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七百三十八章 大结局
自高淳怀孕之后,后宫大小事务又都交到了太后手中,除皇后宫中的事物由墨言亲自打理之外,其他的都放手去由太后管了,慕容云朵也时常进宫帮忙。
墨霜和展梅也会时常进来问候,顺便替高淳防着她们。
倒是高淳自己心宽的很,好像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她看开了许多事情,反正凡事都有人照看,自己也不注意那么许多了,想吃便吃,想喝便喝,想睡便睡,好不快活。
倒是墨言时时看着她日渐长大的肚子,眼神里充满幽怨。
这日高淳终于忍不住问道:
“为何臣妾觉得,咱们有了这个孩子,皇上并不怎么高兴?”
墨言也是憋闷了许久,才终于说出口。
“亲爱的,生了皇儿之后,咱们不如再不要孩子了吧?”
高淳惊讶不已。
“皇上不喜欢孩子?”
墨言摇头皱眉。
“怎么会?史邑考和冥武的孩子,哪一个朕不是当自己孩子一样?怎么又会不喜欢孩子?”
高淳不解,又问:
“那是为何?”
墨言咽着口水说道:
“自从有了皇儿,你便时时谨慎,碰也碰不得,朕平日见不到你,又思念的难受,见到了又摸不得,就更加难受。”
高淳听了,也跟着害羞起来,别过头去说道:
“皇上说这些也不怕皇儿听见。”
笑了一会儿,又犹豫的说道:
“那不如,像太后所说,再给你纳几个妃子吧,可别憋出病来。”
墨言皱眉瞪着她。
“朕跟你说正经事儿,你却拿我打趣。我看这阵子,我还是不要来了吧。”
高淳听了,连忙上前拉住,刚想说什么,就忽然想去小解,谁知竟没憋住,哗啦一下就淌了一地。送梅花椅的老婆子见了,忙道:
“不好,请皇上立即命人准备产室,皇后娘娘怕是要生了。”
墨言一听也急了。
“不是说要等到三月?怎么才正月就生了?”
说完,连忙命人去准备。
高淳却一把抓住说道:
“皇上,来不及了,臣妾就快痛死了!”
墨言也只得叫人去请太医来。
太医到时,高淳已经疼将过去,手还一直拉着墨言的胳膊不放,嘴里直念叨:
“皇上,我怕是要疼死了。”
太医连忙说道:
“皇上,这里晦气,还请您先移驾到外面去。”
墨言看着高淳一脸的汗,心疼的说道:
“皇后现在哪里离得开朕?还是让我留在这儿吧。”
太医忙道:
“皇上,里面空间小,您留下也帮不上忙,还是早些出去,再耽误了功夫,恐怕出了大事。”
墨言没法子,只得留下高淳出去。
就听高淳在里面一直喊疼,隔段时间就要命小丫头进去问问。
小丫头出来直摇头,不一会儿,就有人喊道:
“皇后娘娘晕过去了!”
墨言正要往里冲,太医便急着出来,满手是血,一把拦住皇上说道:
“皇上,娘娘早产,又兼羊水过少,皇子头又大,实在是不好生啊。”
墨言急得要死,忙命令道:
“快想办法!朕命你无论如何也要保证皇后平安!若是孩子生不下来——”
墨言犹豫了一会儿,又坚决的说道:
“舍了也罢!”
太医听了,在原地转了两圈,忽然招呼身边小丫头说道:
“快,快将浴盆抬来!备好温水!”
墨言又拉住太医问道:
“这是干什么?”
太医来不及多解释,只道一句:
“水中生产,或有可为。”
于是还在昏迷中的高淳,就这样被人抬进了浴桶,两个婆子拖着她的胳膊,大声在她耳朵边上嚷嚷:
“皇后娘娘,你且用力啊!再加把劲儿,才能保母子平安啊。”
突然一道金光乍闪,高淳只觉得无事一身轻,一点也不疼了。睁开眼睛,却也不是在皇宫里,而是在云端。
“你可悟出来了?”
高淳回头一看,竟是一个长得极美的男子。
“你是何人?”
男子笑道:
“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我是你的先祖啊。”
高淳惊讶的问道:
“你是我哪一辈的先祖?”
男子大手一挥,笑着说道:
“你也不用知道这么多,只回去好生做人吧,别给咱们墨家丢了脸面!”
接着,高淳就感觉自己正从天上往下掉,眼见着就要摔死了,吓得她连连大叫,直接闭上了眼睛。
“病人醒了!终于醒了!墨璃,墨璃,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墨璃睁开眼睛,发现墨言正站在她眼前,焦急的询问她的状况。忙笑着说道:
“亲爱的,我生的,是个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呢?”
