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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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宸均的手触碰到地方,我只感觉血液在急速倒流。

    不敢过分的握紧双手,我暗自调整呼吸,然后面带微笑的转头看向聂宸均,问道:“聂院长,还有什么事情吗?”

    聂宸均也在笑,而且笑得和原来一样温和,如沐春风一般。

    他的双唇微启着,刚要什么,就听有人在喊:“景昕!原来你在这儿啊!”

    我就像全身通电一样,快速扭头看去,就看到梁歌正向我快步走来。

    她带着亲昵的笑意,一边走,一边:“终于等到开奖环节了,你怎么跑出来了?聂院长,您也在啊。”

    聂宸均闻言松开了我的肩膀,转而:“景,你的耳环好像要掉了。”

    他只是要提醒我这个吗?

    我配合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发现确实左边的这一只耳环已经是半悬挂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谢谢聂院长的提醒。”我向他道谢,并把耳环戴好。

    这时,梁歌也走到了我的身边,:“聂院长,您不进去参加抽奖环节吗?”

    聂宸均微微一笑,回答:“我就不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凑这个热闹了,你们快去吧。”

    梁歌握住了我的手腕,冲着聂宸均点点头,然后就拉着我往回走去了。

    转过身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的脸都白了,心脏“噗通噗通”的,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别慌。”梁歌在我耳边声提醒,“进去就好了,他在等你。”

    我一愣,随即用余光看向梁歌,不太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是容与让我过来喊你的。”梁歌解释道,“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他很严肃,事情也很重大。”

    听到这话,我心下莫名的稍稍松了口气。

    一进入宴会厅,沈容与还站在刚才我们分别的地方,但是他的眼神却是看着大门这边,一下子便和我对接上了。

    梁歌在此刻松开我的手,:“去吧。”

    我点点头,连声“谢谢”都忘记了,直径向着沈容与走过去,两边的人对我而言,形同虚无。

    走到他的身边,他很自然的把我抱进了怀里,轻声道了句:“没事,别怕。”

    我不知道我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只能是死死抱住沈容与,仿佛这样我才能获得安全感,才能心安。

    “各位尊贵的来宾们,最后的大奖让我们有请我们的战神沈律师上台抽取!”

    主持人的一句话,把大家的目光都引到了沈容与的身上,可此刻他还抱着我,没有松开手。

    我感觉到大家的目光,伸手推了推他,他却:“我会永远陪着你。”

    完,他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便走上了舞台。

    现场响起了掌声,因为大家听最后的大奖是一辆奔驰跑车,所以激动的不得了,也都忽略了刚才我和沈容与的相拥。

    在台上站定,沈容与随着大家象征性的拍拍手,然后对着话筒:“请安静。”

    众人立刻变得屏气凝神。

    “在开奖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宣布。”沈容与顿了一下,“那就是我的妻子以及弟弟,回来了。”

    大家听到这话都是一愣,后知后觉的才知道应该鼓掌庆贺。

    “四年前,是我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并且迷失了方向,失去了我最心爱的人。”沈容与继续道,“但是幸得上天眷顾,我和她再一次重逢。这一次,我会好好的保护她,爱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用我的行动来证明她在我心中是那个唯一的唯一。”

    人群有很多年轻的女孩,听到沈容与如此高调的告白都是感动不已,甚至还有落泪的。

    而我看着沈容与,只想到一个问题:我们还可以吗?

    “嘿,沈太太。”沈容与在台上直接喊我,还向我挥了挥手,“你要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等我下台以后,你就冲我笑笑。”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我,让我一时之间成为了最大的焦点。

    我看着台上的人,他笑的迷人,人畜无害。

    可却是不知道有谁还能我行我素到这种地步,他就不怕全事务所的人议论他吗?律师不都该维护好自己的形象吗?

    “好了,正事完。”沈容与又道,“我来抽奖吧。”

    沈容与用最快的速度抽出了最后的幸运大奖,可他连给了谁也没听到就下台走到了我的身边。

    牵住我的手,他:“如果我一直都在你看得到,摸得着的地方,你还会害怕吗?”

