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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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帝炎殇的话还未出口,雄兽猛地攻了上来。

    “找死!”

    话落,侧身伸出,掌心凝出一团白色的光球,下一刻只听得砰的一声,雄兽便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落在树上,一棵又接着一棵的树被撞倒。

    白色之光!

    炎殇。

    慕朱砂动了动嘴唇,始终没有叫出口。

    帝炎殇身形微微一闪来到死去的雄兽身边,这下抢儿有的吃了。

    转过身,看着傻愣在原地的红衣女子,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一丝留恋。

    不是,他肯定不是他,虽然在她被推入岩浆之后容颜发生了改变,但还是和之前有七八分相像的。他应当认得出来,蓝水寒只一眼便看出了她,她不相信他会认不出来她,更不相信,他会假装不认识她。

    刚刚她接受不了的事,只是过了三年,他便忘了她。

    所以眼下只有一个解释,这个戴着面具的神族男子绝对不是他,绝对不是帝炎殇,不是她的男人。

    面具下的眉头轻轻蹙了蹙,越蹙越近,最后控制不住脚步,朝着慕朱砂的方向走去。

    来到慕朱砂的身边,低头看着她,那眉宇之间的神情似乎在哪里看过。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句话问得连他本人都吃了一惊。

    听到这话,慕朱砂眼睛一亮,眼眶微微泛着湿润。她好想他,如果他是就好了。

    “呵你这搭讪的话还真是土的掉牙。”慕朱砂冷声道。

    听到这话,帝炎殇眯了眯眼,微眯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感觉到冷冽的杀意,慕朱砂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眼角余光落到她杀死的雌兽身上,必须赶紧走,这个人很危险。

    思及此,慕朱砂慢慢的退着,退到雌兽的身边,拉起它的毛发,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心翼翼的看着一身紫衣的面具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不上来的滋味。

    帝炎殇搓了搓藏在衣袖里的,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渐行渐远的红衣女子,为何他竟是那般的不舍,甚至有种想将对方抱到自己怀里的冲动。

    这么想着,脚步也慢慢的跟了上去,悄悄的跟着,不为慕朱砂所知道。

    慕朱砂转身看去,见紫衣男人消失,不免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升起一抹失落。

    “朱砂。”

    “水寒,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过来看看。”

    “我没事,你看,我猎到了一头异兽,今晚我们有的吃了。”

    二人肩并着肩朝着树林深处离开了。

    站在树上的帝炎殇紧紧的攥了攥拳头,此刻他是多么想一巴掌拍死那个蓝衣男子。

    须臾之后,帝炎殇带着雄兽回到了抢儿的身边。

    “今晚我们吃这个。”

    “嗯。”

    剥皮洗好之后,将异兽放在架子上烤熟。

    抢儿掌一翻,拿出许多瓶瓶罐罐。然后在异兽的身上撒着。

    “这是什么?”帝炎殇疑惑的问道。

    “这是娘亲自己做的香料,放上这个可好吃了。”抢儿笑嘻嘻的对着帝炎殇炫耀道。

    再撒好之后,抢儿用匕首割下一块肉递给帝炎殇,“爹爹,你尝尝。”满眼期待的看着帝炎殇。

    轻启薄唇,咬上一口,这味道

    脑中闪过一幕画面,是他的时候,一红衣女子给她烤兔,原本他不屑吃,可在红衣女子的威逼胁迫下啃上了一口,那味道和

    真的是时候吗?可感觉怎么不像。好像就是现在的自己,那个脑中闪过的红衣女子到底是谁?

    抬眸看向抢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倏的睁大,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朝着某个方向看去,那个方向真是慕朱砂离开的方向,望眼欲穿。

    那个女人也是一身红衣,是她?还是?

    头,有些刺痛,心口也如同刀绞一般,不对,这个状态很不对,他总觉得好像丢失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

    头越来越疼,心越来越痛。

    “爹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抢儿一脸担心的问道。

    抢儿的声音将帝炎殇的思绪拉回了现实,看着那张稚嫩的脸,仿佛是看到了时候的自己,还有刚刚在脑海中闪过的画面。

    若是这孩子不是他的儿子连他自己都不信,可他又没有失忆,怎么可能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的疑问,或许只要找到抢儿的娘亲就能解开。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顿了顿,继续道:“今晚暂且休息,你娘亲不在苍空宗,应该就是去了其他的宗府,我们一个一个寻,定能找到你娘亲。”

    “嗯。”抢儿乖巧的点着头。

    一大清早的,梅大少便弄的灰头土脸的,里捧着各种蛋,这么殷勤自然是为了哄慕朱砂高兴。

    “会长大人,趁热吃,我刚煮好的。”梅大少笑呵呵的着。

    慕朱砂对梅大少的印象相当不好,不仅仗势欺人,欺男霸女,而且脸皮厚的堪比城墙,起来还真是坏的头顶,标准反派角色。不过世上的坏人那么多,她也懒得管,这个梅大少至少没做出伤及她身边之人的事。

    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她必然毫不留情的一掌将他拍死。

    所谓看一个人不顺眼,看他里的蛋也是极为不顺眼,所以迟迟没有伸出去拿梅大少里的蛋。

    “梅大少,马上就要到苍空宗了,以后莫要叫我会长大人,直呼我名字便好。”慕朱砂面无表情的道。

    听到这话,梅大少顿时一惊,“会长大人,我怎么敢,您可是黄阶一品的丹药师,是我东水城丹药师工会的会长,尊卑有序,这声会长大人定是要叫的。”

    “哦?你的意思是不愿听我的?”慕朱砂的声音冷了几分。这要是去了苍空宗,一天到晚被人追着喊“会长大人”,那她以后还能平静的呆在苍空宗里吗?

    “我怎么敢。”梅大少诚惶诚恐的道,“会长大人既然不让我这么叫你,那我和焦立轩一样唤你大人如何?”

    慕朱砂蹙了蹙眉,关于焦立轩对她的称呼,她已经跟他重申好几次了,让他叫她名字便好,但他却一直坚持,什么他的命和焦母的命全都是她救得,她是他们的恩公。她若是不让他唤她“大人”,那么他便叫她“恩公”。

    “恩公”一词,让她更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