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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茶杯破碎的声音响起。
管事跟着抬头,当看到吕长老那毒蛇似的目光时,便知晓他做错事情了。
可是,他做错了什么?
吕长老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那番话,再加上现在众人对斗兽场的怨怒,他若是不按照实际情况来,北语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而吕长老真的是气的心肝都在疼。
第一次,他发了毒誓,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之前说好的来。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发毒誓啊!
按照双倍场次计算,的确是他说的话。
所以,他不能站出来反对,需要一个代言人来替他发声,给他找一个台阶下啊。
如果不好意思当众耍赖什么的,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耍赖会不会?
幽尊宫对斗兽场制定的规矩,不就恰巧能拿来用吗?
他到底是怎么选了一个这么蠢的人,来当管事的?
吕长老怒急,却也只能不断平复心底的怒气,站到包厢窗口,看着那些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吃瓜群众们,猛的释放出气势威压。
超越帝灵的强者威压释放开,瞬间便将整个斗兽场都覆盖住。
刺耳的咒骂声停了下来。
但,也只是停顿一下,再次浮现的咒骂声,比之前更加的响亮。
“诸位!你们缴纳的元素晶体已经送去幽尊宫,想要退回,那是没有办法了!”吕长老只能在咒骂中开口,他将灵力灌入声音中,让他说的话在众人的耳边炸开。
幽尊宫?
本来都准备开砸的人瞬间清醒过来。
对啊!他们差点都要忘记了。
斗兽场是由幽尊宫管理的,哪怕如今的幽尊宫不如之前那般强大,也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应对的啊。
“为了补偿大家,明日的比斗不收门票。明日,北语依旧跟帝灵阶别的人战斗,但绝对不会限制场次。直到她无力再战,或者累计胜利到九十九场为止!”
吕长老以为,他会如同上次那样,听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结果,却是成片的静默。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四周,发现……
第1548章 这是个煞笔
看台上坐着的人神色都分外微妙。
那眼神,像是在看煞笔一样!
吕长老感觉,他绝对是领悟错了。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须臾界的人,他们有多么的排外,多么的看不起下等大陆来的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哪怕是其他贱民,在斗兽场的故意为之下,被虐的死去活来他们都会看的津津有味,更何况是得罪了他们的北语?
现在,他利用职务之便,安排了这么一个比斗的方式,他们不应该兴奋的嚎叫吗?
为嘛会这么安静?
还有这种眼神看着他?
难不成明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吕长老细细思索了一番。
除了明天会有其他势力的人来选人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么!
不要告诉他,他们以为北语会被那些大家族势力的人选走,所以才会让态度出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想到这里,吕长老便冷笑出声。
其实他不断的给北语小鞋穿,就是为了防止她明日还有力气登台。
毕竟,这见面长的丑是丑了点,性子也恶劣了点,但天赋真的是不错。
可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担心了。
哪怕这两天斗兽场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传出去,他也不担心了。
因为他收到了可靠的消息,幽尊宫的大人,明日也会来。
他们斗兽场可是幽尊宫麾下的势力,那位大人若是知晓了这几日斗兽场的遭遇,绝对会站在他们这边,帮着他们对付北语。
而北语么……
明日一大早他便会让她上比斗台,就按照规矩办事进行车轮战。
同时,他会让斗兽场的人传消息出去。
这种凶残恶劣对着须臾界的人怀有深深恶意的丑女,哪怕天赋再怎么的逆天,也绝对不会有人看的上。
更何况,他第一个就安排帝灵二阶跟她对抗,她是否能扛到那些挑选人的世家子弟前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现在在场的人,等看到明日的情景后,还会认为他是煞笔吗?
而在场的人在听到吕长老说的话后,都在为他的智商而深深忧虑着。
明日到斗兽场来选人的势力,可不单单是那些小势力。
听说连核心区域的顶尖世家都会来呢!
那些世家在听说了北语的事迹后,还不疯似的想将她纳为己有?
哪怕她长的实在不敢恭维!
哪怕她性情那般凶残恶劣!
但她有天赋!
在这个世界,天赋决定一切。
这样的人签订契约后带回家族里去好好培养,绝对会是一个大杀器。
更何况,她还有那种骇人听闻的本事。
能够驱使劫云啊!
就算很多世家会抱着“得不到那就毁掉”的心态,但他们也得有这个本事去毁啊!
她无论朝哪个核心区域的顶尖世家抛出橄榄枝,那些世家都会花费大力气去保护她吧?
不过,明日他们还是会来的。
毕竟能够免费看好戏的机会,可不多啊!
斗兽场内咒骂声总算是散去了,在场的人也纷纷离开,除了梵落语,还有一个随意依靠在一个角落的男子。
第1549章 他来了
梵落语并没有注意到还有人在,她转动着手中的玉简,似笑非笑的看着包厢内的人,道:“吕长老,我的晶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啊?”
“北语,按照须臾界的规定,没有灵玉的贱民,是没有任何资格参赌的!”吕长老阴沉着脸说道。
他正因为那些人的退场而松了一口气呢,这个贱民就来给他添堵来了。
幸好,斗兽场内的人都已经散去,留下来的都是他们自己人。
他就算胡诌一句又如何?
现在是在斗兽场,元素晶体在他手中捏着,他说有这个规定,那就有这个规定。
北语她能怎么样?
实力不如他,又在他的地盘。
她就算再不服,也得给他憋着!
吕长老一想到这里,因为这两天接连失利的郁结,全部都散开了。
他站在二楼包厢,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梵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