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芸姬
他们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都觉得毛骨悚然,大家都是身怀武技的忍者,被水淹死,真是荒谬。 但是,经过验尸,果真是溺水而亡。 让人仔细推敲,不禁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一桩怪事。 芸姬姑娘亲父刚去,孤身一人,可不要想不开呀。 任天涯的身影像流光一般。 云墨奇怪的看了任天涯的身影一眼,自己又不是乌鸦嘴,你怕什么。 但是,云墨果真是个乌鸦嘴,芸姬没有想开,寻了短见。 芸姬姑娘果真是跳了潭。 任天涯赶到的时候,芸姬还在水中挣扎,大概人在最后时刻才知道自己还是想活得吧。 任天涯不假思索。 一个猛子扎进潭水之中,这潭水果真怪异。 潭水很粘稠。 在潭水中游动比平常的水中阻力更大。 任天涯没有想太多。他不能眼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陨落。 他奋力向芸姬游去,潭水下面似是有什么,一股吸力,将他往下拽着。 任天涯运起全身的内力,似乎感觉好了一些。 他拽着芸姬,芸姬还有清醒的意识。 “恩公,你快走吧,不要管我。我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芸姬苦苦请求道。 任天涯拔出长剑,注入内力,狠狠的向下挥去。 芸姬身体一轻,任天涯带着芸姬飞出了水面,来到岸上。 芸姬面色惨白,脚上是一团缠在一起的水草。 任天涯,拿着剑,将缠在一起的水草割开。 这潭水旁边寸草不生,光秃秃一片,水中却生长这么茂盛的水草,真是奇怪。 红色的血从潭底慢慢浮上来,任天涯的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任天涯,拉开长剑,呈现防御状态,紧紧的盯着周围的情况。 若是他孤身一人,完全可以去潭底一测,看看是何人在装神弄鬼。 可是现在身边有一个不会武功的芸姬,任天涯有些束束脚。 当务之急还是先走为上。 芸姬的身体很弱,回到派中就生了风寒。 门派中都是男人,谁也做不出把生病的弱女子赶出门外,流落街头的事情。 任天涯正在煎药,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火。 任天涯第一次知道女孩子这么难办,动不动就要流泪,他真是心累。 就连林正也离任天涯远远的,不敢碰他霉头。 偏生云墨不懂眼色,仿佛看不见任天涯那么烦似的,这几天多次来打扰。 云墨嬉笑道:“天涯大哥,你真是艳福不浅。” “送给你要不要?”任天涯有些不耐烦。 云墨道:“我心中已经有人了,我的那个她姝色无双。” 柳生雪姬传信给他,这几天有任务要去做,他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 任天涯道:“云墨,”又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云墨回答。 任天涯的神色有些凝重。 “芸姬跳水的那个潭子有几分古怪。” 云墨不以为意:“大家都里面有水鬼,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有事情就离那远些,父亲让我们来是学艺,不是破案子。” “我还有事!”云墨一阵风的溜走了。 任天涯一边烧火,一边回想。 如果,有人事先藏在潭水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煎好药,给芸姬端去。 男女有别,门派中将芸姬安排在远离男弟子住处的空房间。 芸姬靠在软垫上,巴掌大的脸瘦的有些脱形,声音沙哑:“芸姬又给恩公添麻烦了。” 任天涯将药碗递给芸姬。 “你不必叫恩公,叫我泷泽一郎就好。” 芸姬眨着眼睛:“那泷泽大哥叫我芸姬就好。” 任天涯应声道:“好。” 任天涯从来没和女子相处过,也不知道怎么和女子相处。他突然觉得屋中的空气很闷,想要去屋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芸姬口口的喝着汤药,鼻子皱着一起,这汤药可真苦。 任天涯道:“芸姬姑娘。” 看着芸姬瘪起来的嘴改口道:“芸姬。” 芸姬是一个陌生女子,她在门派中不能长时间的居住,这不合规矩。早是,晚也得。 任天涯道:“芸姬,待你好些,你就离开吧!” 芸姬一脸不可置信,心道:你不是救了我,又把我留下了吗?现在怎么又要赶我走? 芸姬缓缓开口:“泷泽大哥,当真不能留下芸姬,芸姬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洗衣,做饭,洒扫” 芸姬满眼恳求。 任天涯转过身去,不去看她,他不想改变自己的决定。 “我其实还有亲人。”芸姬满脸苦涩。 芸姬希望任天涯可以软下心肠。 “我婶娘生性霸道,她已经为我寻好了一门亲事,是一个屠夫,听他已经打死了好几个老婆了。”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滴落。 芸姬赤着脚跪在任天涯的面前:“泷泽大哥,你救救我吧,爹爹身亡后,他们不肯出一个铜板,就要扔到乱葬岗去。” 芸姬满脸怨恨之色,她紧紧抓着任天涯的衣摆:“我回去就是个死呀。” 任天涯陷在了回忆之中,他的童年,生父被杀,母姐惨死,他是那么的绝望,就像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他的世界全部变成了黑色,如果没有义父的话,他现在在哪呢。 任天涯的神色有些松动,内心天人交战。 他看到了芸姬,就像是看到了当初那个的自己。 另一边,云墨好久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了。 就像是现在,他一抓着铁锅,一捞着锅里的肉块。 眠狂四郎冷冷的盯着他。 如果云墨现在可以联,他一定会上论坛发一个帖子 看到云墨的动作,眠狂四郎的胡子翘起,冷声道:“子,好呀,老夫总算是逮住你了!” 撩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眠狂四郎是要准备赤膊上阵,同云墨展开一场肉搏。 “肉”总是要让“肉”来偿。 云墨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绿色通道被老爷子堵住,不能硬搏只能智取。 云墨囫囵的咽下嘴中的肉,露出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纯良的微笑。 “误会呀,这是一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