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马春风怒声问道。

    方不为掰着司的下巴，凑到了灯光下。

    司的嘴巴里有一颗断牙。

    方不为心翼翼的把那颗断牙拿了出来，举到了马春风面前：“处长，你看！”

    牙齿的断根处，还有蜡丸的碎片。

    “自杀？”

    马春风脸色一霁，猛的一巴掌向后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杨国仕抱住了脸。

    “人带来的时候是怎么检查的？”马春风厉声问道。

    “来的时候他还是昏着的。里里外外的衣服全换了，牙也检查过，没有松动的”杨国仕哆哆嗦嗦的道。

    “应该是粘上去的，粘的很牢，摇起来也不会松动！”方不为用指甲刮了刮断牙的边缘，“牙是假牙，里面是中空的，应该藏着药丸。然后又用胶水粘了上去。司肯定乘人不注意，硬是咬开了假牙，又咬碎了药丸”

    马春风又是一耳光，扇在了杨国仕的脸上。

    命算是保住了。

    杨国仕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朝方不为笑了笑。

    “处长，姚玉君那里”方不为又提醒到。

    “敢出去，直接崩了你！”马春风咬牙切齿的对杨国仕道。

    两个人马不停蹄的去了另外两间牢房。

    进去的时候，姚玉君已经停止了受刑，身上被鞭子抽的血肉模糊，十根指全部都被钉了铁签，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发颤。

    负责审讯的是高思中，原本胡长安要求他来审姚玉君，但马春风没有同意。

    胡长安明显已经记恨上了方不为，马春风怕他屈打成招，或是故意引诱姚玉君一些对方不为不利的供词。

    他潜意识里，还是相信方不为的，觉的胡长安有些题大做了。

    高思中正捏着姚玉君的脸正问着什么，回答他的是“呸”的一声。

    高思中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冷笑一声，对旁边行刑的壮汉道：“继续！”

    壮汉将一盆水从姚玉君的头上淋了下来，姚玉君发出几声闷哼。

    方不为猜测应该是盐水一类的东西。

    看到马春风，高思中停了下来，又问着方不为：“人抓到了？”

    方不为点了点头。

    “让人严加看守，你跟我来！”马春风冷着脸交待道。

    看马春风的脸色不对，高思中没敢多问，给旁边的几个壮汉交待着。

    姚玉君抬起了头，看到了方不为，惨然一笑，露出一口粘满了血丝的牙齿。

    “あまてらすおおみかみ、”姚玉君看着方不为了一大串的日语。

    “叮，开始实时翻译”系统突然有了反应。

    你大爷的，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你特么快给我停下啊！

    方不为心里破口大骂。

    自己受了那么大的罪，不是让你来给这个女人翻译的！

    “她什么？”方不为问着旁边的日文翻译。

    通讯处的日文翻译，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干这个的。

    穿着中尉制服的女翻译低着头想了一会，然后道：“她好像在，神会保佑你！”

    你特么的会不会翻译？这女人明明在咒老子，你竟然她在祝福我？

    姚玉君的是：天照大神会处罚你的！

    方不为冷冷的看了一眼姚玉君，并没有话。

    一个两个都想拉自己当垫背的，却不知道，要不是自己，你们怕也是到不了这里来。

    “什么好像？没听懂就先记下来！”高思中不满的道。

    翻译迅速的在本子上记着。

    “走！”安排好了看守人员，马春风对高思中道。

    三个人又到了另一间审讯室。

    是个男人，正被绑在电椅上，受着电刑。一道道火花从身上闪过，男子不停的在抽搐，地上已经湿了一滩。

    胡长安正抱着膀子，站在一旁狞笑。

    方不为闻到一股恶臭，知道男子已经失禁了。

    “够了！”马春风一声冷喝。

    刑讯人员关了电源，男子停止了抽动，但也没有了动静。

    “处长！”胡长安看马春风的脸色不好，心的喊了一声。

    “瞎了吗？都快要死了！”马春风探了探那个男子的鼻息，大声吼道。

    胡长安脖子一缩，不敢接话了！

    高思中摇了摇头，在方不为耳边低声道：“老胡下太重，人到了他里，很少有坚持过一夜的！”

    方不为点了点头，看了看血肉模糊的男子，又问着高思中：“这是哪一个？”

    “也是你抓来的，和司一起押过来的！”高思中回道。

    方不为心里一震：“那个女的呢？”

    “短头发的那个？挨了一枪，没挺过来！”高思中回道。

    方不为眼前一黑，差点气昏过去。

    这个男的和那个齐耳短发的女的，都是他从棚户区和司一起抓来的。

    男的肯定是守着地下通道的出口，重要性还不知道。但这个女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是当时和司一起开会的其中的一个。

    当时开会的只有三个人。那个男的被方不为打断了腿，没法逃出去，点燃了资料之后，被火烧死在里面了。

    现在司自杀，女的没救过来

    这一起行动当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全死了，方不为不急才怪。

    现在审这个男的还有什么用？

    “怎么了？”高思中看方不为一脸的铁青，疑惑的问道。

    方不为摇了摇头。

    司自杀的事情还不能泄露出去。马春风不肯定有他的道理，方不为就更不能了。

    三个主要人物都死了，现在只能靠自己里的那一部分录音资料了。

    方不为暗暗的咬着牙。

    马春风黑着脸，带着高思中，胡长安，还有方不为回了办公室。

    正在关键的时候，不继续审讯，开什么会？

    高思中和胡长安心里嘀咕着，跟着马春风进了办公室。

    “你也进来！”马春风对站在门口的方不为道。

    看走进来的方不为，高思中和胡长安对视一眼。

    马春风的脸色不好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为什么要叫上方不为。

    方不为进来之后，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了胡长安和高思中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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