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视金钱如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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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

    白三郎以她们“不是做生意那块料”为缘由,并以雷霆之势,段强硬霸占走最后一个冰缸的绝对所有权。

    还她们卖低价冰棍扰乱了市场秩序,直接损害了他们的收益,必须对他们进行赔偿。

    p!

    神烦。

    占雅掏掏耳朵。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口咬馒头,鸡蛋从左丢进右。

    腕翻转,一个垒球顺力飞了出去。

    精准落入白三郎那张没停的嘴里。

    严丝合缝。

    于是,

    世界清静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当下,占雅傲然转身。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徒留给众人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深藏功与名。

    易夏猫眼含泪,都拍肿了。

    她隐退已久的大侠,终于重出江湖了!

    鸭,好样的!

    抹了把泪。

    狠狠瞪向白三郎挺拔宽阔的背。

    就是下太轻了!

    她被点的只是嘴巴,又不是脚,刚刚真该滚过去奉上板砖,直接砸死白老三他丫的!

    白大郎怔怔地看着四房合上的房门,许久,他喃喃道:“四弟妹,真霸气啊!”

    老三,哥哥之前错怪你了!

    你被蜜蜂蜇的那事,也许真的是四弟妹先动的。

    白大郎默默放下剥到一半的鸡蛋。

    王氏在桌底下偷偷扯白大郎的袖子,示意他别火上浇油,惹火了老三,对大家都不好。

    白家的家当可都握在老三里呢!

    白大郎了然,不做声了。

    “占!!雅!”

    吐出鸡蛋,三狐狸咬牙。

    你给老子等着。

    “找事?”

    白四郎抬眸,盯着白三郎的眼睛,冷不丁地开口。

    低低的两个字,充满了威压的气息。

    白三郎愣怔着,随即凤眸微眯,扬眉轻笑。

    “你盯紧点儿,千万别让她落我里。”白三郎握拳,“白家的家法很久不曾动用过了,着实想念的紧呢!”

    三狐狸深知白四郎怕的是什么。

    论身,他斗不过他。

    可千不该。

    偏偏让他知道了占雅的真实身份。

    白四郎的软肋一旦显露,只要他不放,他便有法子让老四不插他“对付”那女人。

    白三郎美滋滋地想着。

    却忘了他和占雅的几个回合里,自己很难有占上风的时候。

    抠她银子除外。

    毕竟双拳难敌四。

    白家几兄弟虎视眈眈,如葛朗台漂洋过海的祖宗。

    雅能存到银子才是真本事。

    阳光透过云层,带有温度的折射进院里。

    太阳出来了。

    早餐匆匆收场。

    白家人分工明确。

    做零售的七忙着收拾整理家里作坊生产的冰棍和头花。

    这几日家里的女人们消极怠工,以至于头花的数量屈指可数。

    三狐狸冷笑,蚊子再也是肉,他倒要看看她们在家整天忙活些什么!

    打麻将?

    呵呵!

    但凡她们码过一次牌,就该发现麻将少了一个!

    老大去收村民们里的货,白二郎和白四郎管新房工地。

    三狐狸看看太阳,还有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就要来了,他得赶在马车到达之前,同老五把鬼山上的冰棍全部转移下来。

    占雅骂他奸商?

    你试试每天上山十多次,每次负重上百斤。

    请人帮忙?

    呵。

    他倒是想,可没人敢上啊!

    大张旗鼓的宣传鬼山没鬼,或者花重金请人做事?

    他看起来很像个傻子?

    王氏领着六去河边洗衣服。

    贴身的衣物,各自洗各自的。

    穿外头的衣服,男人的六洗,几妯娌的王氏和陈彩儿轮流洗。

    不是占雅和易夏懒,而是她们有大事情要干。

    好吧!

    其实还是因为懒。

    家里就剩下两懒货,七和陈彩儿。

    占雅从房里出来,七一见到她,便大声唤道:“雅姐姐,你吃冰棍吗?我给你留几根放家里。”

    新放去冰缸里冰冻的糖水要到半下午才冻得住。

    “不要。”

    “哦,”七露出两虎牙,“那等我卖完冰棍,我看镇上有没有卖甜葡萄的,我给雅姐姐买点葡萄吃。”

    镇上卖的葡萄大多酸,个头。

    白七馋葡萄了。

    他咽了咽口水,要是雅姐姐还去城里就好了。

    她那么爱吃葡萄,肯定会买那大颗大颗的甜葡萄回来。

    “乖,去数冰棍玩吧!”

    白七乐呵呵地应声:“好咧!”

    随后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玩,他是在赚银子!

    奈何占雅走远了,并不鸟他。

    占雅站在石桌旁,一言不发,笑看着在帮易夏整理材料的陈彩儿。

    过了会儿,陈彩儿被她炙热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了,抬头看了看她,遂放下油膏,低着头,指无意识地揪着帕子,温声细气地:“夫君他,昨夜给我讲了个故事。”

    “睡前故事?”

    易夏来劲了,“白老三还有这情调呢!我以为他只会拉着你陪他数铜板玩。”

    白四郎担心媳妇在家里待着闷,于是在出门前顺解了易夏的哑穴。

    真是哔了狗!

