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被砸场了
翌日。
“什么?昨儿晚上百草堂被人砸了?”叶黎不由就放下了筷子,被李元逸给自己带来的这则消息给震惊了。
“我也是方才听说的,等会去看看详细情况。”李元逸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粥。
他对这个事儿,倒不是很着急,因为从消息中得知,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只要不是闹出死人的事儿,就都还好说。
这消息还是宋志谦派人传给他的。
不得不说,这位飞花小筑的管家,做事儿真的很称职了,李元逸如此感慨。
自从东方昱华离开了飞花小筑被请到宫里去后,平日里什么小事情,宋志谦都不会来打扰自己的,只有出了这种很‘大’的情况的时候,他这才来和自己汇报了一声儿。
今儿早上的事儿,便是如此。
“我也想去。”叶黎眨巴眨巴眼睛,很讨好的给李元逸加了一只小包子。
李元逸哪里会看不出叶黎的小心思:“你是在担心他们?”
“那肯定的啊,阿兰受了那么重的伤,十八又是个断了手筋脚筋的,花大夫又看上去那么文文弱弱,让人如何放心的了。”叶黎并没有遮掩自己的担心。
虽然,对于曲子辛有没有战斗力一事儿,得另谈。
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好看男人,肚子里的坏水儿可不比自己少,想来总会有点儿手段的。
“没有人员伤亡,你不用过于焦虑。”李元逸随口安慰了一句。
“李将军,你就带我一同去嘛,我又不会给你添乱的。”叶黎给出了充分的申请理由:“我今儿葵水走干净了,身体好得很,而且好多天都没出府,也是会觉着闷的。”
“说的也是。”李元逸觉着,把叶黎带出去转转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总让这个丫头呆在府里,和朱丹研究火药的事情,李元逸觉着挺诡异的,再这么齐心协力的折腾下去,指不定哪天府里这墙就被炸出一个窟窿来了:“那就一起吧。”
“开心。”叶黎也就继续吃着她的早饭。
李元逸这反应也太淡定了,估计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吧?叶黎比较好奇,就问:“这百草堂不是药铺么,怎么就会被砸了,难不成里面的银票很多?”
“哪儿能呢,抢百草堂里的银票算什么,还不如抢那些千金难求的珍贵药材。”李元逸稍微纠正了一下叶黎的话。
“原来如此,倒是我见识短了。”叶黎倒是没有想到这茬子上面去,听李元逸这么一说,也觉着有理:“那还真是去抢药材的?”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李元逸微微摇头:“我觉着不应该。”
叶黎觉着这话里有话,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百草堂那地儿,虽然是个药铺,可在帝都里的地位,可是相当与众不同的,小偷和劫匪都不会以此为目标。”李元逸解释到:“这么多年,连个失窃案都不曾有过,这上门砸场子的,还真是头一例。”
“看来东方先生的人格魅力很大啊,果然神医就是不一样,开个铺子,都没有人敢得罪。”叶黎觉着东方昱华有这种待遇,并不奇怪,毕竟,当初自己一入帝都,东方昱华便急匆匆被当今圣上喊去看病了。
受当今圣上的赏识的大夫,哪有人儿会不长眼的去得罪。再说了,叶黎也听说,东方昱华在书画方面的造诣也很高,名气就愈发的盛了。
“那倒不是。”李元逸觉着叶黎这是误会了什么。
东方昱华虽然医书高超,书画造诣也很有名儿,但这一切,都不是让人忌惮,不敢招惹的原因。
叶黎被李元逸这话儿给弄得有点儿疑惑:“嗯?那为什么?”
“昱华他是海国来的质子,百草堂以及飞花小筑,这两个地方,是陛下特意赏的,所以不会有人动手的。”李元逸觉着此事说给叶黎听,倒也没什么。
叶黎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这话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儿:“质子?那岂不是……”
质子的定义,不就是别的国家,放到另一个国家的皇子么?
她在七巧坊是听过一些东方先生的传闻,不过仅限于知道他是从海国来的,今儿,叶黎可是头一回听说这个消息,有点儿意外。
“这么意外?”李元逸还是第一次见叶黎露出如此诧异的表情。
“他居然也是个皇子殿下么?!”叶黎总觉着哪儿哪儿的诡异,这东方昱华给自己的感觉也太温润君子了些,丝毫没有皇子殿下那种该有的距离感。
她虽然也猜到东方昱华的背景有点儿深厚,但还真没有往别的国家哪里想,叶黎曾经还脑部过,东方昱华可能是当今圣上或是什么皇室中人的私生子什么的,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难不成,你以为他就仅仅是个运气很好的大夫?还是不愿意做御医,就能自己开药铺的那种?”李元逸觉着自己面前这小丫头的表情着实可爱:“哪儿会那么容易,这天底下的好大夫,可多着呢。”
高手在民间,医术这种东西,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但不管多么高超的医术,最后也只是被称为大夫,或者更高级点儿的,被称为御医。
这‘先生’两字,涵盖的内容,可不仅于此。
东方昱华要是没有海国这个复杂的背景,木秀于林,就会和当年的秦子渊一样,被上面那些私欲满满的人们给毁掉,连成长的空间都没有。
“是我想得简单了。”叶黎浅浅一笑,觉着自己这思维还是没有能完全适应如今这个社会形态,固话的阶级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限制,是她所没有考虑到的,一切想得太自由。
“咱们不说这个了,谈谈你那位朋友吧。”李元逸是个很敏锐的人,觉着百草堂昨晚被砸一事儿,有可能就和唐兰有点儿关系,所以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他伤成那样,你又很担心,不考虑让他避一避风头么?”
“先看看情况,要是条件不允许,是该送他离开的。”叶黎原本觉着,百草堂是个很安全的地儿,但如今开来,也是个是非场,水很浑,也不容易蹚。
想起唐兰,叶黎这眼帘就低垂了下去,眉间隐隐的带上了一抹忧愁。
在刑部大牢的时候,谢文镇和自己提过,唐兰在百花宴那日,从宫里偷了一块令牌的事情。
唐兰并未和自己提过此事,这叶黎有点儿介意。
“唉。”她不由发出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