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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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一个字来概括花宝对她老妈给她举办的婚礼的感觉——累。

    没有电影里那种蓝天白云绿草下, 美飘飘的婚纱和浪漫的“我愿意”。她的结婚过程就是在自家大院里听主持人叨叨叨,然后跪天跪地跪父母,最后再满脸苦逼地跟她老哥对跪。

    膝盖疼……

    十九个老幺来了,不熟悉她家乡的婚事过程, 傻兮兮地要当伴郎, 婚礼过程中, 跪的有点蒙圈。

    别闹洞房, 他们都被豪爽的地方特色大爷们灌醉了, 不知东西南北地在客厅地板上睡了一夜。

    花宝也跟着她老哥敬了一圈酒,忙碌到十一二点,花宝直接陷入了规律的生物钟上, 回到喜庆的婚房, 扑到床上, 眼睛一闭就进入了昏睡中, 洞房就是个传。

    申莽高兴,别人的酒, 他来者不拒,喝了至少两瓶的白酒, 酒量虽大, 也是酒精上脑, 晕晕乎乎的。勉强给花宝和他自个洗了洗脸和脚,剩下的就是舒服地吸一口气, 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隔日清, 花宝一睁眼, 就发现自个衣衫不整地窝在老哥的怀里,他老哥红着眼睛盯着她的脖子以下看,眼睛红的有点渗人。

    花宝的理论知识丰富,在前天还特别地复习了一遍,直击现场还是手足无措地被她老哥全程带领着体会了一番“又痛又舒服”。

    申莽憋的时间太长,爆发的轰轰烈烈。

    花宝两天都瘫成一张饼,一面煎熟再换另一面。

    花宝的战斗力归零。

    申莽食髓知味,后面的蜜月期,花宝时刻谨记着“男女大防”,跟她老哥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申莽就笑看着花宝做无用功,时不时地撩拨着她。

    有法律支持下,花宝对她老哥的自制力很差,总能被撩拨成功。

    花宝惦记着她老妈和老爸的期待,结婚后把自个养的健健康康,没一点毛病。她最爱吃的巧克力都被她有意识地节制了。

    在方书梅感慨着自家大闺女终于开始懂事的时候,在花宝还没享受够熊猫待遇的时候,姐姐和弟弟出生了,两个人只相隔了十一月。

    自从姐姐和弟弟出生后,花宝就发现了,她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她已经不是她老爸老妈最宝贝最疼爱最稀罕的大闺女了。

    “哥,完成终身任务,咱们可以去天南地北地浪了。”花宝认识到姐姐和弟弟的吓人的独立性后,就拉着她老哥来一次全球旅行。

    姐姐和弟弟最喜欢他们的姥姥姥爷,即使他们妈妈在,他们两个也冲着姥姥姥爷伸胳膊。

    当然,伸胳膊也是极其少,他们两个喜欢咕噜着眼珠子自个陪自个玩。

    等花宝和申莽绕着全球秀了一圈恩爱,回到家,就发现了他们家的姐姐懒的出奇。

    别做家务了,她在沙发上都是躺着的,想吃苹果又不愿意去洗,就支使她弟弟去拿。

    她弟弟稍有反抗,姐姐就长叹着,“你现在长大了,开始叛逆了,你不知道你时候有多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又勤快又可爱。”

    她弟弟很无奈,十一个月就是一个不可攀越的高山,凭借着“姐姐”的身份时刻都能压榨着他。

    有着弟弟的身份,干着仆人的活儿。

    花宝也懒,但她自认为她懒的节制,跟她家姐姐比,她都是勤快的。

    “你这样的,看谁愿意娶你。”当年她老妈对她的话,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姐姐仙气飘飘地瞟了一眼花宝,“第一,我十二岁,距离思考这件事儿至少还有十年时间。第二,我长的漂亮,愿意娶回家当花瓶的的很多。第三,我有钱,想傍富婆的人也很多。”

    姐姐的话与花宝当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申莽笑着把即将炸毛的花宝搂到怀里,低头戏谑着,“所以,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姐姐的话有理,她因为懒所以更有钱,这个逻辑关系没毛病。

    她的智商与她的动手能力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她也真正地做到了十指不沾阳春水,两双手,嫩的花宝时不时地捏着玩。

    智商高,意味着她很轻松地寻摸到了适合她的生活方式。

    花宝本意是把她手下的公司整合整合平均分成两半,姐姐一半,弟弟一半。

    “不用这么麻烦,弟弟笨,给他,让他啃老。”姐姐拒绝了花宝不偏不倚的提议。

    被姐姐认定“笨”的弟弟捂着额头,又是很无奈。

    花宝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她闺女养活自个的方法,看过后,她的身心都受到了摧残。

    “我以为我是上天的宠儿,是仙女下凡,原来,我是仙女的母亲。”花宝拍着床,悲愤着。

    申莽玩完一局游戏,把手机放置一边,把花宝压在身下,“仙女的母亲就是圣母,也是不错的。”

    花宝不想当圣母想当仙女的意愿来不及叙述就被遗忘到了呜咽中。

    被花宝亲自认证的仙女,把赏的钱和版权费给了她弟弟做压岁钱。

    每年都从姐姐那里收到压岁钱的弟弟并没有特别开心,他特别想强调,他们只相差十一个月。

    十一个月是一道鸿沟。

    钱来之不易,对姐姐来就不是那回事,她想要钱很容易。就是这份轻松轻易地把她妈给自卑了。

    “仙女,你怎么学会钢琴和唱歌的呀”花宝问她家姐姐,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她家姐姐的创作歌曲。

    姐姐慵懒地斜倚在摇椅上,淡然道:“看视频。”

    花宝想着姐姐的聪明劲儿,不追问了,提议道:“我给你买台钢琴?”

