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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呢?北珩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季九九说着便下了床。
“姑娘,王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而且王的行踪不是我们可以询问的,姑娘还是耐心在这里等王回来吧。”
“你告诉我,他会把我的孩子怎么样?那只是两个刚出生的小奶猫,他们什么也不会,什么都不懂,他拿去有什么用?总不是拿来吃的吧?”
季九九心在心很慌,也很痛苦,那是一种无法保护自己孩子的伤痛。
“姑娘我...”
那只女狐狸被季九九如此伤心的揪扯着衣服,她也是一脸的为难,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王去了哪里。
再说了,王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们置喙干预了,那不是找死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王的事情,我只知道王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刚生产完,现在最需要做的便是休息,等王回来了,你亲自问他不就是了?”
“只怕到时候已经晚了。”
季九九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儿一般。
小白,对了小白。
北珩说过,他们俩个对于彼此的事情都是知道的,去找小白,去找小白。
季九九推开那只女狐狸,赤着脚便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跑去,虽然每一次北珩带着自己去找小白的时候,都是抱着她去,但是基本的路线季九九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所以当季九九绕了好多圈,终于来到冰柱跟前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因为长时间的走路,这会儿季九九两腿酸软,一屁股便跌坐在了冰柱前。
“九九,是你吗?我感觉到了你的气息,怎么就你一个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小白,我好痛苦,你能告诉我北珩去了哪里吗?”
“对不起,九九,我不知道,这几天我感应不到北珩的想法了,我估计他是用了什么秘法隔绝了自己,所以我探知不到他的消息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为何看起来如此伤心?”
小白这么一说,季九九的心便凉了半截。
她坐在地上,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掉。
那是她的孩子啊,北珩到底把他们带去哪里了?
季九九绝望的做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九命猫?
对,九命猫,会不会...
他们是自己跟玄墨的孩子,而他们两个都是九命猫,那他们的孩子自然也是,会不会是北珩将他们...
不对啊,北珩跟玄墨又没有过节,季九九突然一顿,是真的没有吗?
“小白,你以前认识玄墨吗?”
白棉那双血红的眼眸疑惑的盯着季九九,“不认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九九,你...”
“孩子,我的孩子被北珩带走了,那是我跟玄墨的孩子,一对龙凤胎。”
这会儿季九九十分的无助,她不知道北珩将她的孩子带到了哪里,也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北珩。
来这之前,本以为小白或许可以帮到自己,现在看来,并不会。
可是这会儿她心中的苦闷又不知道该跟谁说,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救回自己的孩子,所谓关心则乱。
“怎么会这样?”
白棉一激动,便想动弹,结果这一动,触动了冰壁里面的封印,当即脑袋便是一阵刺痛,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件事情北珩跟他说过,但是那在自己不同意跟他合体的情况下,他才会将九九肚子里的那对九命猫交出去,但是现在,他并没有给北珩一个确切的答复。
也就是说北珩竟然瞒着他去做了这件事?
以为他这么好骗?
他就说吗,这几天他竟然感应不到北珩的所思所想了,原来是为了这一茬。
那么接下来呢?
将九九的孩子送出去之后,再来骗自己跟他合体,到时候他已经消失了,就算知道了北珩骗了他,也是无可奈何,当真是好计谋。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阴暗的心思?
有时候白棉都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
明明他跟北珩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千把年未见,另一个自己竟然变成了这样邪恶的存在,怎能叫他不心惊?
虽然他隐约也知道这些年北珩都经历了什么,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住,大概也正是因为他灵魂残缺不全,所以才对那些苦痛折磨有所适应。
可即便如此,那也不应因此伤害他人。
“对不起,九九,都是我的错。”
白棉一脸的自责跟无措,他跟季九
九一样,如今什么都做不了,更何况他一直被封在这冰壁里面,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恐怕过不了多久,世间便再也不存在白棉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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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忍
“跟你没关系,你是你,他是他。”
季九九无力的将头靠在冰壁上,已是满脸的泪痕。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怎么会没有关系?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有什么气就来打我好了。”
“白棉,北珩跟你,我分的很清楚,我也从不相信你们是一个人,我知道,你是善良的,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棉苦笑。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他确确实实跟北珩是同一个人,说来也是可笑。
可是现在的他却无能为力。
看着季九九伤心绝望,他什么也做不了,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
如果自己跟北珩一样强大就好了,只可惜...
他连化形都做不到,更别说替九九分忧了。
既然白棉不知道北珩的去向,季九九吸了吸鼻子,现在的她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魂不守舍的回到北珩给她安排的住处的。
她就那样呆呆的双手抱膝,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
这一等便是一天。
夜深人静的时候,北珩回来了。
封印白棉的冰壁哗啦一声被摧毁,被封印在里面的白棉落在地上,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的白棉,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身白色的毛发像是失去光泽一般,懒洋洋的搭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