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的商学生终于正式招募并筹备开班了，最终真正掏钱上课的只有七人，距离之前十五个预备报名数的一半都不到，吴梓轩等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纷纷觉得尴尬的不行，贾瑞到没有任何批评的话，甚至觉得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不错了，只要能开的起来就行，慢慢持续下去，名气慢慢起来的情况下，这个商学还是很有前途的，因此反而宽慰了吴梓轩他们一番，鼓励他们继续努力。

    童生年级的体训已经结束，孩子们进入到了正规的学习状态，在尹本深的主持下，各班的教学有序进行。

    回到诺亚的院时，几天的时间，一个由粗重的铁板生拼乱凑出来的粗大笨重的锅炉已经基本完工，正在做着一些简单的测试。

    这个时代可没有完美的钢管或热塑管技术，当下也来不及准备那么多铁管、铜管什么的，居然采用的是经过碳烤的竹管循引水。

    因为技术限制的原因，也考虑了如果发生故障后如何修理的问题，最终采用的是地暖系统，在地面下面布置一个“目”字型的铁渠，每一根铁渠的宽度大概是在十公分左右，再在铁渠上面以铁板盖住，周边以铁汁浇铸，完成了管道铺设。

    这锅炉暂时没安装外动力装置，只是用自身蒸汽动力驱动，将热水从热水管推进房间，再从冷水管将冷水抽出来循环起来。

    看起来粗糙的不成样子，但好歹是做出来了，并且还能够正常运转。

    “自来水系统呢？”贾瑞看了一圈，低头望着蹲着的诺亚问道。

    诺亚脸上都是各种煤灰，火红色的头发还被燎掉一块儿，两只眼睛通红，听到贾瑞这句话，双抱头搓了搓自己的脑袋，懊恼的道：“仁慈的主啊，贾老板你放过我吧，咱们现在的工艺段根本不可能制造出合格的气密系统，根本不可能把水提到高处！”

    贾瑞仍旧板着脸道：“那该怎么办？”

    这个工程进度跟不上的话，那意思是自己这个冬天洗热水澡的愿望是没有办法实现了吗？真是不幸。

    诺亚拉着贾瑞的来到锅炉的另外一侧，指了指旁边露在外面的一个大铁轮，道：“我在这留了一个接口，可以用布条或麻绳来提供动力，未来可以连上车床，等有了车床了，再加工齿轮，有了齿轮，再把这个传动轮换成齿轮才行。

    等做完了这一切，才有可能打造出标准的零件，而只有等制造出了标准的零件，我们再造出来新一代的蒸汽，有了更好的动力，我们就能打造出更精密的抽水，那时候，我们才有可能用上自来水。”

    看到诺亚早有安排，贾瑞也就不再催逼什么了。

    “那好吧，我希望你能够按照你的规划尽快完成。”

    诺亚还道：“这地板得做成活动的，谁知道这管子靠谱不靠谱，恐怕随时都需要停检修。也害怕压力太大造成喷射，那可是开水啊，所以这一次的锅炉压力在管道里只是常压。我们需要给自己未来检修留下足够的空间。”

    贾瑞自然同意，安全生产最重要么不是。眼看着已经到了深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不管是奠定第一个成果，还是为了这个冬天自己不那么难受，这个锅炉暖气系统都必须建设好。

    另外，马上就是秀才考试的时间，他要为贾环、贾兰、贾菌、秦钟和尹青的考试做好准备。

    这都是贾瑞当下的立身之本，必须要提前准备的。

    这几日里，基本上甲班、乙班都来帮忙锅炉和暖气系统的安装，在每天都是白面加肉的支持下，锅炉系统很快就完成，完成了各项初步测试，终于开始了运行测试。

    运转半个时辰的情况下，人们站在里面已经感觉到热的如同夏天，不过第一次测试并没有持续太久，三个时辰的时候，锅炉漏水了。

    紧接着就是停，降温，查明漏水的原因，记录在故障记录册里，然后立刻维修。

    在维修的过程中，又同时讨论如何在制造的过程中，避免再发生此类的故障。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里，每天都是测试、记录，将锅炉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基本上都趟过一遍，形成了一本较为齐全的册。

    这一日，正是每月秦可卿正与风月宝鉴中的女鬼见面的时刻。

    焦大进了门，悄悄的与贾瑞道：“瑞哥儿，咱们的钱不够了。”

    贾瑞有些惊讶：“钱不够了？”焦大道：“可不是么，最近主要是焦炭用的太多，其次就是生铁，消耗的太大，有些超过预计了，照这个速度，怕是只够烧五天的。”

    贾瑞有些牙疼，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秦可卿从内屋走了出来，问道：“瑞大爷是不是头略有些紧？”

    贾瑞很不好意思的道：“的确是有一点。”

    秦可卿轻轻的笑了起来，道：“宁国府可以为瑞大爷提供一些钱财，明日我便带两千两银子过来，您看够吗？”

    贾瑞道：“这怎么使得？”

    秦可卿脸上微微一红，道：“若没有瑞大爷，我现在恐怕已经是枯骨一堆，如此大恩还没相报。这一年多的接触里，瑞大爷也没有琏二奶奶的那么不堪，反而善于教育，多有培养人才，这才是家族兴旺之基础，才是正道，我心里是极为赞成的。”

    着，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看向贾瑞，脸上红晕微微升起，就连粉白的脖颈都有些泛起粉红，秦可卿继续道：“家中男人病重，我这才得了些喘息之，若是他们好了，又或者亡故，我又没有子嗣，定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也不知道会零落到什么地步。”

    道这里，秦可卿盈盈拜了下去，道：“如果真到那一步，还请瑞大爷收留我，我愿意煮饭洒扫，了此残生。”

    话都到这里了，贾瑞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道：“既然你这么看重学园，我也就不矫情了，只要我在，就有你的一个家。”

    秦可卿的脸色瞬间绯红起来，低下头来，喃喃道：“一个家吗”

    着，就有些苦涩的扭过头去，用帕快速的抹了两下眼泪，硬顶着哽咽的鼻音道：“那奴家就告退了，明日便带着银子来。”

    罢万福一下，便转头离开了。

    贾瑞心中也有些赧然，既然秦可卿主动给他借钱，他也就暂时熄了打劫周围富户的念头，左右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就是了。

    焦大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

    第二天秦可卿果然又带了两千两的银子来，贾瑞坚持打了一个借条，再次补充锅炉和暖气系统的研发测试工作。

    两个星期后，锅炉基本上已经可以圆满运行，鉴于这锅炉是第一次使用，锅炉房是安排人三班倒值班的，又每周检修一次，确保锅炉能够安全运行。

    暖气系统安装在孩子们的宿舍里，并没有安装在教室里，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安然入睡，却要冷静学习。

    有了这么一件新鲜玩意儿，孩子们都兴起了对锅炉和暖气的兴趣。

    贾瑞又令诺亚加了一套热水系统，能够二十四时提供热水，也让孩子们和家属们感受到浓浓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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