    姐姐慢悠悠地把发丝挂在耳边,清凉凉地拒绝:“我不会弹。”

    花宝幽幽地看向弟弟。

    弟弟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弹。”

    其实,儿子是拿来欺负的吧。

    时隔半年,姐姐的懒劲儿再次刷新了花宝的认知,她已经了懒到一动不动不吃饭了。

    花宝端来饭菜,跪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姐姐。

    姐姐一点一点地睁开眼睛,清清淡淡地安慰,“我在坐禅,这三天,不要扰我。”

    花宝并没有感觉到安慰,每隔半个时就看她家仙女一眼。

    姐姐似乎感受到了花宝焦躁的心情,闭着眼睛道:“坐禅能净化心灵,五感更加清晰,灵魂更加轻盈。”

    “成仙儿吗?”花宝更操心了。

    姐姐安静了片刻,“减肥。”

    花宝瞧着仙女粗了一圈的大腿,放心了,“好好努力。饿的狠了,就吃一个苹果。”

    花宝把饭菜换成了苹果,摆在姐姐面前。

    弟弟吃饭吃的好好的,被花宝敲了下头,“你有空学学你姐姐,坐坐禅,减减肥,瞧你现在五大三粗的。”

    弟弟迷茫着吃完饭,把碗筷洗漱干净,擦着手站在落地镜前,量着自个,没有五大三粗呀。

    客厅里,申莽笑着看了一眼恍惚中的弟弟,捏了把花宝的鼻子,“又欺负儿子。”

    花宝主动承认错误,“嗯。谁让他姐姐欺负我。”

    弟弟:……

    在十九个老幺连年催促下,花宝带着自家的两个宝贝疙瘩一家一家地玩,在这家玩上三四个月再到下一家玩上四五个月,在喵家足足待了大半年。

    姐姐和弟弟正经的学校课本知识没学多少,学了一堆乱七八糟不好归类的技能,他们两个人交的朋友也是分布在天南地北。

    见识了不同肤色不同文化不同环境的生活方式,姐姐和弟弟的性格更加的突出了。

    弟弟踏实内敛对自己要求严格,有着轻微的完美清洁。

    姐姐还是一个字——懒。

    姐姐的懒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以前她遇见感兴趣的还会多走两步,现在她能宅在家里半年不出窝。

    弟弟在申莽的指导下,去部队里磨炼了五年,回来时就像封在剑鞘中的宝剑,所有的锋芒都被内敛。

    姐姐五年下来更加的皮娇肉嫩,从上到下没一点茧子,一双脚晶莹剔透的像家里摆放的水晶睡美人。

    不等花宝享受催婚的乐趣,姐姐和弟弟跟商量好似的,在同一天把他们的对象带回了家。

    花宝拽着姐姐,“仙女,你不是要相亲吗?我都给你寻摸了好几个。”

    白衣飘飘的仙女:“哦,遇到一个好看的,让你见见,如果你不喜欢,赶出家门就是了。”

    死皮赖脸蹭上门的未来女婿深深地给花宝和申莽鞠躬,“爸!妈!你们好!我是张思明,今年28岁,处男,……”

    花宝看向申莽,这伙子身上一股子的邪痞子劲儿,看她闺女的眼神是喜欢到心坎儿上了。

    申莽点点头,过关。

    至于儿媳,长的圆圆滚滚的,圆眼睛圆鼻子圆脸蛋,就连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都是圆圆的。

    花宝可稀罕,热情地抱着姑娘不撒手。

    “哪里拐来的?”

    弟弟抿着嘴,眉眼弯弯,“山沟里捡的。”

    姑娘真的山沟里出来的,不骄不躁,慢条斯理的温吞性子,一手中草药的本领,其他的就是白纸,可把花宝给宝贝的。

    弟弟一出任务,花宝就把儿媳接回家当闺女稀罕。

    日子似乎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和和美美。

    花宝大半的心神都放在了家里,把所有的医术都传授给了可爱的儿媳。

    她的传奇时代结束,她的一双儿女继续开创他们的传奇。

    申莽走的时候已经枯瘦成了一个丑巴巴的老头,摩挲着花宝的脸不忍提前离开。

    花宝笑着,慢慢地躺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走上奈何桥。

    申莽放心地松开最后一口气,在奈何桥上牵手约定九生九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