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我敢不敢,你这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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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邵晓珍结束这次购物,已经是九点之后的事情了。

    我们没有叫车,而是选择的新干线,原因就在于邵晓珍觉得刚才的行为太奢侈了,她预备下个月要吃土。

    而我盘算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花了太多钱,不能再过分消费了。

    到了站台,我和邵晓珍很幸运都有座位。

    把大大的袋子抱在怀里,我们享受着购物之后疲惫的满足感,只不过邵晓珍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心事重重。

    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我声问:“怎么了?舍不得钱了?”

    她又是叹了口气,然后声回答道:“我就是愁得慌,不知道这个礼物怎么给我妈。保不齐她一生气,给我直接剪碎了。”

    我笑了笑,挽着她的手臂,和她:“别瞎担心。学业和你比起来,珍姨自然是爱你,几句也就过去了。”

    邵晓珍点了点头,又:“我也是该和我妈见面了。我总觉得她最近好像遇见了事。”

    “遇见了事?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邵晓珍,“我好几次看见她从餐厅里出来大垃圾,低头躲躲闪闪的,好像生怕别人看见她的脸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挂彩了。”

    我惊了一下,挂彩也太严重了吧?刘玉珍脾气很是温和,除了对邵晓珍严格一些,余下的时候是个十分慈祥的母亲。

    “别胡思乱想。”我拍拍她的手,“在珍姨生日之前,把礼物送给她,母女俩好好,别再不回家了。”

    邵晓珍重重的点了下头。

    ……

    回到酒店以后,我们把给朱迪买的礼物送给了她,然后就各自回了房。

    我看着放在地上的那些五彩斑斓的包装袋子,觉得有些讽刺,发现原来自己在感情里也是个俗人,和许多谈恋爱的大多数女人一样,喜欢这样宣泄。

    可是我们都很清楚,买再多的东西,都不如那个人的一个拥抱,又或者是一句情话。

    买的时候很痛快,买完之后更空虚。

    把东西收拾好,我去了浴室洗澡,满脑子想的都是沈容与。

    他是不是被我那天的态度气坏了?他是不是觉得我都是在无理取闹?他又是不是和许澄嫣在一起工作……

    我告诉自己这一次真的是沈容与的问题,我不能先服软,更不能随随便便的糊弄过去,可是才一天而已,我就被浓烈的思念给败了。

    从浴室出来,我换上睡衣后,就把手机拿了出来。

    盯着屏幕上“老公”这两个字发呆半天,我想起了那天他改备注名时的情景。

    “你在手机里存的是什么?”

    “什么手机里存的是什么?”

    “就是我的备注名啊,我一来电话显示的是什么?”

    “哦,存的沈容与。”

    “什么!”

    “怎么了?”

    沈容与不话,夺过我的手机,开始在那里捣鼓。

    他似乎改了又改,想了又想,再改了又改,最后笑着把手机递给了我,他的名字赫然变成了“老公”二字。

    “多肉麻啊。”我嫌弃的,可是却把手机收了起来。

    沈容与过来抱着我,笑道:“肉麻什么?你平时都不肯叫老公,我只能在手机上过过瘾。你可不能给过我改了!”

    我笑他真是幼稚,可还是冲他点了点头,“那我在你手机里存的什么啊?”

    “昕昕啊。”他。

    我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怎么不是老婆呢?”

    沈容与一听,顿时露出了胜利的奸笑,掐了掐我的脸,:“就知道你喜欢当我老婆。”

    ……

    原来的我,真的觉得叫什么“老公”“老婆”很肉麻,但其实对于沈容与如此叫我,我心里是很受用,也觉得很甜蜜的。

    但可能我一直以来都太理所应当了,所以稍有一点的不适,就变得怅然若失。

    拇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号码,我把电话给沈容与拨了过去。

    就在接听前那的一两秒的功夫里,我脑子像是想了无数的事情,包括我一会儿的开场白,我的语气,我每句话的停顿时间……

    可是所有的准备,在那一声公式化的“您拨的电话已关机”之中,通通白费了。

    我举着手机,听了好几遍那个女声,从中文到英文,再从英文变回中文,最后直到断线。

    平静的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柜上,我被那强烈的失落之感占据了整个心房。

    掀开被子躺进去,我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就因为这一通电话,我之前构建起来的所有理性的分析都没有了,有的只是闷闷不乐和胡思乱想。

    这一次,沈容与大概是真的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呢?

