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八章 澳洲之地
“澳洲?哪有这个地方?我知道一欧罗巴州,与我们大明相隔八万里,那里一样有很多国家,也有他们的朝廷。
还什么澳洲?这个地方绝不存在!
这两三倍我大明之地,绝不可能有,我也是看过坤舆万国全图之人,你以为你下一趟南洋就能哄骗我们不成,哈哈,李亭你还嫩点。
我们之命,你想杀就杀,我们不会怕你,何必如此呢?难道杀我们你怕背负了恶名不成?”
高弘图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羊肉,脑袋摇的却像拨浪鼓一般。
明神宗万历十二年(54),利玛窦在广州制作万国图志。万历二十九年,利玛窦到京师献图。
万历三十年,太仆寺少卿李之藻绘制地图,名曰坤舆万国全图。万历三十六年,明神宗下诏摹绘2分,传于现世。
这2分地图,看过的人不少,尤其想高弘图,史可法这样的翰林出身之人,更是早将这世界地图看个清楚。
对于现在世界,他们还是略有了解的。
那里面当然没有澳洲,这么大一块无主之地,怎么可能存于当今天下乱争之世?
他们也见过传教士,也看到他们野心勃勃的想把他们的教传至中土。
他们的背后,谁都知道,还有更庞大的势力。
他们若知道,岂会不去争这什么“澳洲之地”?
高弘图以为自己不是三岁孩子,李亭想随便骗两句就会上当。
因此,完之后,淡定的继续吃着火锅,对于李亭他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在他眼中,李亭此刻已经彻底露出了狐狸尾巴。李亭还是会杀他们,只是他想巧妙的借刀杀人而已。
“老人家,这澳洲之地,是我取的名字,你看地图上,就是这个地方。”
李亭着,没想到,身后竟有亲兵拿出一张地图,着话,李亭点指着澳洲那个地方。
“这是我南洋商社之人,亲自上去考证过的,岂会有假,你们不信,尽可以先去考察考察,看一番再。”
李亭将高弘图的酒杯斟满,轻声着。
“难道真有此地吗?”
史可法不像高弘图自作聪明,他对李亭还是更了解一些。
李亭下出的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多,每次都是超乎平常人所想之事。
他见李亭里的地图,跟坤舆万国全图相差,就刚好是在那块澳洲之地。
“哼,史大人,我有必要来骗你们吗?你们几个显然没什么钱,而且一个个还都是倔脾气。既然你们想为大明保留道统,这倒是一个办法,你们值得考虑一番。”
史可法见李亭如此,眼中有些疑惑的盯着李亭:“可是真的?你真的原意保留大明之道统?”
“不是我愿意,是你们愿意保留的话,你们可以去澳洲之地。如果不信,现在派人去看一番也还来的及。
我徐州还没打下呢。就是打下徐州,还要一路沿着运河上北京,也不知道,崇祯到底是投降,还是逃跑,抑或是迁都,那仗不定还有的打呢。”
李亭话很客气,不过怎么听,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反正他已经决定要废除大明之道统,就看他们这几位怎么选择。
大帐之内,有些冷清,这几位明朝的忠臣们,一时有些为难。
面面相觑,似乎不想接受李亭打败他们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高弘图里端着酒杯,来回轻轻摇晃。
史可法一脸凝重,看着火锅,一脸茫然,似在看,似乎又没看一般。
“我们如何去?需要多长时间?”
最后高弘图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们本来一死了之,不过现在听来,倒也是一个选择。
大明想要打败李亭的铁拳军,怎么看都不太有可能。
跟他整个你死我活吧,那是不存在的,只有自己死而已。
虽然一个个都不甘心,可是想一想,这竟是能保存大明的最好办法。
“我们在上海有去南洋的商船,你们在马尼拉再转一次船,2个月能到,4个月就能返回。不过要是考察详细的话,估计需要整整一年时间。”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无奈。
李亭所澳洲之地,何止千山万水之远。
相比李亭控制的南洋,还要远上一半。
他们以前从南京到北京都觉得已经是千山万水,长途跋涉了。可是现在,何止0个南京到北京之远。
再,那里到底有多荒僻,谁也不清楚。
“即使有这片广袤之地,只怕也是荒凉一片吧?”
史可法有些狐疑的盯着李亭问道。
他已经有点上心,怎么也要先问清楚。
“荒凉?”李亭微微一笑道,“我听去的人,澳洲之地,荒凉之地甚多,不过那地方甚大,就是种田,也要相当于我们七八个省那么大的田地。再,还有牧场,牛羊可以无计其数的饲养。一周都是海,海产之多,同样也是无计其数。”
他这话一出,大帐之内,高弘图史可法等人全部身躯一震,眼睛一起盯着李亭。
“李总兵,真有七八省之大的可耕田地?还有无尽的牧场?”
高弘图直接站起来,高声问道。
李亭淡然点头,微微一笑道:
“你们可以先看看再,实在不行,找些麦子水稻种一下即可。再放牧牛羊,也许比耕种还更有利呢?”
他们都是农业国家出身,当然相信农业的力量。更是以农为本的坚定支持者。
他们见李亭不像谎,眼神之中越发有些炽热。
李亭无论是在南洋,还是他在江南经营,都自有一套办法,那些地方很快就能繁盛起来。
在李亭抓他们之前,那个澳洲看来早已经被李亭发现,只是他缺少人去做而已。
李亭如此热心之地,他们想象的到,肯定又是一方宝地。
“不过,那里也有宝贝,就是无尽的铁矿石,远比我们中土的铁矿好的多,如果你们去的话,每年光向中土卖这些矿石,只怕就是比我南洋商社的棉布还大的生意。”
李亭随意着,但是却抛出一个天大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