    这话像是一语双关。

    一面是问我是否还害怕外在的威胁;一面是问我是否还害怕内心的感情。

    这两者的答案对我而言,依旧是模糊的。

    其实沈容与真的做了很多事情,这让我心里早就不再怨恨他,也意识到那暗藏的感情在涌动着,可是我就是做不到迈出那一步。

    除了霍言安的缘故,还有就是曾经的那段婚姻耗尽了我所有的激情与热爱,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沈容与见我不话,没有失望,也没有着急,只是握着我的手没有松开。

    ……

    半个时后,大家开始离场了。

    沈容与作为今天的主角,自然是要送别几位重要的来宾和熟络的朋友。

    最先过来的就是方雷和许澄嫣。

    方雷笑着看向我,:“缘分这东西啊,可不是断就能断的。祝你和容与能再获得幸福。”

    我没有给出回应,转而看向了许澄嫣。

    她虽然极力保持着该有的得体,可是眼中的仇怨还是有些难以遮掩,藏在她的眸光中,像把刀子在我眼前乱晃。

    “还真的是感人肺腑。”许澄嫣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祝你们还能再在一起。要是结婚了,记得给我们发请帖,到时候一定送份大礼。”

    方雷很是赞同,和沈容与客套了两句就牵着许澄嫣的手走了。

    最后,聂宸均来了。

    我本能的倒退一步,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可沈容与搂着我的腰让我不能退缩。

    “沈律师,刚才的告白,我可是听见了。”聂宸均,“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能够再续前缘。”

    沈容与笑了笑,:“我今天好像太抢风头了。可我又想不到什么时候才好,毕竟今天是人最多的一天。”

    “无妨。”聂宸均看向了我,“景,沈律师情深,你可不要错过啊。”

    我也勉强自己跟着笑笑,看了一眼沈容与,没有话。

    “聂院长,怎么不见聂医生啊?”一旁的景哲问道。

    聂宸均解释道:“家里来电话雪莹有些低烧,宸远不放心就先回去了。”

    我们三个人点点头,然后沈容与接话:“不知道今天聂院长是否有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改日一起吃饭。”

    “这个提议好啊。”聂宸均笑笑,不自觉的挑了下眉,“之前沈律师一直为仁济效力,我都没有亲自感谢你,这顿饭是一定要吃的。”

    “院长客气,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沈容与完,向聂宸均伸出了手。

    二人握手道别,随后聂宸均也融入了人群之中。

    而我则是松了口大气,无力的靠在了沈容与的怀中。

    ……

    年会彻底结束以后,景哲驱车,先回望园。

    一路上,车里寂静无声。

    我独自坐在后座,心里的无数疑问其实都不及一个问题来的重要。可是我却不敢问,只要是想想,我就会忍不住浑身哆嗦。

    “肚子饿吗?”坐在副驾驶的沈容与问道,“你晚上没怎么吃。”

    我摇摇头看向了窗外,心里还在挣扎。

    也许,都是我瞎想瞎猜的而已,问了沈容与,得到求证,不也就是抵消了这种不安和焦虑吗?可我……

    正想着,我听到后方传来车子的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忍不住扭头看去,我就发现有一辆黑色的型轿车正在后方左摇右摆的尾随我们。

    我吃了一惊,立刻要和沈容与他们,却听景哲问:“应该是那位许姐的示威吧。”

    沈容与淡淡:“不管是谁,开好车。”

    他俩像是早就发现这辆车子的存在似的,所以现在也不慌不忙,任由那辆车子在后面叫嚣着。

    可就在一个转弯的时候,那个车子忽然反超了我们,吓得我直接尖叫了出来。

    沈容与马上回头想要和我话,但这时景哲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整个人都是被吸到了车门上,觉得天旋地转。

    最后只听“砰”的一声,车头撞在了电线杆上,而那辆黑色的轿车已经扬长而去。

    “对不起。”景哲,“刚才突然冒出来一只狗,我……姐夫!”

