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
阿福带着她新契约的灵鸟阿树回家了。
“阿福”妈妈担忧地看着她的灵鸟,欲言又止,道:“我和你爸爸要去族外了,你只有三张脸,还是个孩子,本来不打算带着你去,但是,你又有了灵鸟”
“妈妈,我想去!”阿福扯住她的衣襟,仰着一张笑脸,摇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算了,就让她去吧,有了灵鸟,也就有了离开部族的资格,大不了我们多看顾着她”爸爸一脸坚毅地道。
“这几天,你多练练和灵鸟的契合度!”妈妈不放心地嘱咐道。
“嗯。”阿福开心地答应下来。
几天后,阿福一家三口,与族人们道别后,离开了部族。
“外面是什么样的,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变脸族吗?”阿福好奇地问道。
“不是,有百里族、千目族、香臭族还有奸诈的弱人族。你们礼叔最看不上的人族,就是弱人族。”妈妈耐心地解释道。
这时候,爸爸召唤出了他的契约兽,是一只黑色的豹子,他骑了上去,预备赶路。妈妈也召唤出了她的契约兽,是一只庞大的鹰,她也骑了上去,在半空中盘旋。
阿福也召唤出了她的契约兽,是一只幼的乌鸦。阿树乌鸦的个子,立在阿福肩膀上,毫不示弱地叫了一声:“嘎!”
爸爸和妈妈同时笑了起来,道:“来我这里!”
阿福犹豫了一下,见那只鹰不耐烦地拍打了一下翅膀,乌鸦也跃跃欲试,她就做出决定,向妈妈那里跑去,与她同乘。一旦开始赶路,飞鹰和豹的速度,都快的似箭,阿福只能看见大片的草原、丘陵、山脉、河流,在飞鸟的翅膀下掠过。
前三天的时候,路上荒无人迹,他们一家人歇息在山洞里或者大树上。
第四天的时候,妈妈:“你要提高警惕,我们快走出变脸族的领地了。”
果然,阿福看见了其他人,有的长得个子高大,双腿修长,他们赶路的时候,一步,就能跨出去很远,还有的,带着伴身兽赶路。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阿福看见了村镇和城市。但是,这些人并没有在村镇和城市停留,而是从不同的方向汇聚而来,向着同一个地方前行。
“他们要去哪儿?”阿福好奇地问道。
“神迹之地!就连我们——强大的变脸族,在前几个月,各部族的名额争夺战上,也只得到了十二个名额。我们一家三口,连同契约兽,就占了一个名额。只要不死,能活下来,你就能得到想象不出来的进步。”妈妈郑重地解释道。
又过了四天,三人终于来到了一片荒原上,阿福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座占地庞大、高高耸起的巍峨建筑。
阿福很吃惊,因为按照她路上看到的城市与它相比,简直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不仅仅是占地多少,楼层多高,而是从建筑风格,建筑用材上,就是泥巴屋与金属屋的质的区别,就像是石器遇到了铁器,就像粗犷风格的原始前遇到了精密的高科技。这种巨大的差异和不同让阿福有一种浓浓的不详预感。
“这是哪个部族建造的?”阿福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里是神迹之地,是神建造的。”妈妈以为她被震撼到了,不禁笑着回答她道。
“神迹之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阿福又追问道。
“五十年前。”爸爸:“那时候,这座建筑一夜之间拔地而起,许多部族都进去打探,死了很多人,才摸清规律,哪些人可以进去获益。”
一家三口在和神迹之地有些距离的地方,于地面汇合,开始步行。
“看见那层薄雾了吗?那里是禁空之地,飞得太高,会被搅成血沫。”妈妈。
爸爸和部族里的人打着招呼,走在一起,有有笑。其他赶过来的人,也都和本族的人聚在一起,相互着近况。
“我们族这一次有十二个名额吗?不错不错!”一位伯伯大笑着,拍了拍爸爸的肩膀:“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你们一家人要努力啊!我就不进去了,我在神迹之地外面等消息,心不要让我捡回来替你们疗伤!”
