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贵客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护卫像风一样从旁边飞砸出去,叶三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燕柔雪揪住了衣领。
脖颈间传来的紧迫感,使得叶三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抬眼看向前方,然后便与那双冰冷的眸子对视上了。
“道歉!”
燕柔雪冷冷的注视着面前这个什么公子,她出的缘故并不是因为这家伙的做派像极了那几个恶皇兄,而是刚刚她注视着老者的背影,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再加上老者的年龄与上官德化差不多,在有人拿脚踹老者之时,燕柔雪恍惚间回忆到了上官德化因保护自己,而被五毒爪打中的画面,所以下意识的便将面前的茶杯甩了出去,阻止对方施暴的动作。
“你,你,你个贱女人!快给本公子松开!”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揪住衣领要挟,叶三少长这么大哪经历过这个,在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后,立即恼怒的喝骂起来,同时抬起巴掌朝燕柔雪的脸庞打去。
然而叶三少的怒骂非但没有让燕柔雪停,反而在听到贱女人的词汇后,直接令她眼眸中爆发了强烈的杀意,一股寒风凭空掀起,直接略过叶三少拍来的掌,轰在了他那毫无防备的脸上。
叶三少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寒意透彻了他的牙床,紧接着便惊恐的感觉到左侧的脸庞麻木的肿痛起来!
“呜!呜哇!”
叶三少痛苦的张嘴想要喊下来救自己,却绝望中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什么像样的音节了,而且在惊慌之间,又睹见他那伸出打人的掌,竟也红紫的臃肿起来,顿时呜哇乱叫的吓哭了
眼泪自叶三少眼眶飙射而出,使得燕柔雪嫌弃的收回了掌,任由其失去了平衡后狼狈的坐倒在地。
“咕噜噜”
而就在燕柔雪不再理会叶三少,转身看向后方的老者时,一声细微的鸣叫突然响了起来,使得燕柔雪的脸庞瞬间有些红了。
“那个,老伯您还没吃饭吗?坐下来一起吃吧。”燕柔雪恼恨的伸掐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后迅速掩饰的看向老者,好心邀请道。
而在燕柔雪转身之际,立刻有厮跑上来拉起叶三少,仓皇的逃出了酒馆。
老者抬眼瞅了一下叶三少逃走的背影,见燕柔雪并没有灭除后患的意识,心中暗叹,脸上却立刻充满了惊怕的神情,担忧的向燕柔雪劝起来:
“姑娘啊,你可知道你刚刚招惹的是谁吗?是孤叶城的主人的儿子啊!你还是赶紧逃出孤叶城吧,不要因为我这个老不死的而连累了你”
“城主的儿子很厉害吗?”身为前燕国公主的燕柔雪,并不能理解老伯为什么会如此怕那个废柴。
而在两人对话之际,刚才的那名店二,终于端着饭菜颤颤巍巍的挪了过来,在将饭菜放桌面后,转头欲哭无泪的看向了燕柔雪。
“女侠您慢慢吃,求求您千万不要急着走啊,您走了,我们这个店可就完了”店二在店主的示意下,哭丧着脸向燕柔雪恳求着。
所有人都知道叶三少离开只是去找援兵了,而等到时候他回来,燕柔雪还在的话,那么就只会针对她一人,而如果燕柔雪走了,那么这个店肯定是要遭受迁怒了。
燕柔雪摆示意自己明白,坐下来拿起筷子便往嘴中扒起了米饭,她实在是饿坏了。
而吃到一半,燕柔雪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立刻抬眼观察,然后就看到了正眼巴巴盯着自己吃饭的老者
“老伯,您不饿吗?”燕柔雪瞅了瞅自己面前的饭菜,又重新看向老者,试探着问了一句。
“饿。”老者一本正经的点头回答,然后继续盯着燕柔雪面前的饭菜。
“那您怎么不点菜呢?”燕柔雪奇怪的歪了歪脑袋,然后好心的抬摆动,将一直候在不远处的店二招呼了过来。
“女侠您有什么吩咐?”店二立刻屁颠屁颠儿的跑来,满脸陪笑的询问道,现在的燕柔雪就是这家酒馆的祖宗,得供着。
“这位老伯要点菜。”燕柔雪抬指了指坐在对面的老者,平静的了一句。
“老伯您想吃些什么?我立刻就去安排。”店二又立刻跑到了老者身边,殷勤的询问道。
听着店二的询问,老者的目光终于从燕柔雪的饭食上移开,抬眼看向店二,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后,才开口回答:“我,没钱。”
店二:“”
“啊哈哈,瞧你的,既然老伯您是女侠的朋友,那我们店免费请您一顿又如何?我们店主早过了,只要是女侠消费的饭钱,免了!”
店二心思急转,迅速看向远处时刻观望这边店主,在得到同意后赶紧陪笑着道。
“放心,我会在这里等那个三少爷回来的。”燕柔雪察觉到了店二的忐忑不安,只好开口保证一句,也终于让店二的内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城主府内,身为孤叶城城主,同时也是城中第一高的叶重天,此刻正心翼翼伺候着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几位贵客,这是我孤叶城特产挽香茶,请饮。”
待仆人倒茶完毕,叶重天立刻向几位贵客恭敬的开口道。
“挽香茶?茶再香,若无助于修炼,也如浑水无二。”
这几位叶重天眼中的贵客,身上穿着统一的服饰,不论男女均是一袭流云青袍,其中有人在品了口热茶后,嫌弃的评论了一句。
对此毫无礼数的回应,叶重天没敢产生丝毫不满的情绪,而是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心翼翼的试探询问起来:“敢问几位仙人降临寒舍,是为哪般?”
孤叶城连燕韩两国的战争都没参与,叶重天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如何招惹了这些难缠的家伙。
“我们这次来”
“啪!呜呜哇呼,哇唔哇!”
一名年轻人正淡淡的开口回答叶重天,可他的话语刚到一半,就被突然推开的房门打断了。
在叶重天冷汗直冒的表情中,他那平日里最报以厚望的三儿子,晃晃悠悠的闯了进来,同时还口齿不清的悲切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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