    听到景哲大喊,我才慢慢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竟然正被沈容与护在了怀里……他是怎么过来的?我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我看到他的座位上有被扯坏的安全带,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在车子旋转的时候,逆转惯力过来的。

    “不过一个意外。”沈容与对我,“刚才那辆车也只是想吓吓我们,并没有想怎么样。”

    我点点头,可下一秒就看到他的手臂上插了一块儿玻璃碎片。

    ……

    赶到了最近的医院,沈容与被送去诊室,景哲则在外面联系李明旭开车过来接我们。

    “还好啊,伤口不深。”值班的医生在清理碎片的时候,“一针破伤风吧,其余的没什么。”

    沈容与和医生道谢。

    等伤口处理完毕之后,我和沈容与从诊室出来,景哲就他去缴费,让我们等会儿。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们两个都是异常安静。

    余光看着沈容与被纱布包着的伤口,我就想自从他和我见面,受几次伤了?我都有些数不清楚了。

    要是照这样下去,恐怕我的厄运也会带给他。

    默默攥紧拳头,我想我不能再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天天都躲在安全的角落里,应该大胆的走出来。

    不是好加入沙漠之狐计划的吗?那就要出力。

    看向沈容与,我问:“聂宸均和红狱有什么关系?他是不是……”

    没待我问完,沈容与便直接:“对,红狱在中国地区的头目。”

    当他如此坦诚的告诉我这个确定了的答案时,我心里竟然是那样的平静,没有震惊,也没有害怕。

    “之前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沈容与在旁。

    我垂下了眼眸,脑海里勾勒出来聂宸均的样子,儒雅温润,谦逊有礼,总是面带微笑对待每个人,他是一位有责任有担当的好院长。

    “当初,他不同意你和聂宸远在一起,就是因为他知道盛景会被红狱腐蚀掉。”沈容与,“而他之所以选择了和段家联姻,其中的原因比较复杂,也有不少的疑点。”

    我盯着地板看,不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究竟是有多少事情是被瞒在鼓里。

    原来,我和聂宸远的分手还有这样天大的阴谋在里面。

    怪不得聂宸均是那样的坚持,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我和聂宸远在一起,哪怕是日后盛景比以前做的更大更好,他也不允许。

    因为盛景的一切就是拜他所赐。

    “你在他身边潜伏了四年,为什么还没有扳倒他?”我问。

    沈容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这属于最高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我转头看向他,想看出来他是又在瞒着我,还真的如他所,这个不能向我透露。

    只见他目光明亮坦然,应该是真的不能告诉我。

    “不过你放心,聂宸均最近的行为已经是到了不能再纵容的地步。”沈容与,“大厦倾塌之日,不过朝夕。”

    不过朝夕……那又是何时呢?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祸害人间!

    “他今天过去找我,是想试探我还是……杀了我?”我再问。

    沈容与蹙了下眉头,然后肯定的:“试探你。”

    果然是这样,幸亏我一直强撑着镇定,没有过多表现出恐慌,否则一定会被他发现我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如果他想杀你,我根本不会放你出去。你要明白,红狱虽然猖狂,但那也是地下组织,不可能做什么都是明目张胆,甚至是大开杀戒。这里是津华,天子脚下,他们不敢轻易的杀任何一个人,每一步都是算计着来的。”沈容与又。

    我点了下头,又:“那你今天把我和景哲公布在众人面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对,就是这个原因。”沈容与接着,“聂宸均虽然想利用我的家庭背景谋利,但是也很忌惮这一点。因为稍有不慎,他就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现在,你和景哲都在我的身边,他虽然想除之而后快,但是也不会那么草率。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盛景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根本也不惧怕你们,为的也不过是斩草除根而已。”

    我看着沈容与话时的神情,认为他瞒着我的事情基本上也不剩些什么了。

    虽然这个消息让我至今难以接受,但是既然它是事实,我在心里也会做好建设,再面对聂宸均的时候,我会一百个心。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沈容与点点头。

    “在火车上要杀我们的人真的是卫巍吗?”

    沈容与一愣,避开我的目光,没有话。

    我有些着急,皱起了眉头,:“告诉我吧。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不安全的,我必须知己知彼,才能在必要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沈容与看向我,也是皱起了眉头。

    隔了那么一会儿,他:“我也不知道。”

    ……

    李明旭开车将我们送回望园的时候,已经是凌一点半。

    本来他还要把沈容与送回臻玉园,但是自从沈容与了那句“不知道”,我又怎么能放心让他这么晚回去呢?

