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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大臣静静地听着,有的已经开始抹眼泪了,他们的确处处小心面对夜广淮,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要掉脑袋的。
夜广淮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声音突然又凌厉了起来,他指着郑国公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怀疑你有谋逆之心?为什么处处提防你?”
郑国公头低了下来,他如何刚回答这样的问题,只听到夜广淮气愤的说:“当初埋伏皇弟的那一批杀手……是你安排过去的。”
郑国公惊讶的抬起头,便看到夜广淮痛心疾首的说:“此事我好几年前已经查明了,你将郑盈香送进宫,但是你也知道她喜欢的是我的皇弟,你担心她倔强不肯老老实实当我的皇后,便找人去埋伏刺杀皇弟,你或许是想,只要皇弟死了,郑盈香能认命安分做她的皇后是不是?”
郑国公已经满面慌张了,他当初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的确也是这么想的,郑盈香即使进了宫也不好好做她的皇后,只想着夜堂东能回来带她离开,当他得知郑盈香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便知道不能再留着夜堂东了,于是才假传圣旨骗了夜堂东去了埋伏地点,但却没想到任务没有成功。
而此时的夜广淮还在说着:“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捅出来,我想,你只是为了女儿能当皇后,没有其他别的想法,但是一想到你要杀的人是我的皇弟,我便不得不提防着你,虽然当初没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惩罚你,但也一直防范着你,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敢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夜广淮吼着指向边躺着的龙。
第七百三十三章:郑国公之死(一更)
郑国公立刻磕起了头,砸在大理石的地面砰砰响,还一边说着:“皇……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微臣做的,请皇明鉴,微臣其他的罪名都能承认,但这件罪名,微臣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
夜广淮冷笑一声:“好一个不能承认,好好好,那朕今天不跟你算这件事,我们算算以前你做的事情,十三年前,朕刚刚登基,耀州常霞三县洪水,赈灾筹款,贪污十万两,十年前,为构陷与你为敌的兵部陈尚书,私自销毁兵部打造的三万只军用箭矢,导致西南边界武装供应不足,虽然那场战役不算大,但也损失了几千士兵,七年前,东南歙州折志山发现郑家的私兵两千余人,同一年,行刺华国唯一的王爷,六年前,与夷滇的三皇子私自联系,并且假传朕的口谕,三年前……”
夜广淮将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他每说一件,郑国公的脸色苍白一分,直到夜广淮最后一个字落定,郑国公已经满头的汗水如下雨一般,他颓然的倒在了地,原来皇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但既然他都直到,为何一直没有处置郑家?还要将他们保留到今天?
大殿里面寂静一片,众人只能听到夜广淮粗重的呼吸声,但自己却一个字也不敢说,连自己的呼吸都放轻放缓了。
夜广淮冷笑一声:“郑国公,我能留你到今天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吗?”他苍凉的抬起头,声音有些哽咽:“当年你是我父皇的心腹,我父皇那么的相信你,我也一直将你当做自己的叔叔,再者,我是真的很喜欢香儿,为了香儿,我一直忍耐了下来。”
郑国公震惊的看向夜广淮,突然他仰起头大笑了起来,眼角竟然滚出了泪水,他深深地在地磕了一个头:“皇,老臣死不足惜,老臣这么多年以来,的确是做了太多的错事,但是老臣只有一个请求,一人做事一人担,希望皇可以饶了我的家人。”
夜广淮负着手站在不远处,但他不看郑国公,也不说话,郑国公笑着站起身,他对着在场所有的人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样的人该遭报应,各位同僚,我们的皇重情重义,所以各位千万不要走我的老路,有的人……此收手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他说着转头看向郑家的人:“好好活下去。”这句话一说出口,大家一惊,随即明白了什么,但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郑国公一头撞向了边的柱子。
血噗的一声淌出来,郑国公脚步晃了晃,便往后倒了下去。
“爹……”郑营绍大喊一声,猛地扑过去,在场的人听到声音才惊醒过来,谁都没想到郑国公竟然在大殿自戕,夜广淮也立刻走了过去。
郑国公眼神看向夜广淮,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闭了眼睛,他的身边,郑营绍和其他的郑家人开始哭了起来。
夜堂东走了过来,将夜广淮扶了起来:“皇兄,事已至此,处理后事吧。”
第七百三十四章:白蛟送皇兄(二更)
夜广淮点点头,对着大殿里面其他的人说:“以国公礼下葬吧,郑国公世子继位国公,你们带着国公的尸体回去吧。”
紧接着便有几个太监前,帮着郑家的人将郑国公的尸体抬了下去,郑家的人也跟着走了。
宴会进行到这里,自然不可能继续下去,于是夜广淮一挥手,大殿里的人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夜堂东和西辰凤一行人没有离开,夜广淮坐在面的座位,垂着头看去有些颓丧,良久,他出声问:“这件事件是你们设计的吧?”
夜堂东和西辰凤对视一眼,西辰凤走前:“对不起皇兄,是我做的。”
夜广淮叹了口气:“郑家我有心压制,这两年也压制的很成功,所以他们才会又将郑盈玉送到宫里面来。”
夜堂东也走前来:“皇兄,郑家做了那么多事情,早点除去也免了后顾之忧,我不觉得郑家被我们除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夜广淮还没说话,西辰凤便说:“皇兄不是不能除去他们,而是心念着一份情,再者皇兄还想和郑盈香夫妻和谐白头,若是动了郑家,郑盈香必定心怀怨恨,和皇兄再也没有可能了。”
“但是先无情的是他们,皇兄该狠下心来,至于郑盈香,她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心眼不大,雄心不小。”
西辰凤瞪了一眼夜堂东:“跟你说你也不懂。”她说着走向地那头龙。
那头龙正是白蛟,西辰凤和他商量好,捏造了这样的一件事情,至于白蛟身的鳞片,也是西辰凤取走的,她早晚都要从白蛟的身取走鳞片,刚好遇这件事,便借机栽赃一下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