这话一出,周边的人都笑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你怕是言情看多了吧,睡了这三天,竟做了个宫廷梦出来。”
墨璃一听,又仔细看了看,原来大家穿的都是现代服饰,这哪里是她的中宫,分明是墨氏财团的VIP病房。
连忙惊讶的说道:
“我这是,回来了?不会吧,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的夫君怎么办?我的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又听身边的小护士说道: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精神出了问题吧?”
又一个小护士忙说道:
“能不出问题吗?被求婚那天,未婚夫跟一个其貌不扬的女的走了,听说就是那女的拿酒瓶砸的她。闹得满城风雨的,墨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气的总裁临时改了遗嘱,把家产全都留给二小姐了。
就连执行CEO的职位也撸下来了,只留下一栋房子给她。换成是谁,还不疯啊?我看她这两天就是装晕,没脸起来了。”
墨璃一边难过,一边听那两个护士说的话,简直是受了双重打击,惊讶的说道:
“你骗人,我未婚夫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跑了?我爸那么疼我,怎么可能把家产都给我妹了?等我出了院,再一起收拾你们!”
两个护士听了,冷哼一声,随手抽出一份报纸来往她身上一扔说道:
“呦,还以为自己是风光无限的大小姐呢,自己看看吧。”
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堆收费单来也扔在床上说道:
“二小姐说了,你以后的住院费用,墨家不负责,你待会儿自己去把费用付一下啊。”
墨璃看完报道,只感慨世态炎凉,便拿着单据瞅了一眼,心里卧槽卧槽的。
“不过就是酒瓶砸了一下头,顶多脑震荡一下,怎么竟然有十几万的费用?”
说着,又气急败坏的往收费处去,把单子往里一摔说道:
“你们搞错了吧,不要以为我晕了,就把随便什么人的医药费也算在我头上,当我是冤大头啊!”
收银员看了一眼单据里列的东西,微笑着说道:
“大小姐,这些都是您用的没有错,因为您一向是不用国货的,所以从主刀到用药,就连你床上的床单被罩,甚至是您屋子里的鲜花都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您不如再回去检查一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把费用给交了吧。”
墨璃摸了摸了口袋,发现自己穿的是病服,便问道:
“那我的衣服在哪里?我卡都在里面。”
收银员又说道:
“这个您得去问护士,不过二小姐说过,您身上的东西都是墨家的,并没有分给你,所以应该都给收上去了。”
墨璃听了,差点没拆了收银台。
“多少钱,我替她付了吧。”
墨璃回头一看,就是刚刚给他治病的医生,惊觉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他竟然和墨言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两人相视而笑,纵有千言万语,我也不说了,再见!明天还有个小番外,讲金鎏儿和柳涵之事,不如来看看?
1 番外:那些我写过了你们没看到的
相国府,柳相和夫人面面相觑,看着手里的密函,傻愣的坐在一旁叹气。
半晌,柳相将密函一把拍在桌子上,痛彻心肺的说道:
“这个逆子!如今就算长公主有意要拉拢咱们,主动下嫁,也要先找到他人再说啊!”
说着竟气的一顿乱咳。
夫人宫氏见了,连忙上前拍着他的背说:
“老爷您先别急,派出去的人已经出去数月了,总能找着的。再说涵儿你还不知道,银子花完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两人正说着,就听外面小厮来报。
“老爷,夫人,公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真是晴天霹雳!本指望他回来与长公主成亲,光耀门楣。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长公主还要比她后进门不成?
柳相气得头晕,站也站不稳,倒是宫氏满脸笑意。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爷,不管怎样,先出去瞧瞧再说吧!”
夫妻俩一出门,就看见儿子柳涵带着一个极美的孕妇,一见到他二人,就高兴的对那孕妇说:
“鎏儿,快见过爹娘!”
说着,两人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爹、娘,孩儿已经跟鎏儿成婚了,如今眼见着她就要临盆,孩儿带她回来认祖归宗。”
柳涵说完,还不忘一脸宠溺的看了一眼鎏儿,两人相视而笑,幸福感好刚确定恋爱关系时一样。
柳相见了,气的脸都黑了,什么也没说,掉头就走了。宫氏想拉他一下都没来得及,只得尴尬的走上前去,扶起鎏儿,笑盈盈的说道:
“来来来,有身子的不能久跪,瞧这小模样俊的,为娘看了就喜欢,还是咱们涵儿眼力好啊。”
听着宫氏这么一说,柳涵欣喜若狂。
“娘,这么说,您是认可鎏儿了?”
宫氏听了,极自然的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姑娘肚子都这样大了,咱们家这么大门面,岂能耍流氓?等到鎏儿把孩子生下来,身材恢复了,咱们就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门!”
