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平看他那样，道：“记得时候有一年元宵节我们出去赏灯，在街上和一帮孩打起来，你那时候挺猛的。”

    提起这事阿记就心有余悸，连连的：“就因为那事，回府来被老爷连打带罚的，差点让我离开您的身边，我可不想再试一次。”

    薛之平却：“丽人宫的老板和大少爷是朋友，我想着去那找点麻烦，够引起大少爷关注我的。”

    阿记听了忙问：“找什么麻烦？”

    薛之平摇着头：“不知道，到了再看，但你别随便动，配合我，知道吗？”

    两人一路聊着，到丽人宫下车来见一栋白色建筑物，门口竖着四根柱子，穿过柱子是一扇金色大门，门上镶嵌金属琉璃。

    大门敞开，能听见里面西洋乐器演奏出的音乐声响。人们还有三三两两的往里走，都是些接触新潮的年轻人，有的旧识相互问候笑。

    薛之平进去环绕大厅看上一圈，外面这时候天很亮，这里面却显得有些昏暗。薛之平第一次到了这样的地方，男人搂着女人在一起跳舞，喝酒，然后亲昵的笑。在他眼里，这与妓院无异，只是一切都更花钱些罢了。

    初来乍到，他选择安静的坐一旁观察许久，有女人主动过来约他跳舞，他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从来不会跳舞。他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学跳舞？但是阿记好奇，被女人带去学了几步。

    回来的时候见薛之平盯着舞池里舞女摇摆的柳腰看个不停，阿记拍他肩膀笑道：“喜欢就去呀，看你那眼神都直了。”

    薛之平坐直了也不掩饰的笑答：“跟青楼里那些女人还真不一样啊，那些女人妖艳，这里的女人却有味道。”

    阿记一下跟不上他对女人的品味，坐下声：“刚才我在舞池里听张副行长约陪他跳舞的女人晚上出去。”

    阿记只是对别人的秘密感兴趣，薛之平听了往舞池里看了个清楚，银行张副行长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梳着油亮的中分发型，戴副圆框金丝眼镜，怀里搂个女子附耳交流，脸上的笑意写满暧昧。

    他看着那行长游离在女人身上的，问阿记：“女人答应你吗？”

    阿记还是声：“这里的女人，是只陪跳舞，实际上完全可以出去和男人鬼混，我听那女的就笑着默认。”

    薛之平点点头，这地方比起青楼要含蓄那么一些，但也区别不了多少。

    他像是有兴趣般看清了行长怀里的女人，长得不错，身材也凸凹有致，还算诱人。

    等到一曲过后，他起身走过去对那女人：“姐，注意你很久了，能教我跳支舞吗？”

    果然不出所料，行长有些不悦的站出来：“对不起，袁姐今天是我的舞伴。”

    薛之平也变了脸色，不屑的：“在这里，谁出的价高，她就得陪谁。”

    行长有些来了脾气，道：“年轻人，你见过多少钱呀，这么狂妄？以后眼睛亮点，我的女人不是你碰得起的。”

    吵闹的声音有些大了，人们都好奇的往这边看。

    薛之平学会了如泽的各种变化，一叉腰，把头往后甩，一幅痞子模样，指着行长鼻子叫嚣着：“你睁眼看清楚了，我今天不光要让她陪我跳，我还要让她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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