    可没过多久,手机忽然又响了。

    我先是一愣,随后就笑了,“噌”一声坐起来就抓过了手机,也没看是谁来的电话就接通了。

    “喂。”我有些难以抑制内心的欢喜和兴奋。

    可电话那头没有那句熟悉的“老婆”,只有亲切的问候:“景姐,你好。我是野泽。”

    我顿时眉头一拧,抬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确实是“野泽先生”。

    忍着想把电话挂断的冲动,我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客气的回应道:“野泽先生,晚上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差五分十一点。

    他怎么这么晚还给我电话?

    “景姐初到东京,我周待不周,还请见谅。”野泽又。

    我有点儿搞不明白他的用意了,这样的客套话应该在我们办公的时候才对,何必大晚上的亲自电话来?

    “您太客气了,只要合作可以顺利完成就好。”

    电话那头的野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明天晚上我在酒店安排了欢迎会,还望景姐准时参加。”

    “这是一定的。感谢您给了我一个可以和日本朋友交流的机会。”

    “明天有舞会,景姐可否赏脸做我的舞伴?”

    原来是个事情啊。

    可是我转而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我作为客人,按道理是不需要舞伴的,因为出于礼节,我可以同意和当场任何邀请我的男士共舞一支。再者,日本人重礼仪,野泽总该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又怎么好当他的舞伴呢?

    “谢谢野泽先生的赏识。但是我舞技不佳,而且也没有带来合适舞会穿的礼服,您的好意,我只能拒绝了。”

    野泽又是沉默,但我隐约好像听到听筒传来了“呼呼”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他人还在外面。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休息了。明天见,野泽先生。”

    “景姐……”他喊了我一声,声音带着一些沙哑,“晚安。”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也没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就把这个插曲抛诸脑后了,盯着手机又开始发呆,等了那么一会儿,我忍不住又给沈容与了过去。

    可结果还是关机。

    于是,我就躺在床边,一直傻傻的看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

    叮咚——叮咚——

    略显急躁的门铃声把我给吵醒了。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表,才六点半而已,邵晓珍怎么起那么早呢?

    叮咚——叮咚——叮咚——

    可真是烦死了!

    我坐了起来,光着脚下地向门口走去,着哈气:“晓珍,有什么事不能一会儿?非要现在,这才……”

    我一开门,就看到了穿着大衣的沈容与,他的神情透露着一股肃杀的威严。

    完全愣住了,我偷偷用手指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特别疼!那也就证明这不是个梦了!他来找我了!

    “你……你怎么……”

    沈容与没等我把话完,就直接进了我的房间,那火急火燎的样子,还带着怒气,怎么看起来有点儿像来捉奸的呢?

    我顿感一阵火气,原本的那种激动和感动削弱了很多。

    关上门,我也回了房间,就看到沈容与在那里搜索着什么,又是开衣柜,又是去浴室看浴缸……就差把马桶也翻过来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问。

    沈容与在卧室的中央站定,眼睛像个扫瞄仪一样的把房间又给扫瞄了一遍,然后了两个字:“没事。”

    他哪里像是没事的?

    我刚想什么话就直,不要神经兮兮的,就听沈容与又开口道:“这个项目并不合适梦星,你收拾东西,我们下午就离开日本。”

    我搞不懂他这是搞什么名堂?

    先是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然后又像找证据似的搜索房间,现在又来干涉我的工作,让我和他离开!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

    “你来找我到底是干什么?就为了检查我,然后顺便带我走?”