柳涵听了,高兴地脸都要皱成包子褶了,连忙看向鎏儿说道:
“我说什么来的,我爹娘一向开明,定会接受你的!”
鎏儿亦朝柳涵莞尔一笑,但是眼神却不断朝柳相离开的地方看去,眼神中透着隐隐的不安。
这全被柳涵看在眼里。
“娘,爹好像不太高兴,怕是这件事情没那么顺利吧?”
宫氏听了,笑着说:
“放心,你爹那边我去说,他会同意的,还不快带你媳妇去好好歇着?这会儿可是危险着呢。”
柳涵对宫氏极信任,便未多想,直接带着鎏儿走了。
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宫氏却突然收起了笑容,眼睛里满是诡异的光。
直到看到他二人走得没影了,便又进了房里,寻到了柳相。
“老爷,看把你气的,国家动荡不安,你尚能气定神闲,稳坐相位,还博得长公主的青睐,如今这才多大点事儿?”
“不然怎么样,难道真像你说的,接受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驳了长公主的面子,自毁前程?”
见柳相内心还不明朗,宫氏又笑了笑说道:
“自然是不能的,但事到如今,要先稳住涵儿才是,只有把这个女人先留在府上,涵儿才能不往外跑,到时候长公主问咱们要人,才好有个交待啊。”
“如何交代?等到那个女人生下野种,在府里整日闲晃,长公主若是问起来,叫本相如何说起?”
一想到这些头大的事,柳相恨不得立即出去把儿子拍死,死了也好过因为一个野女人,退了和长公主的婚事要好!
宫氏见柳相如此心急,也便不卖关子,凑到他的耳朵上说了些什么。
柳相听后眼睛瞪得老大,失口说道:
“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倒也不算什么,但是她肚子里的,毕竟是咱们柳家的子嗣,这样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宫氏听了,继续晓之以理的说道:
“老爷此言差矣,这个孩子如果继续呆在咱们家,也最多是个庶出,总没什么地位。况且万一涵儿认真起来,要为了这个孩子,宁死不娶长公主,反倒误了大事。”
宫氏说着,又踱了几步,继续说道:
“但是如果把它送到一个好人家去,人家会把它当个宝贝一样养大,最多我们多送些银两过去,保它衣食无忧,也算是尽了全力了。”
柳相听宫氏讲得句句在理,也便随她,对此事不再过问了。
接下来的几日,宫氏对鎏儿的事情极为上心,几乎是事事躬亲,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也让柳涵彻底放心了,以为爹娘是真的接受了鎏儿,于是也便慢慢懈怠起来,还时不时的到外面跑跑公差。
眼看着鎏儿临盆的日子就快到了,柳涵却突然接到了密令,让他到外省去查一个案子,一去就要一个月。
虽然不舍,但是这个案子办完,他的官职也能向上提一提,以后在爹娘面前,说话能更有份量的话,总能给鎏儿和孩子多争取一些。
“鎏儿,你就在家里安心的生产,娘会替我好好照顾你的,而且爹爹已经同意咱们完婚了,等我回来,就名正言顺的,把你娶进门!”
就这样,一对小夫妻依依惜别之后,柳涵便三步一回头的上路了。
柳涵一走,宫氏的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天也没有这么快的。别说有人服侍了,就连吃的用的都不能及时。
感慨人情冷暖,鎏儿也并没有抱怨,好在自己本就是苦命人家的孩子,没有人伺候是常态,勉强也能度日。
但是之后的变本加厉让她突然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作秀,相府从来就没打算容下她,但是柳涵还没回来,她不能离开。于是她忍辱偷生,直到临产。
产房之中,看着稳婆们面面相觑,鎏儿的心里突然很慌,立时就明白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此时,已心如止水,其实凭她眼力和本事,一进门,就认清了宫氏的真面目,只是怕柳涵为难伤心,自己又有孕在身,法力尽失,再加上她们金巫族本来的传统,也没什么可多做抵抗的,只求孩子能平安降生,那她这一代圣女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于是,只拼尽全力,想要抢在她们动手之前,把孩子生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伴随着一声“哇”,她们的孩子终于出生了,稳婆第一时间抱去给了宫氏。
“夫人,还是晚了一步,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就听外面的人叹着气的说。
“长了这么双眼睛,果然和她娘一样,都是个媚货!乡下那边都安排好了没?今夜就抓紧时间送过去吧。”
孩子才送走,金鎏儿就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娘往她这边走,要捂死她,便使了力气说道:
“妈妈们省些力气吧,我气数已尽,不用你们动手,也已经半条腿踏进黄泉了。我如今告诉你们,也是为你们减些罪孽。你们若领了我的嗯,就待我孩子好些,给她找个好点的人家,别让人欺负她。若是不领我的恩,等我到了那边,只有办法找你们算总账!”
