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老马用预定好给大长腿接风的饭局，请了两个意向客户，没想到谈成了两笔单子。

    长线的服务单，虽然钱不多，但是一直有活，非常符合可持续发展。

    更难得的是其中一家还是月结。

    这意味着，我们眼下的项目增加到了七个，以及我们公司将有稳定的流水。

    第二一早，我还在通勤的路上，就被三个甲方同时催上了。

    我找到老马，我：“这些煞笔甲方怎么都跟催命似得！我要吐血了！”

    老马听不明白我的意思，道：“人家付了钱的嘛，花钱办事，经地义啊！”

    我只好直接点：“我忙不过来了，我需要一个助理！”

    老马突然笑得很猥琐：“你原来不是有助理的嘛！谁让你这个兔子吃窝边草，助理都成了你媳妇了，还不满意啊？”

    “你想要助理也成啊，给我把夏雨秋喊回来！”

    我：“那可没戏，现在我是她的助理，她早就做领导啦！”

    老马：“不管你们谁官大官，能给我干活就成。”

    我心想，夏雨秋现在薪资过万，老马也请不起啊。

    但是我没敢，万一老马死要面子豁出去了，我回家也不一定能把夏雨秋挖过来。

    再给一个助理那么高的工资，对公司的发展也不利。

    我：“我也只想要个能干活就行的，最好是个男的。”

    王霸虎接过话去，道：“干活就得找男的，还能给我们扛设备！”

    夏总也：“最好还能会开车的，这样我们干活累了，还能在车上睡会儿。”

    夏总回归以后，干活积极了许多，开车的活也给包了。

    以前，他总是在车上打呼的那一个。

    我心想，明明是我要人，你两起什么哄，要干着干那的，起码得请个超人了。

    于是老马就发了一个超人标准的招聘广告：

    “初创传媒公司诚招拍摄助理。”

    “要求：男，会开车，会用办公软件，有力气。”

    “待遇从优。”

    简单来就是一个能做体力活，又有驾驶技巧的办公室文员。

    听起来简单，实则一般人可不太行，毕竟属性有点矛盾。

    我：“这么多事儿，老马你准备给人开多少工资啊？”

    老马摆了一个“k”的势：“最多三千，我不能让一打杂的，赚的比你们还多啊！”

    我心想，我们又不是没招过人，这条件要是有人来，可真是神奇了。

    -

    没想到只过了一，新同事就报到了。

    大名刘一乐，头发稀疏，五短身材，长相随和，很敦实的一个老哥。

    我瞧着他的简历，质问老马：“这人比我们都大啊，七九年的，能进我们这样的公司吗？”

    七九年，接近四十了，中年危都快过完了，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

    老马：“这人还是个单身呢，不会影响工作的！你别看年纪，年纪大的人，沉稳嘛！”

    我接着往下看，然后我又惊叫了起来：“学文化！！？？这人识字吗？能不能干活啊？”

    老马：“没问题的，我把你做的表格，写得脚本给他，他都能看得懂，还提了不少建议，感觉比我都厉害。”

    比老马厉害不是理所当然么，我们又不需要两个老板。

    老马接着道：“你别光看学历，你看那个大名鼎鼎的莫言，不也就学学历吗？”

    莫言不是学学历，他连学都没毕业。

    我：“那好吧，我观察下，如果不行，你可得给我换啊！”

    老马：“人不可貌相啊，你也得给人家会嘛！千万不能因为学历的偏见，埋没了人才。”

    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惊奇地发现，不知何时，老马居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喜欢教的过来人。

    -

    回到工位，刘一乐就坐在我边上。

    王霸虎刚来的时候，对着电脑安装了不少络游戏。

    夏总回归的时候，在电脑上下载了不少直播、视听、娱乐软件。

    新人刚刚上岗，一般都没事可做，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也很好理解。

    我偷偷看了看刘一乐，只见他正用腕心翼翼地推动着鼠标，推到搜索框，然后用二指禅输入了几个字：“视频剪辑教程”，按下回车，就看了起来。

    表面功夫倒是很足，我：“你看得懂吗？”

    刘一乐点点头：“我这看的是入门的教学，从怎么打开软件开始教的，慢慢地到一些高级的东西。”

    我：“能在上免费教学的，也高级不到哪里去。”

    刘一乐道：“那也不能心急嘛，我现在就想学点基础，能帮得上你们忙就可以了。”

    我：“你不用学这个也能帮我们，还是先学学最简单的办公软件吧！”

    他点零头，但是上并没有什么都做：“欧菲斯我早就学啦，什么一颗赛尔、哇哦的、屁屁踢，都没啥挑战。”

    我一听，就来气，居然我吃饭的家伙们没有挑战。

    果断把整的工作甩给了他：“这几个表格是报价，现在甲方要比价，你给我每份做三个本出来。”

    “注意价格要比我们的高，格式差异要大，一看就是不同的公司的。”

    “还有这几个屁屁踢，下周要去提案的，你帮我整理一下，每份都写个讲稿给老马！”

    “这些哇哦的是老师们拍视频的讲本，你检查一下，有没有语病的，或者错别字。”

    我一股脑地完，才发下甩出去的不是一的，而是一周的。

    有点过意不去，又补充道：“除了报价，其他的也不是很急，今做不完，可以明。”

    刘一乐给我比了个“k”的势：“保证完成任务！”完，就埋头苦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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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一乐刚开始不久，王霸虎就找来了：“你会开车的吧？”

    “现在有个急活，是昨的补拍的，你跟我和夏总去一下。”

    刘一乐只得丢下中的工作，跟着两人出去了。

    回来以后，色见晚，刘一乐又默默加起了班。

    我们几个乐的清闲，偷偷喝酒去了，临走前还假惺惺地：“你别忙太晚哈，做不完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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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桌上，夏总首先夸上了：“这老刘可真没的，开车技术挺好，还会讲黄段子！”

    我：“不是吧，这人看着挺老实的啊。”

    老马道：“这年头，黄段子都是老实人讲的！”

    王霸虎也夸上了：“确实老实，扛设备都用跑的，生怕自己干得少。”

    老马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还没观察清楚了，感觉还不错！挺乖的，比那些孩子好多了！”

    老马有点高兴：“这么，咱们这回可请对人了！早知道今喝酒就把他也喊上了。”

    我：“现在喊上也不晚啊，再哪有公司聚餐不带新员工的。”

    老马二话不，一个电话过去，一会儿工夫，刘一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