    沈容与一脸的不耐烦,也不和我解释,开衣柜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有些恼了,冲过去夺走他手里的衣服,喊道:“你干什么!有火气别冲着我来!谁愿意包容你,你找谁去!”

    沈容与一听,把手里的衣服甩在了地上,然后按着我的肩膀,把我逼退在了衣柜的柜门之上。

    门那里的把手硌着了我的腰,生疼。

    “是不是我太宠你了,所以你什么话都敢?”沈容与冷声质问,那样子像是要把我生吞了,“我愿意找谁就找谁……看来你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丈夫的忠诚度,还是你就是这样子的,所以对我也放宽了要求?”

    “神经病!”我骂了他一句,然后就去推他。

    可沈容与的一只手就像枷锁一样把我按在了柜门之上,让我就像案板上的鱼,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宰割。

    “你到底想干什么?大早的发什么疯!”我冲他喊,用手拍着他。

    他用另一只手钳制住了我,问我:“走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我来这里是谈项目的,你以为是什么?”

    “我了,那个项目不适合你。”沈容与又道,“谈判之前,你都不做功课的吗?”

    “适不适合,都要协商了之后才知道。”

    “你的意思就是不走了?”

    我笑笑,反问他:“我觉得你的某些官司也不适合你,你还不是照样和人家出去调查了五天?还日日工作到深夜!我什么了?我有让你停止工作吗?”

    “你!”

    沈容与咬牙,钳制着我的手使了大力气,疼得我皱起了眉头。

    “真是伶牙俐齿啊。”沈容与又笑了,只不过是很轻蔑的笑,“景昕,你就这么不能让步?哪怕我们明明都知道彼此的爱意。”

    他的话,还有他的眼神都刺痛了我。

    什么叫让步?

    让到什么程度?

    放弃工作,留在沈家当个生孩子的工具?还是,对许澄嫣这样的一个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一开始也是顺从的,也是忍耐的,无论药多苦,我也喝;无论许澄嫣如何挑衅,我也没过她一个“不”字。

    可是我就是我,受不了了就是受不了了。

    或许聪明的女人会用智慧来化解这些,但是我不行,我太笨了,只会这样像个乌龟似的躲避起来。

    “你现在知道我是个这样狭隘的女人了?”我同沈容与,“我不会让步,一点儿委屈我也不愿意受!现在你看清楚了,是不是觉得像我们这种凭一时感情冲动而在一起的决定愚蠢透了?那好啊,你可以离开!可以离婚啊!”

    我喊到最后,沈容与直接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对你的爱,就是让你一再的和我提离婚?”沈容与咆哮式的反问我,然后松开我离开了房间。

    在他走的那一瞬间,我自己的心也碎了。

    ……

    我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安排,把它交由邵晓珍和朱迪全权处理。

    蜷缩在房间沙发的角落上,我的眼泪断断续续的,就像不会停下来一样。

    我很后悔,后悔自己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轻易的提出来“离婚”两个字。可我是真的气急了,就好像沈容与一天不和我解释清楚他和许澄嫣的关系,我就会像个炸弹,随时随地爆炸。

    从前,我以为只要我愿意付出,我和沈容与会是最幸福的一对儿。

    我只想着不要再让沈建业和程英慧讨厌我,却不知道怎么做才会让他们不讨厌。好不容易知道了,却是我极不愿意做的事情。

    原来,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

    聂宸均对我和聂宸远的极力反对,其实已经深刻的和我印证了这个道理,不被家长看好的婚姻,绝对会是困难重重的。

    可我是真的很爱沈容与,上天让我们成为了夫妻,我又怎么败给家庭的阻碍呢?

    但在现实中做起来好难,我一直在孤军奋战,没力气了。

    ……

    我喂了自己一片安眠药,在酒店昏睡了大半天。

    邵晓珍过来叫醒我的时候,急的都要叫救护车了。

    “学姐,你可真的吓死我了!”邵晓珍顺着自己的胸口,“你这哪里是睡觉啊?是昏迷!”

