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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后的翼桐见北堂沫的模样,冷笑一声说:“自然是见到了,你看到你皇兄胳膊上的伤了吗?就是夜堂东打伤的。”
北堂沫皱了皱眉,不满的瞪了翼桐一眼,拎着裙子跑进了北堂固的房间。
衣服解开了一半,露出一边结实的肩膀和胳膊,蜜色的肌肤露在外面,胳膊上的伤口正流着血。
第911章 :他们会偷袭?
北堂沫进了房间便看到北堂固笨拙的上药,他伤的是右边的胳膊,左手不灵活,撒了不少药粉都没撒到伤口上,北堂沫皱着眉走过去:“哥哥,让我来吧。”
北堂固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金疮药递给了她。
北堂沫接过来,在北堂固的伤口上撒好了药粉,拿过边上白色的布条的布条,小心翼翼的帮他帮上。
等一切处理完毕了,北堂沫才小声地说:“哥哥,我们真的非要和夜堂东他们打仗吗?我还想嫁给夜堂东呢。”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讥笑,北堂沫扭头看过去,翼桐正懒洋洋的站在那里。
“你笑什么?”北堂沫一向不喜欢翼桐,一见到眉头便倒竖起来。
“我笑你天真。”翼桐带着满脸的讥讽,“先不说夜堂东对西辰凤一心一意,就算没有西辰凤,以华国现在和单戎的关系,你还想嫁给夜堂东?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北堂沫更生气了,但翼桐说的句句在理,她根本无法反驳,只能看向北堂固,等着他的答案。
北堂固拧着眉叹了口气:“沫儿,和夜堂东成亲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为什么非要把心思放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身上?”
北堂沫一听,立刻变得尖锐了起来,她怒瞪着北堂固,“你还说我?你自己不还是一样,明明知道和她没有可能了,不还是等了这么多年?”
“沫儿……”北堂固的语气有些严肃,北堂沫却一丝也不怕,她只是觉得难过,怒瞪着北堂固半天,猛地起身跑了出去。
站在边上的翼桐看了北堂固一眼,带着讥笑说:“你们兄妹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北堂固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冷淡的说:“我要休息了。”
翼桐也不生气,转身走了出去。
夜堂东带着五万士兵回了军营,刘正平有些不解的问夜堂东:“王爷……夷滇和单戎不愿意开城迎战怎么办?”
“无事。”夜堂东一说这一边快步往营帐走去。
刘正平跟了过去:“王爷,那我们明天怎么办?”
夜堂东眉头皱了皱,“明天白天休息,晚上所有的士兵准备好。”
夜堂东这么一说,刘正平也敏感的察觉到什么,连忙追问:“王爷的意思是……他们会偷袭?”
夜堂东没说话,只是在边上做了下来低着头沉思,半晌才慢悠悠的对着刘正平说:“你下去吧。”
刘正平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他也知道夜堂东要是不想说,他问再多也问不出来,索性出了营帐,安排士兵的事情。
到了傍晚,外面下起了雨,不是倾盆大雨,只是绵绵的飘着细密的雨丝,带着秋冬季节特有的寒气钻进屋子里面。
北堂固的屋子里面只点了一盏灯,灯下放着躺椅,北堂固就靠在躺椅上看着书。
烛光闪了闪,北堂固翻书的手一顿,他慢慢的合上书,坐了起来,“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吧。”他站起来走到桌子边上,倒了两杯茶。
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身影,“你的屋子里面太暗了。”话音刚落,四周的灯火一点点亮了起来,那个身影也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来。
第912章 :夜会北堂固
“关于你皇兄的死……我很抱歉。”北堂固看着眼前的夜堂东,将一杯茶递到了夜堂东的面前。
夜堂东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目光如炬看向北堂固,“我皇兄的事情,我会让翼桐血债血偿,但关于这场战争,我希望你能退兵。”
北堂固眉头皱了皱:“我并不想打这场仗,但这不是由我决定的,翼桐和我父皇已经签订了条约。”
夜堂东沉默了,他就坐在那里静静地捧着茶喝着,北堂固看着他发沉的脸色说:“其实这场仗对单戎没有多少好处,而且战争一旦兴起,受到伤害的始终是百姓。”
“翼桐为人狡诈,不能什么事情都听信与他。”夜堂东说完这句话便放下了茶杯,他站起身说:“以后在战场山兵戎相见时,我们便不再是朋友,你也不要指望我能手下留情。”
北堂固愣了愣,眼见着面前出现一条黑色的裂缝,裂缝周围的场景变得扭曲,夜堂东一脚踏进裂缝中,裂缝消失了,一些都还是正常的模样,就好像夜堂东从来没有来过。
北堂固有些惊讶夜堂东的本事,他看向桌子上的那个杯子,一杯茶见了底,他叹了口气,在桌子边坐了很长时间,才站起身,熄了灯休息。
明亮的房间里面,翼桐穿着一身金黄的睡衣靠在软塌上,一道细碎的声音传来,他的面前已经跪了一个人了。
翼桐看着手里面的书,头也每抬便问:“有什么发现?”
“禀皇上,北堂皇子的房间里面传出了说话的声音,声音太小我们听不到,而且我们并没有见到人进去,也没有见到人离开。”
翼桐一听,便来了兴趣,他坐起来看向那个黑衣人,“没有见有人进去也没有见有人出来?难道是凭空出现的?也是凭空消失的?”
那个黑衣人头低了低,没有回答。
半晌,翼桐大手一挥,“下去吧,继续盯着。”
领了命,黑衣人便离开了,而翼桐一个人则暗自思索着,他在北堂固和北堂沫住的边上安排了那么多暗卫,要是有人进出,肯定会被发现的,但暗卫却说没有发现有人进出,难道……是屋子里面有密道?不管怎么样,翼桐已经决定去北堂固的屋子里面探一探了。
雨没有停,隐约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晋水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了起来,夜堂东站在水边,他头上一道玄气挡着,身上没有溅到一滴水。
刘正平打着伞走了过来,见夜堂东负着手看向晋水对岸,便说:“王爷,战事急不得,要一步一步来。”
夜堂东没回答,反倒说:“单戎的老皇帝没来,来的人是北堂固,而他并不愿意打这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