    于是,我和景哲商量之后,决定今晚先让沈容与住下,一切等明早再。

    我从楼上抱来了被子,将它们铺在客厅的沙发上。

    本来是有霍言安的房间供他休息的,但是我想要是沈容与住了进去,不管是对这二人谁而言,心里或多或少都会不舒服。

    景哲帮我多抱了几床被子来,然后就上楼休息了。而我坐在沙发上感受了一下,觉得倒也是舒软,睡着应该不难受。

    “你快休息吧。”我对坐在一旁的沈容与,“明天早上珍珠一醒,你想睡都睡不了。”

    “可我还不困。”沈容与看着我,“你困吗?不如和我话。”

    看了眼时钟,都快要两点半了……不过我倒还真的不困。

    和沈容与交换了一下位置,他躺在了沙发上,我坐在他的对面,就算是开始了我们之间所谓的交流。

    “那天你和赵老师好像了很久的话。”他幽幽开口,“有聊到我吗?”

    我稍稍一愣,随即:“有。不过都是老师在,我负责听着。”

    沈容与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有人和你提起我就是好的,这明我的渗透工作做的很好。”

    他的脸皮又开始变成了城墙。

    不过这话倒也提醒了我另外一件事,犹豫了片刻,我有些别扭道:“老师和我提起了金链子。那……那条金链子你是怎么得回来的?”

    “你想知道?”沈容与翻过身看向了我。

    我不想和他对视,就把目光放在了别处,没有是,也没有不是。

    沈容与轻笑了两声,然后对我:“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嫌恶的皱了下眉头,指责他:“你都多大了?这样的话也好意思出来。”

    “我三十三。”沈容与和我装傻充愣,“正是男儿好年华。比你大三岁,跟你那是绝配。霍言安和你同岁吧,那就是不成熟。”

    我抽了抽嘴角,心道他居然好意思霍言安不成熟?真有他的。

    “你快睡吧。”我站了起来,“成熟的人都是按时作息的。”

    他见我要走,连忙也站起来,并且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按回了沙发,然后道:“我虽然成熟,但是在你面前幼稚。因为是你令我可以永远年轻,充满活力。”

    我听着他这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一时间倒有些被他弄得没了脾气。

    沈容与又躺回了沙发上,然后和我:“那金链子是你的贴身之物,我怎么能让你丢了呢?你不用想的多么复杂,只要记住有钱能使鬼推磨就好。”

    我笑了一声,:“这可不像军人世家的孩子的话。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是生意人的信条。”

    “那你的信条是什么?”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我一怔,竟有点儿找不出答案来。

    大概是人生的信条是会随着自己的经历和岁月的沉淀而改变吧,不可能一直都是一样的。

    “你的信条是什么?”我反过来问他。

    沈容与转过头温柔的看着我,似乎答案就是这样的显而易见,也是这样的一成不变。

    真的有人可以这样吗?始终守着一个信条。

    我想不是不可能,而是太难了。

    我们彼此这样相顾无言的看着对方,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却意外的令人觉得满足而踏实。

    当三点的钟声敲响时,我想我该上楼了,可这时候我的手机亮了一下。

    拿起来查看,上面居然是沈容与给我发来的一条微信:家里有磁铁吗?拿来几块儿给我,越多越好。

    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完全就是不明所以。

    抬头看向沈容与,就见他还维持着刚才看我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稍稍攥紧了手机,我知道他虽是不正经惯了,但却是如他所,他只对我幼稚。

    关键时候,他比任何人都可靠。

    将手机放回茶几上,我:“我困了,想睡了。你要喝热水吗?如果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斟一杯。不需要的话,我喝完就上楼了。”

    沈容与勾唇一笑,:“还真的有点儿口渴了,给我也斟一杯好了。”

    我点点头,然后去了厨房。

    冰箱上有冰箱贴,这还是我之前带着珍珠去超市,她央求着要买的,全都是喜羊羊的造型。

    斟了两杯水,我把将近十块儿的磁铁放在了盘子里,然后折回客厅。

    沈容与已经坐了起来,接过我给他的水杯之后,我又把磁铁递给了他。

    他不动声色的接了过去,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接着他便:“我也睡了,你上楼吧。”