    我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问道:“事情都谈顺了?”

    “还没有。”邵晓珍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不在的缘故,那野泽觉得我和朱迪做不了主,所以有些敷衍。”

    我听后皱了皱眉,想起昨日野泽的工作状态,绝不可能存在什么敷衍的情况。

    想起沈容与之前的话,我问邵晓珍:“你觉得这个项目合适吗?”

    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坦白讲啊,看他们给出来的方案,简直就是完美无缺。但我和朱迪今天还了,总感觉这么完美的项目怪怪的!谈生意嘛,哪里会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一?可现在就感觉,我们占了所有的优势。”

    邵晓珍的话,我十分赞同。

    关于这点,我昨天就感觉到了,所以也才会让朱迪把各项事宜整理一遍发给部门负责人商讨。

    谈项目都有风险,惟有谨慎不会有错。

    我既不能太心翼翼,总觉得人家是有所图;但也不能被完美的外衣所迷惑,被人骗了去。

    “现在几点了?”我问。

    “都快五点了,晚上七点在酒店是欢迎会。”

    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坐起来准备梳洗,一会儿参加欢迎会。

    “学姐,你行吗?”邵晓珍问道,“我瞧你脸色不太好,要不你还是在酒店里歇着吧。”

    我摇了摇头,道:“今天的欢迎会上,可能会存在着不少的合作机会,我必须得去。你随时跟在我身边,别离开我就行。”

    “好的。”

    ……

    七点的时候,我和邵晓珍,还有朱迪到达了酒店。

    我们三个人清一色都是身穿着偏于职业装的修身裙,搭配黑色高跟鞋,虽穿的很是沉闷,但对于这样的场合,起码不会出错。

    可是我们没想到的是,欢迎会里全是身着盛装的男男女女。

    “总监,我怎么觉得有点儿怪呢。”朱迪在我耳边,“这不像是欢迎会,倒有点儿像联谊的舞会。”

    我也是怎么觉得的,但是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也不能转身走了。

    野泽向我三个人走了过来,笑着了招呼,然后就直勾勾的看着我:“景姐,你来了。听你上午不太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野泽的目光让我觉得有些别扭,总觉得有些太……太火热了。

    避开他的目光,我:“多谢您的关心,已经无碍了。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您举办了一个这么盛大的欢迎会,我和我们的同事在着装上可能有些不太适宜了。”

    野泽一笑,向我靠近了几步,:“你穿什么都好看。”

    他这话时,眼睛上下量了我一番,看起来有些猥琐。

    我向后退了一步,严肃道:“我们今晚会和国内的同事召开视频会议,所以烦请您让我们和几位来宾个招呼,我们就不扰了。”

    “这怎么行?”野泽道,“这是专门为了欢迎你而准备的,你是今晚的主角。来,我带你认识一下制片人,大岛雄二。”

    我现在开始有点儿认同沈容与的话了,因为这个野泽让我浑身不自在。

    快速在耳边和朱迪了个号码,我让她去联系盛景在东京的负责人,并让朱迪一定要告诉负责人派保镖过来接应我们。

    朱迪立刻点头去办这事。

    我和邵晓珍跟在野泽的身后,和他进入了一间贵宾室。

    里面照旧是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觥筹交错,一幅珠光宝气的奢华光景。

    “大岛先生,这位就是中国梦星娱乐公司的总监,景昕姐。”野泽道。

    我和这位大岛先生握了握手,他客套了两句,再来就什么也没,完全没有探讨工作的意思。

    紧接着,野泽又带着我和邵晓珍认识了几个人,他们也都是看了看我,然后握了握手,就没有下文了。

    我以为是我太心急,太功利,但是当我渐渐观察到周围人的状态之后,我就明白这压根不是什么以工作为主的欢迎会,而是纯粹的娱乐。

    女人大胆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他们要么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要么就是在舞池里跳着贴身的热舞。

