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横生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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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看到

    不问自知,八叔是要助阿玛一臂之力,即刻就要杀人于当场,那是她怎么也不忍心看到的。

    她心里立时更为焦急、更加害怕。一句话老是在脑子里转:怎么办?怎么办呢

    格格焦急万分,又想:那么多大人都怎么了?怎么没有一个人出来,将阿玛他们两人分开?

    她的嘴唇嗫喏着,快要哭出来了。想尽力大喊:阿玛,停吧!不要比了

    金寓北的师妹,盯住金寓北,对周围的侍卫、兵丁、汉人,全都视而不见。

    她对四贝勒掣刀在也没在意到,就连与大师兄全力争胜的三贝勒,也都视若无睹,她只是忧急万分地看着自己的大师兄。

    突然之间,“嘶”地一声,原来是金寓北双腕上绕腕豹皮被崩碎。

    四贝勒看到这里,再也站立不住,大吼一声,持刀冲上。

    接着又听得两声惊叫:“阿玛!”、“大师兄!”。几乎是同时,格格纵马向二人冲去,金寓北的师妹也飞身奔了过来。

    原来,格格一会儿看看阿玛和金寓北,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八叔,唯恐四贝勒突然间就冲上去杀人害命。

    她看到八叔的眼里杀气腾腾,英俊的脸上肌肉已经扭曲,明白他随时都会冲上刺杀金寓北,她不清自己此时是在担心阿玛还是在担心金寓北。

    当她看到八叔持刀冲上,即不假思索,纵马向前。她不知道冲上去以后怎么办,只是想阻止八叔伤人,想让阿玛和金寓北都平安无事,不愿意有一个人血溅当场。

    金寓北的师妹在师兄的身后,看不到大师兄的神色,这更令她忧急。

    当她听到“嘶”的一声后,随即看到金寓北身前片片毛皮随风飞散。如此情势,不由她向好处想,本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时还如何能忍得住?

    她要立刻看看大师兄是怎么了,即刻涌身前奔。

    格格猛催座下马,那马疾驰而前。她的叫声未歇,已赶过四贝勒。

    四贝勒大惊,叫道:“安宁,你!”伸欲挽住奔马,奈何那马太快,从他身旁一跃而过,也因变起仓促,猝不及防,竟挽了个空。

    格格纵马越过四贝勒身旁,即又大喊:“阿玛,罢吧!不要比了!”听喊声已经哭了出来。

    那马载着格格,向着三贝勒与金寓北中间直驰过去。

    这时金寓北的师妹也已到了他身后,探抓大师兄的后背,想把他拉开。

    三贝勒正全力以赴与金寓北比拼掌力,陡然间见到女儿纵马驰来,一时大惊。

    但此时他的双掌和金寓北的双掌胶着在一起,无法抽阻拦。若自行罢,势必伤重不治。

    三贝勒心中大急。就在此时,突觉金寓北内力一收,即刻会意,也赶紧回撤掌力。

    两人掌力只收得一收,没容得再撤,奔马已驰到二人之间。

    只听“喀喇、喀喇”两声闷响,同时格格和金寓北的师妹宛似两只纸鸢,一个向上、一个向后,都直飞了出去。

    三贝勒、四贝勒仰头异口同声大叫:“安宁!安宁!”

    金寓北大叫:“师妹!”

    但见三贝勒直飞而起,金寓北则倒跃追去。两人如鹰隼疾飞,快如闪电,不等被震飞的二人落地,均已接住,落下地来。

    再看格格所乘那马,如一滩烂泥般委顿在地,马头重重摔进雪里,就此一动不动。

    那马冲到二人之间,两人的掌力犹如两面重逾千斤的铁板相对挤压,“喀喇”声中,马的全身骨架俱已碎裂,四腿腿骨也都节节寸断。

    如此情景,把众人都惊呆了。

    任谁都没想到,三贝勒与金寓北这场比试,竟是这样的结局。

    不论女真人还是汉人,人人呆在当地,惊惶不知所措。

    三贝勒把女儿抱在怀里,心中不自禁地后悔,也想不出究竟是悔什么。

    他双臂紧紧抱着女儿,双眼紧盯着她的脸,来回晃动,一边晃一边叫:“安宁、安宁”

    只见安宁双目紧闭,脸色雪白,两条臂软软地向下垂着,随着阿玛的摇晃来回摆动,犹如没了筋骨。

    四贝勒奔过来,也抓着格格大叫:“安宁、安宁”他却想都想不到,安宁受此重伤,大半是因他而起。

    三贝勒正一片茫然之间,听到四贝勒喊道:“五哥,给安宁疗伤!”

    三贝勒即刻惊醒,一抬,看到金寓北和他师妹正端坐在雪地上,金寓北正把双掌抵在师妹的后心上,给她输送真气疗伤。

    三贝勒立刻恢复镇定,把女儿放在雪地上,运气于掌,抵在格格后背大椎和灵台两处穴位,缓缓向她体内输送真气。

    四贝勒转过头来,举刀向后指向金寓北,对着一众兵丁、侍卫吼道:“擒拿那猎户,绝不能让他逃脱!”

    众侍卫、兵丁纷纷亮出兵刃,欲待一拥而上。

    金寓北此时一动不动,对身周人众置若罔闻。

    危急之时,却听三贝勒在雪地上坐着,头也不回,大声喝道:“不可妄动!”

    四贝勒回头看着三贝勒,心想:此时金寓北救治自己的师妹,心无旁骛,无暇应敌,正是捉拿他的大好时。安宁身受重伤,能否保住性命都很难,这都是这名可恶的汉人猎户所致,如此大罪,必须唯他是问。

    他狠狠看金寓北一眼,心道:最好是先把他重伤,然后拿下,带回军营,再好好炮制他。更可恨的是,自己那么轻易就落入他的中,毫无反抗的余地。此时将他拿获,正是大好良,可是兄长竟出口阻止,这口恶气如何出得?

    此时,三贝勒和金寓北心中,是一样的既急且忧。

    三贝勒把真气缓缓输进女儿体内,只觉她身上火烫,输进去的真气就似被她身上的火热瞬间烧尽了一样,心中惊惧更甚,更是焦急,即刻加紧输送。

    三贝勒催动玄阴真气,如潮涌般输入到格格体内。

    一盏茶时分,觉得真气开始在女儿体内流转,安宁火烫的身体也慢慢地凉下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