“放心吧!”爸爸笑着:“我们会走得很远,你会想我们的!”
“伯伯再见!”阿福挥了挥,道。
“嘎!”阿树也大叫了一声。
走到大门的时候,爸爸深吸了一口气,将按了上去,就像一层薄膜一般,渐渐地包裹住了爸爸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很快就将他吸了进去。
“你先进,我断后。”妈妈。
阿福带着她的灵鸟,也将按了上去,那个大门犹如果冻一般,很快将她包裹了进去。
只一刹那,阿福觉得她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街道宽敞,人流繁华,爸爸带着他的黑豹,正等在那里。他的脸面无表情,阿福却能看出,他整个人有些担心,有些焦躁。
“阿福,到了外面,尽量不要变脸。你要控制住你自己,每天都要面无表情,这样虽然很难受,但是能隐藏住你的内心,这样会安全一些,能让人少算计你一点。”礼叔在她离开部族前,叮嘱她道。
“好吧!我尽量。”阿福答应道。
现在,阿福看见爸爸尽量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似乎都有些替他难受。但是,神迹之地里,无数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她猛地向前扑了过去:“爸爸,我在这里。”
爸爸立刻变了一张笑脸,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豹子上。现在,她觉得安全多了,也不禁笑了起来。
她和爸爸一起看着门口,很快,面无表情的妈妈,也带着她的鹰,出现在门口。
“妈妈,这里。”她伸出一只胳膊,来回摇晃,笑着叫道。
妈妈的神色立刻轻松了许多,大步走了过来。
一只摇摇晃晃的鸭子,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它从嘴里吐出一个号码牌,道:“欢迎你们,这是你们的住址,住在一层区。”
爸爸谨慎地观察过那只无害的鸭子,拿起号码牌,观察过街道上每一户人家的房门号码,领着家人,去寻找住处。
阿福也仔细地观察过这只鸭子:“它不是活物,它没有呼吸。”
“它的骨骼是由金属制成的。”阿树道。
三人对照着号码牌,很快找到了住处。门上有一个凹进去的图案,爸爸将号码牌放进去,门打开了。
“我在街上看到了族人留下的记号,我去找他。”三人安顿好后,爸爸道。
“我见街头有不同族的人在打架,你要心。”妈妈嘱咐道。
爸爸出去不久,就和另一名族人一起回来了。两名个子高大健壮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推门进来,就在刚进门的那一刻,他们不约而同地“呱嗒”一声,换上了一张轻松的笑脸。
“见到你们真好,一直在外面保持面无表情的脸,我都快累死了!”那名族人笑着抱怨道。
“这是我的家人,全部都在这儿了,你现在可以介绍这里的情况了。”爸爸笑道。
族人拿起妈妈准备的食物,一边大口地吃,一边道:“没有人知道神迹之地有多少层,有人猜测,可能有九十九层。这里是第一层,达到标准冲破关卡,就可以进入第二层。每一层都有打猎区,可以获取食物。孩子可以去上课。第一区有好几个测试区,谁达到标准,都可以单独进入。我是族里升入第二层最慢的族人,所以负责接人和解释。你现在来了就好了,接人和介绍的任务交给你,我要马上进入第二层,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这里有其他没见过的族群吗?”阿福立刻问道。
“没有。”族人迅速答道。
“那个黄鸭子呢?”阿福问。
“这个嘛”族人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短胡茬,思考了一下措辞,道:“它就跟石头一样,是这个神迹之地特有的物品,有人曾经拆开过,它没有血肉,就是制作得精巧一些的械,就像弓箭一样的东西,无须在意。”
“不是拆开过吗?它怎么又复原了?它有多少个?”阿福锲而不舍地问道。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哈哈哈,孩子就是对这些玩具感兴趣!”族人笑道,他挠了挠头,道:“有一个前辈流传下来的故事,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过的人都荒唐,你既然感兴趣,那我就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