    “学姐……”邵晓珍喊了我一声,“幸亏你没听我的。要是穿了那件黑色礼服来,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我听出了她声音里有丝丝颤抖,便:“别害怕,更别离开我。朱迪已经去电话了,东京这边的负责人,我见过几次,他会帮我们的。”

    邵晓珍点点头,抓紧了我的手臂。

    没过多久,室内的光渐渐昏暗了下来,有四个男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盒子,将它放在了舞池中心。

    然后灯光又开始变得迷幻,在场的人发出了欢呼声,火热的舞曲响起。

    “学姐,这该不会是什么非法组织吧?又或者是什么仪式?”邵晓珍显然吓坏了。

    我看了看那个盒子,心道这根本就是一些有钱人的龌蹉消遣!

    那里面应该是个性感尤物,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钟声敲响,就会把她拍卖出去,得到她的人,后面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必了。

    “晓珍,”我喊了她一声,“我们现在不动声色向门口那边走,一定不要慌。这里不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但是我们不适合待在这里,而且不能惹毛这里的人。”

    邵晓珍“嗯”了一声。

    我们并肩沿着室内的边缘走去,却没想才走了短短几步,就被野泽给拦住了。

    “景姐,你要去哪里啊?狂欢才刚刚开始而已。”他还维持着绅士的嘴脸,向我伸出了手,“赏脸跳支舞吗?”

    邵晓珍掐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答应他。

    可是如果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拒绝,又或者是态度坚决的拒绝,都会让野泽不满。

    他们人多势众,我和邵晓珍讨不到好处的。而且,这还是在国外,如果真的出事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笑了笑,同野泽:“我不过想陪同事去个洗手间而已。既然您有跳舞的雅兴,让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完,我看向了晓珍,又用中文:“你赶紧走,离开这里去找朱迪。”

    邵晓珍瞬间瞪大了眼睛,忍着喊声:“你疯了!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那个野泽对你有非分之想!”

    “我知道。”我也是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才让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但是如果你和我留下,出事了,那就是两个人一起死。你先出去,少一个牺牲,而且我还多一分被救援的希望。”

    “可是……”

    “没有可是,快走!”

    我推了邵晓珍一把,让她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我,眼中的担忧不言而喻,而此时,野泽已经把手攀上了我的腰。

    “你的同事似乎舍不得你?”他俯身在我耳边。

    我压着那股恶心的感觉,笑道:“她第一次来日本,还不会日语,难免紧张。万一走错了路,不就是闹笑话了吗?”

    “原来如此。”野泽笑笑,“景姐还真的是体贴啊。”

    我没有话,却是暗暗咬着牙,和他走到了舞池里。

    野泽的手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附在我的腰上,而他的眼神也越发没有顾忌,谁看了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中国女人都像你这么美吗?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血液都要沸腾了。”

    我心里作呕,可是面上还在维持着,因为我得拖延时间,“野泽先生真的是笑了。中国女性的美,千姿百态,我不及万分之一。”

    “是吗?”他笑着向我靠近,手臂收紧着力道,嘴巴停留在我耳旁,“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优雅成熟,漂亮冷艳,还又带着少女才会有的清纯圣洁和楚楚动人,看得人真是心痒难耐。”

    我被野泽的话弄得胃里翻滚,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离这个人远远的!

    推了推他,我把自己和他保持着一点点的距离,又道:“您这么,我真的要无地自容了。改日您到中国来,我一定亲自带您看看中国的好好风光,到时候您就会明白我现在的自惭形秽了。”

    野泽大笑了起来,松开了我的腰,:“你知道吗?你除了长得十分漂亮,而且还十分的聪明。这在所有女人里,可就是万里挑一了。”

    完,他就握住了我的手腕,接着:“我想和你去房间里好好探讨一下什么是中国女性的美。”

    我脸色一变,顿时觉得事情可能比我想的要复杂,这个野泽太大胆了!

    “野泽先生,我的同事都在等我,恐怕多有不便,不如……”

    “你的哪两位同事?”野泽问道,“是那个出门电话求助的朱迪,还是那个胆如鼠的晓珍?”