几个婆子听了,果真不敢上前,只一个叹着气说道:
“夫人,小姐早叫夫人寻了人家送了,你也怪不得我们,要怪就怪老夫人心狠手辣,和我们这些做事的较什么真呢?”
正说着话,金鎏儿就已经没了气了。
相府的人连夜处理了鎏儿的尸身后,便将女婴送上马车,由车夫拉走了。
一个月过后,柳涵从外面公差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满院的白布飘零,充满了服丧的氛围。
宫氏见了他,更是哭的昏天暗地。
“娘,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爹爹他——?”
一想到这个,柳涵的心里立即涌上一股父子温情,眼眶中的泪水蓄势待发,就听柳相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道:
“混账!胡说些什么?”
柳涵见了,一阵高兴,但是又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整个人都开始哆嗦的问道:
“那不是爹爹,会是谁?”
宫氏此刻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用帕子捂着嘴说道:
“涵儿,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不过,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柳涵现在已经猜出一二,呆愣在原地不敢前行,但是他的不敢相信还是驱使他走进了灵堂,就见那里面赫然立着两个排位。
“爱妻鎏儿,爱女柳凤仪!”
宫氏跟了进来,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说:
“鎏儿当日难产,我的乖孙女生下来没喘几口气就夭折了。鎏儿悲痛,也就跟着去了。这凤仪的名字,还是你爹早就想好了的。
他之前就跟我说,要是生个男娃,就叫元宗;生个女娃,就叫凤仪。
如今,怎么就成了这种情况了?”
宫氏说着,又是一阵大哭,几度到了晕厥的状态,可是就是差那么一点没晕。
柳涵这会儿早已伤心的无法思考了。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没了?一没就是一对儿,竟连个念想都没留给我,当真是我错了,不该带你回来?
说着,他便缓缓走到前面,将妻女的排位死死的搂在怀里,坐在角落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的去了,任宫氏和柳相再说什么,也没有半点回应。
见儿子成了这副模样,柳相连忙戳了宫氏一下,示意她赶紧说重点,宫氏却摇了摇头,又哭着对柳涵说:
“好涵儿,突然发生了这种事儿,你肯定还有很多话要跟鎏儿讲,爹娘就不打扰你了,你自己也要有个分寸,啊!”
说着,宫氏便拉着柳相出了灵堂。
走出几步开外后,柳相一把甩开宫氏的手,说道:
“咱们还要陪这逆子演戏演到什么时候?这长公主给的回信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本相到底要怎么回复她?”
宫氏见柳相又犯了急性子,捏着他的胳膊说道:
“急什么?涵儿是个有血有肉,真性情的孩子,这才刚死了妻女,怎样也要给他个伤心的时间的。
等过了明日,这想说的话也说完了,该懂得道理也想明白了,咱们再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还怕他不答应吗?”
柳相听了,觉得也无可厚非,便冷哼了一声,甩开袖子走了。
果然过了一日,柳涵的心情也不像昨日那般歇斯底里,脸上也恢复了一些理智,起码早上的饭是吃进去了。
柳相夫妇便慢声小步的踱了进来,当即就跪在了柳涵的面前。
“爹娘,你们这是干嘛?你们这样,儿子是要折寿的!”
柳相本来就没有跪实,听到柳涵这么一说,就想直接起来。被宫氏白了一眼,又连忙跪了回去。
“涵儿,爹娘知道你妻女刚刚离世,现在跟你提这种事情实属不该,但是爹娘也有爹娘的难处。
你这次出去办案,做的漂亮,陛下甚是嘉许,就把你爹爹叫去,给你和长公主赐了婚。
本来你爹爹因为鎏儿的事情,是想当面拒绝的,但是真若是这样,恐怕鎏儿就活不成了,咱们家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就想着等你回来,跟你商量商量。”
宫氏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谁知道,鎏儿竟出了这种事情?”
宫氏一边哭,还一边观察柳涵的表情,见其好像也没什么反应,便又抹了抹眼泪继续说:
“明日就是陛下给咱们家的最后期限,爹娘知道,你是受委屈了,但是你能不能看在爹娘年纪大了,经不起多少折腾的份上,考虑一下与长公主的婚事?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们是绝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而牺牲你的幸福的,明日就叫你爹爹去回绝了陛下!”
柳涵刚刚失去妻女,根本无暇分析这些糟心的事儿,只是刚刚听到宫氏说到“幸福”二字,略有感触。
“幸福?鎏儿去了,孩儿此生再无幸福可言,左六也已经没了,娶谁?何时娶?都无所谓。爹娘也不必为难,长公主要嫁,就让她嫁进来便是。”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