    她一名正言顺的二嫂,成了他们俩夫妻解闷的玩具!

    “”陈彩儿赧然,红着脸道:“也是数过的。”

    每天收入太多,只有晚上有功夫清算。夫君又防着二嫂和四弟妹,便只能回房让她帮忙了。

    易夏笑笑不话。

    跟这家人在一起越久,她越发觉自己过的跟个笑话似的。

    “夫君”欲言又止。

    拧眉,悄悄打量着白七。

    离得不是很远。

    她们话会不会听见?

    还是等七出去了再?

    占雅坐她旁边,背对着白七。

    “他什么?”

    陈彩儿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道:“夫君,你和二弟妹是那什么转世,然后这一世因为幻化成了我族类,虽然喜好转移了,但因为前世你们某种东西的迷恋特别执着,以至于这一世的爱好仍旧有所关联,所以才对银钱如此看重。”

    她前世喜欢毛爷爷,这一世喜欢银子铜钱。

    爱好一如既往。

    这话没毛病。

    易夏点点头。

    她做嘴型,无声地问占雅,“白老三知道我们是穿越的?”

    她以为只有白老四知道呢!

    早知道这种事可以广而告之,她早跟二郎她的真实身份了。

    省得他经常性叫错自己名字。

    “霞儿”“霞儿”。

    听着心里膈应。

    占雅没理她,只看着陈彩儿,笑眯眯地问:“他我们是什么转世?”

    笑容很甜。

    雅很美。

    可陈彩儿觉得自己身处在冰天雪地之中,冷风从口子里无孔不入,钻进去,触及到皮肤,冷到了心里。

    “嗯?”

    声音拖长,软软绵绵的,没有攻击性。

    陈彩儿是个没有心的姑娘,用现代的话——是个单纯的中产阶级姐。

    心地善良。

    不对人设防。

    ——容易受骗。

    占雅和三狐狸随随便便一个眼神,一个笑容,足以让她放下所有戒备。

    陈彩儿知无不言,“蜣螂。”

    易夏:“那是什么东东?”

    白七耳尖,“蜣螂就是推球玩的家伙啊!”

    易夏一脸茫然。

    谁推球玩?

    蜣螂是虎子的名?

    三狐狸她们像男孩子?

    话的人有点欠,但话不算太难听,为什么雅雅看上去那么气?

    占雅吐了口气,“格里高尔萨姆沙。”

    她绝对不要提示得太过明显。

    怕把自己恶心死。

    易夏头顶仨问号。

    哪位?

    陈彩儿:“”

    鸟语?

    占雅又深深吸了口气,“变形计的主人公。”

    陈彩儿听不懂,默默退出了群聊。

    弟妹们都好高深的样子。

    羡慕ng。

    “哦,变成虫子的那个?”易夏恍然大悟。

    占雅要被她气死。

    “把七的话连起来!”

    把油脂热化,易夏朝占雅瘪嘴,哭唧唧,“你现在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人家这么听你话,你还动不动就让你男人点我,凶我,再这样下去,你会失去本宝宝的。”

    占雅冷哼:到现在为止还没绝交,是我海量。

    把雅到无言,易夏觉得自己棒棒的。

    脸多云转晴,轻快的嘟囔着。

    “格里高尔萨姆沙,玩球,玩球的格里高尔萨姆沙?”

    不对不对,要是这个的话,鸭不会这么气。

    易夏突然福至心灵,“玩球的虫子?”

    她问七,“那虫子玩的是什么球?”

    白七答:“粪球啊!蜣螂就爱玩粪球。”

    “屎壳郎?”

    易夏脸色大变。

    占雅犯着恶心,忍着给了她一个“就是如此”的表情。

    “沃日!屎壳郎?我们?”易夏气得发笑,“白老三他瞎了吗?”

    泼妇骂街的架势,白七表示自己很害怕,忙不迭跑四房房里捡冰棍去了。

    陈彩儿脾气虽好,可她不允许别人那么自己相公。

    “二嫂,你的别名才叫瞎子。”

    声音温和细气,语气却异常坚决。

    “白老三骂我屎壳郎,我还不得他了?”

    陈彩儿自知理亏,不正面和易夏杠。

    可脸板得正正的,表情严肃,气势上绝不让步。

    易夏却再次觉得自己棒棒哒。

    若是在白三郎和老四面前,自己也能一句话噎死他们,那她就是世界最棒哒。

    占雅都懒得她。

    傻白甜!

    彩儿是单纯。

    她是真蠢!

    易夏气消后,好奇心又起,便问陈彩儿,“屎壳郎和银子有什么关联?”

    陈彩儿顿了半响,犹豫着要不要回答。

    如果一句,夏夏又要骂夫君,那她选择不。

    “视,金钱,如,粪土。”占雅咬牙。

    上一世是屎壳郎,爱粪球。

    这一世成了人,爱钱。

    陈彩儿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夫君还吴婆婆跟你们算了命,你们俩跟银子犯冲,钱越多,命越薄。所以这一世你们一定不要爱银子,不然下辈子又要做蜣螂。”

    占雅:“”

    这诅咒,真tn毒。

    易夏:“”

    谁也别拦着,我还能再战五百回!

    ------题外话------

    亲爱的们,新年快乐l0n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