    他的话让我心里“咯登”一下,瞬间就是寒毛直立。

    “真是不巧,”野泽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丝毫听不出日语的发音的痕迹,“我曾在中国留学三年,对于中文很是精通。”

    这一下,我彻底感觉到了恐惧!

    转身我就向着门口跑去,可是野泽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又给拽回到了他的身边,笑眯眯的:“去哪里?你的两位同事都在里面等你呢。不见见她们吗?”

    “你把她们怎么了!”我大喊道,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在这个被音乐轰炸着的舞池里,这声音引起不了周围的一点关注。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也许她们现在都很享受,就等着你加入了。”

    “下流!”我破口大骂,开始奋力挣脱他的束缚,“你简直就是变态!你以为你在日本可以无视法律吗?即便我是中国人,也受我国法律的保护!”

    野泽见我反抗,不知怎么的,好像变得更加兴奋了。

    “你知道吗?”他淫笑着看着我,“昨天我一听你在电话里的声音,我就身寸了!”

    这么肮脏的话,听得我都要吐出来了,也更加知道如果我被他带走,会是什么下场!

    “别想了,跟我走。”野泽,“这样的话,没准儿你的同事还不会被玩死。”

    我浑身一哆嗦,不敢去想朱迪和邵晓珍的情况。

    是我害了她们!要是我听了沈容与的话就好了!

    可是我怎么能想到野泽是个变态呢?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以合作为幌子的欢迎会会是个陷阱?

    “野泽,如果你今天动了我,动了我的同事,你一定不会得到好下场的!”我死撑着,试图什么可以唬住他。

    但他不听,笑着了个响指,就有两个保镖过来把我架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见这样的情况,完全没有反应,还是该喝酒喝酒,该跳舞跳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放开我!”我用力的蹬腿挣扎,“野泽,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以为我就是个娱乐公司的总监吗?”

    “无论你是谁,今晚也会被我享用。”野泽。

    我喊道:“我有丈夫!你敢动我一下,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野泽笑了一下,“那我一会儿把咱们快活的样子录下来,然后给他看看,没准儿他会崇拜我,更没准儿他会看到另外一个你,一个……”

    “啊!”

    这一次,野泽话没完,就被倒在了地上。

    而下一秒,我身侧也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闷哼,接着我就被人给抱在了怀里。

    不用看,我知道是他来了,因为那股淡淡的太阳花味道,我就是在梦里都可以闻得出来,所以什么也没,就是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之上。

    听着沈容与过快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的,我便知道他也是怕了,也慌了,可是此时此刻,我终于觉得心安了。

    有他在,我什么也不怕。

    许多的日本警察涌了进来,将大厅团团围住,刚才还在狂欢的人都蹲下来举起了手。

    “野泽,这次你逃不掉法律的制裁了。”沈容与,“不要以为你是日本人就可以在中国犯法而高枕无忧。我已经申请引渡,你就等着回中国受审吧。”

    野泽被警察按在了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话的人,惊异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景昕的丈夫。”沈容与的胸膛起伏了一下,身上散发出阴鸷嗜血的气场,“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而在监狱里蹲到死为止。”

    野泽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愣了好久才知道喊着要找律师。

    而沈容与目光如淬了毒的匕首一般,看了野泽一眼,他竟吓得话都不出来了。

    我见野泽走远,马上就想起了邵晓珍和朱迪!

    摇晃着沈容与的衣角,我喊道:“快去救晓珍和朱迪!她们被变态给关起来了!我们得赶紧救她们!”

    沈容与皱着眉头,阴狠的气场收敛了起来,可转而又显得十分生气。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呵责道:“还想着别人!看看你自己!要不是我做好了警方的工作,你以为在日本,凭借我们的能力可以顺利度过这一劫吗?”