    完,他把所有的被子掀了起来,然后在沙发座位的缝隙里,塞进去了磁铁。

    等做完这件事,他就把耳朵贴在了沙发座的缝隙处,仔细的听着什么。

    没过多久,他从一个缝隙里掏出来了一个类似玻璃球的东西,只不过它是金属材质。

    是珍珠的玩具吗?我应该不会给她买这些,因为孩子如果是误食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

    沈容与把球放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将它又塞回了缝隙里,并且取走了那些磁铁。

    接着,他就:“我也不看手机了,晚安。”

    完之后,他马上扭头看着我,无声的和我指了指珍珠的厨房,我便随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一进入厨房,沈容与就迅速把门给关上了。

    “到底怎么了?你在搞什么鬼?”我问道。

    沈容与神情异常严肃,问我:“最近有谁来过这里?”

    “大卫昨天来过,老曹来过……冯嘉嘉也来过。”我回忆道,“剩下的,就没有了啊。”

    “不对,你再想想。”沈容与,“时间再久点也没关系。”

    “若是再久点的话,一周前,许澄嫣来过。”我。

    听我到“许澄嫣”二字的时候,沈容与的眉头皱了一下,低声喃喃道:“无可救药。”

    我抓着他的手臂,焦急道:“到底怎么了?”

    沈容与看向我,眸光一寒,:“那是个窃听器。”

    我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立刻出现上次许澄嫣过来无理取闹的时候,她一上来就是坐在了沙发之上。

    “是……是她?”

    沈容与点点头。

    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厨房的四周围,就像是担心那些东西会无孔不入一样。

    “今天发现了是件好事。”沈容与对我,“过两天,你找个借口和珍珠玩点儿带磁铁的东西,然后就把磁铁放在缝隙里。有它干扰,那个窃听器就是个废物了。”

    我不住的点头,可虽找到了解决方法,我还是后怕的不得了。

    居然有一个窃听器就在我的家里,监听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让我们完全暴露在别人的耳朵里!

    沈容与上前抱住我,又:“以后要心许澄嫣。”

    我没回应他,只是默默抱紧了他的腰身。

    现在想来,许澄嫣她去了聂宸均的仁济医院当法律顾问,而我家里又出现了这个窃听器……这能明什么呢?难道许澄嫣在为聂宸均卖命了吗?

    ……

    转日一早,沈容与同我们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就去事务所上班。

    而我把景哲叫到了卧室里,和他了昨天的事情,他听后也是吓了一跳,嘱咐我以后千万不要再单独面对许澄嫣。

    我点头应是,然后就提出让他中午陪我去趟孤儿院。

    思前想后了一夜,我觉得还是把霍言安接回来的好,这样我心里才踏实,不然他一直在外面飘着,我的心也跟着飘着啊。

    景哲是明白我的心思的,所以爽快的答应了我。

    ……

    中午吃完饭,珍珠一午睡,我和景哲就出发了。

    路上,景哲跟我:“我想这个许澄嫣是不知道聂宸均真实身份是什么吧。”

    我显得不置可否,道:“不管她知不知道,她给聂宸均办事是肯定的了。不过,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聂宸均的身份呢?”

    景哲一阵语塞,:“姐夫不让我的,他怕吓坏你。”

    沈容与有时候的保护就是有些过头了,害怕我吓到,到头来不还是得知道吗?那么又何必三缄其口呢。

    还是,有别的原因?

    “许澄嫣估计也是恨疯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景哲转移了话题,“不过那女人手段阴险,我们是真的要提防着了。”

    “恨疯了?”我反问,“恨谁?”

    “恨姐夫,恨你啊!”景哲一脸我明知故问的样子。

    当时的我,理解还是有些片面,以为无非就是孩子的事情,所以就没再细问,和景哲去了孤儿院。

    到了地点,我们向工作人员听来了霍言安的方位,是在后面的钢琴教室里。

    我和景哲过去,就看到冯嘉嘉在那里扯着嗓子唱歌,旁边还有满是生无可恋的霍言安。

    忍不住笑笑,我刚要推开门,就听有人叫住了我。

    回头看去,竟然是孟龄,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