!她的唇是谁都能亲的吗?
苏小打完了姬发趴会到床上后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没烧干了,随即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病吟,直到苏贤端着药碗子敲响她门,她这才被那呛人的药味逼醒。
感冒的滋味,膝盖酸疼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苏小喝完了那仿佛能用药味熏死一窝蚂蚁的药后躺道床上唯一的念头就是。
妈蛋,下次老娘绝对不要玩什么苦肉计太tamade不管用了,老娘跪了一夜,那苏候老子竟然还不答应老娘掏心掏肺的祈求!
不行,下一次要智取智取…
正在思索如何智取的苏小光荣的半晕半睡的睡了过去,这一次没有再做那个不停下坠的梦。
但是这一次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磨蹭,苏小睡得恍恍惚惚,想起刚刚醒来看到姬发捧着自己的手在那亲苏小就立刻打了一个激灵,立刻将磨蹭自己的手狠狠抓住!
“姬发你!…”苏小激动的起身一脸怒气的看着对方,但那个人却不是姬发。
而是她日夜思念的大叔,目光从方才的怒气瞬间转为无尽的柔软:“大叔,你来了。”
君隐看着脸色苍白的苏小想到刚刚她以为他是姬发那盛怒的样子,心中一阵的心疼,苏小在这时整个人钻进君隐的怀里,嘟着嘴撒娇:“大叔,你可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么难受。”
他吻了吻她的额,语气酣磁:“我都知道了,我不会允许你嫁给别人的。”
苏小闻恋恋不舍的从君隐怀中做起,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那俊逸又显得雍容贵气的脸:“大叔,我们该怎么办,姬发是岐周候,父亲说我们从小就有了婚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说话的时候眉眼下垂,很是忧虑,君隐淡淡一笑伸手拂了拂她那弯弯的柳眉,手指上传来的细滑的感觉到和她眉毛线条流畅的感觉令他感觉到很舒适。
“放心,这些都交给我,有我在姬发不能娶你,也不敢娶你。”君隐话一出,苏小便放了心。
她再一次的钻进君隐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依恋着他的胸膛,好像时间就停滞在这一刻。
“我相信你。”
君隐将苏小扶着让她躺下,吩咐道:“丫头,好好养病,不要再做昨天那样的傻事。”
他成熟温柔英俊的模样放大在她的眼前,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君隐起身苏小慌张抓住他的手:“大叔别走。”
她蹙眉慌张害怕的样子就好似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令君隐忍不住分外怜惜。
他低头吻了吻她那苍白的唇道:“放心我会陪着你,就坐再那边的塌上。”
“不要!”她撒娇的嘟起唇,“你奔波道冀州想必也一定很辛苦,你陪我睡,就睡我旁边好吗?”
他完美流畅的侧脸洋起难掩的笑容,他整个人转过身,脸上带着笑,被高烧折磨迷迷糊糊的苏小感觉到自己有一瞬的眼花,仿佛她看到的那个面容俊朗雍容又贵气的男子此刻身后散发着神光,仿若天神。
君隐语气酣磁又诱人:“你难道不怕我一时忍不住吃了你?”
苏小苍白的脸泛起微微的粉色,她认命道:“吃了就吃了,反正我已经认定了你,除了你谁也不能碰我。”
他那孤寂了几十年的心里仿佛因这句话瞬间激荡,仿佛有一条温柔缠绵的小溪忏缠缠绵绵的流淌进他的心扉,流入他那深沉孤寂的心海,然后以微弱不可查的力量泛起阵阵的滔天巨浪。
他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丫头,她那细细长长密密的睫毛在光线的照应下在眼眶洒下一层眼帘,仿佛一帘幽梦般。
他低头爱怜的吻了吻苏小的眼睛,随即伸手将她伸手箍在自己的怀里,她起先有些难受子啊他的怀里转了转挪了挪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她蜷曲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就好似两个半球一般的合在一起,仿佛是一对玉佩,有仿佛是一对鸳鸯,或者是一对鲤鱼。
不知道睡了多久,知道苏小听到床边传来一声细响,他仿佛醒来离开了此刻他们两个共同的小窝——床。
飞廉探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苏小,正欲开口君隐将食指抵在他那性感的唇上,飞廉见之立即压低声音。
“大王,姬发那个臭小子真是不知感恩,大王放了他一马,他竟要拉跟大王抢女人!”飞廉的声音虽然压低,但语气里透漏出来的不满却难以掩饰。
帝辛的眼中闪过一丝王者之怒,随即他不屑的一笑道:“不过是个稚嫩的雏鹰,孤就算不摆出大王的身份也照样能够收拾他。”
飞廉道:“王的意思是,要抢亲?”
“依照冀州的规矩,跟姬发来一场比武,我也好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侄儿!”帝辛说完这句话,眼中带着的是足够自信慵懒之态,仿佛他根本没有将姬发放在眼中。
背后的苏小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两个身影,带着睡醒的酣意语气软糯:“大叔、飞廉,谁是大王?”
迷迷糊糊的她以为自己还在梦境,尚未意识到大王这两个字的沉重。
帝辛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宠溺雍容的笑容,他走到床边伸手拉了拉苏小身上的被子伸手将苏小乱在额前的发拨正,道:“睡醒了?”
苏小闻言掐了掐自己的侧脸,从那疼痛中醒来,意识到这不是梦!
帝辛伸手摸了摸苏小的额,发觉还是很烫蹙眉到:“你还需要休息再睡一会儿。”
苏小摇头道:“不要,你好容易来找我,我却都是睡着,不行,这样不好。”
“没事的,睡吧。”他宠溺的看着她,令迷糊中的她有些晕眩,再次躺下的时候才想起要继续问那关键的问题。
苏小的手紧紧的攥着帝辛宽大的衣袖,此刻她为发觉那衣袖上绣着的已经不是寻常的花纹,而是一只五爪龙!
“你还没告诉我谁是大王!大王是谁,刚刚我分明听到飞廉叫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