    听他如此,我默默低下了头,知道自己这次完全是咎由自取,没脸再什么。

    沈容与见我不话,沉默了好久,久到我觉得是不是要被我气死,然后再也不理我了。

    可当这个想法盛腾出来以后,他就一把又把我抱回了怀里,声音染上了少见的颤抖,他:“你就是存心要我悔断肠子!长这么大,我没这么害怕过。”

    完,他重重的呼了口气。

    ……

    折腾到半夜,我们一行人回了酒店。

    邵晓珍是被吓坏了,不过倒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她一想到我当时的处境,就后怕的不得了。

    原来那个野泽根本就是吓唬我,更是想让我以此屈从他,实际上他只是命人抢走了朱迪和邵晓珍的手机,把她们关起来,什么也没做。

    不过如果沈容与没有及时赶到,那后果也就不好了。

    “学姐,今晚好好休息。”邵晓珍在进入房间之前。

    我点了点头,然后道:“是我这次害你受了惊吓,希望你和朱迪都不要留下阴影。”

    她二人笑笑没事,不过今晚可能要两个人凑乎一晚了,壮壮胆子。

    可都已经这样了,临了,邵晓珍还不忘鸡贼一回,挑眉和我:“你今天有学姐夫在,肯定睡得妥妥的。”

    我没话,瞪了她一眼。

    而沈容与也没吭声,向两人点点头,就率先进入了房间。

    一进去,沈容与就坐在了沙发上。

    他闭着眼睛,一时间尽显疲惫之态,就好像是很久没合过眼一样。

    我心疼,却又不知道该什么,只能:“我给你放洗澡水,你放松一下。”

    刚一转身,沈容与就站起来抓住了我,然后将我推倒了在了床上。

    不待我反应,他就马上压过来,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了床上,将我锁定在了他的身下。

    “你干什么啊?”我惊慌道。

    “干你!”他直白而下流的低吼了一声。

    我马上抬腿踢他,可是他反应太快,用一条腿就把我给压住了。

    “你松开我!”

    “松开你?”他反问道,“让你到处乱跑?居然还真敢来了日本!你以为我不舍得逼你,我就会一直纵容你吗?”

    “你不舍得什么?你今天还了我!”我气的大叫道。

    沈容与脸上有一瞬间的挂不住,但马上又恢复了一副慑人的模样,低声道:“你就是嘴巴厉害!我就不该听你话,直接用做的!”

    “你流氓!快起来!”我扭动着身体反抗。

    可沈容与像是铁了心一般,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

    “沈容与!”我怒了,“你敢!”

    “我敢不敢,你这就知道了。”

    ……

    凌时分,万籁俱静。

    但是,房间里却热烈的要把人吞没,床板和墙壁碰撞发出的声响,让我羞耻得到死。

    可无论我觉得多么羞耻,身体也是诚实的。

    我渴望沈容与给我,给我更多,让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他是爱我的。

    “昕昕,叫老公。”他喘息着诱哄我。

    我死咬着嘴唇,生怕只要露出一点缝隙,那细细碎碎的低吟就会源源不断的从我口中溢出来。

    他低头含住我的唇,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一番纠缠后,他松开我,继续哄道:“叫出来。昕昕,我喜欢听。”

    我红着脸把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扣进了他的肉里,因为我感觉我的身体就要爆了。

    “昕昕……”他加快了速度,“我不要你忍……你是我的,我会给你一切,不许忍!”

    完,他重重的一下,终于让我叫了出来。

    沈容与坏笑着,俯身再一次吻了我的唇,然后又开始诱惑我,“叫老公……,你是我的……”

    “嗯……”我有些承受不住了,摇了摇头,“轻点儿……你……”

    “你叫老公,我就放过你。”他坏心眼儿的。

    我快被他折磨疯了,恨不得他现在就给个痛快,可是他就是这么恶趣味,所以只能是我投降,柔媚至极的唤了一声:“老公。”

    沈容与浑身一僵,加倍的折腾我……

    事后,他趴在了我的身上,在我耳边:“以后就这么治你。”

    我用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就再没力气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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