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他泯灭的夭夭046,他携罂粟来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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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孤城一声不吭,可我贴在他胸膛上,清楚听到那些在他身上的‘砰砰’声,我剧烈挣扎,“不要,不要!”

    然而陆孤城用力护着我不让我脱离他的怀抱。

    纪彦明带人闯进来,制止白家一行人的行为。

    我哭着捧住陆孤城的脸,“你怎么样?着哪了?”

    他眉心微皱,却是捏着我的手臂反问我,“有没有伤到哪?”

    罢横抱起我,“先去医院。”

    我没有异议,不我,他也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刚刚白家人的是毫不留情的。

    陆七在外头等着,上了车,一路疾驰向医院。

    陆孤城硬先让医生检查我的身体,结果出了才配合医生检查自己的。

    看着报告上显示‘左胸第三根肋骨轻微骨折’‘多处淤伤’,我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陆孤城抱着我走进病房,“别哭了。”

    他将我放在病床上,吻了吻我的眼睛,“我没事。”

    我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胸膛寻找第三根肋骨,“疼不疼?”

    他摇头,“不疼,一会做个手术,你别等我,睡一觉,醒了我就在你身边。”

    我圈上他的腰用力点头。

    我看着他被送进手术室,陆七在我身侧递给我一杯葡萄糖水,“夫人,这是陆总喝过的。”

    看了那杯水一眼,我摇头拒绝。

    我知道他在骗我,那杯水有问题,只要我喝了就会睡着。

    不行的,我要守着他。

    一个时后,手术室的门被开,陆孤城脸色苍白被推出来,他朦胧睁眼似乎在寻找什么,我握住他的手,欺在他耳边道,“我在这。”

    他抓紧我的手,沉沉睡了过去。

    我趴在他床边守了他一个晚上,不知何时睡着,醒来时眼前是陆孤城放大的脸,而我不知何时被他抱上床躺在他怀里。

    我抱紧他,贪婪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抬起我的下巴堵住我的唇,浅尝即止。

    我松开他下床,正看见桌上一封明晃晃的律师函。

    陆孤城道,“白家将你告上法庭。”

    我淡淡‘恩’了声,“什么时候开庭?”

    “后天。”

    我微微点头,继而岔开话题,“你饿不饿?”

    话音刚落陆七就提了午餐进来。

    我笑了笑没再话。

    陆孤城在医院住了两天,开庭当天出院,陪我一起去了法院。

    坐上被告席,对面原告上的白母冷眼瞪着我。

    我靠着椅子别过脸,望向观众席,与陆孤城相视的温暖不过一秒,我便发现坐在后头不远处的杨若若。

    她见我发现她,傲慢扬起下巴盯着我,我看见她吐了两个字,没有声音,但我辨出那道唇形。

    她骂我‘活该’。

    我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是裴清妍的棋子,她,也不得不防。

    审判团和审判长一进来,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法院顿时安静下来,我抬眸看了一眼,没料到纪彦明也是审判团的一员。

    律师在我身侧低低道,“不用担心。”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律师是陆孤城请来的,资历极深,所以这场官司,我似乎还真有赢的可能。

    对方律师就案件指出一堆我就是杀人凶手的证据。

    从那把只有我一个人指纹的刀到现场只有我和白萧萧两个人,她死了,而我活了下来的事实。

    旁敲侧击我是杀人凶手也许有些牵强,但刀上有我的指纹成了直接证据。

    我没有辩护,我的律师也没有辩护。

    纪彦明在此时呈上一张白萧萧尸检的报告,确定死亡时间为18:09分。

    而这个点上,我正在外面等陆孤城来接我。

    审判长问我有没有不在场证明时,我的辩护律师回答有。

    我十分震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的存在,他有。

    我以为他找到了证明那个时候我就站在外面等陆孤城的人证,没成想,这个人证就是陆孤城本人。

    但我清楚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没抵达我跟前。

    更别谈看见我站在门口等他。

    然而陆孤城语气笃定,“她没看见我,不代表我没看见她。”

    白母激动指着陆孤城,“你你看见她了,那你为什么不上去找她让她看见你!你在谎!你是她男人,你为了免她入狱所以昧着良心撒谎!”

    陆孤城没话,摆了摆手,陆七递给律师一样东西,是一卷监控带,当庭播放,时间显示18:07分,陆孤城停在工作室转弯的一个死角上。在那个角度里,我看不见他,他却是能看见我的。

    无论白母如何在庭上据理力争,我最终还是被无罪释放。

    白母被白家人掺着,有些精神恍惚,我走到她面前,轻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会找出杀人凶手的。”

    白母扬手甩了我一巴掌,“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她仰天长叹,用力垂着胸口,“我女儿死得好冤,死得好冤!”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口气上不去当即晕了过去,我想扶她,被人重重甩开,“别再这么假仁假义了,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

    我的手顿在原地,陆孤城将我搂入怀里,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抬头一笑,“我没事,我们去医院看看她,不然我不放心。”

    他捧着我的脸,依了我,“好。”

    看着病床上的白母情绪趋于稳定后,我和陆孤城才离开医院。

    回到黎样,我挑明了问陆孤城,“为什么看见我不出来见我?你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他抓住我的手腕压在门上,黝黑的眸子沉沉锁着我,“在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

    瞧着他深沉的眸子,我松了口气,没往下问什么事,会问上面的问题也只是好奇而已,也是想确定,是不是真的看见我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目击证人,也觉得自己这牢坐定了。”

    他将我搂进怀里,抱得极紧,“有我在,这种事不会发生。就算没有那段监控,我也是证据,我就是证据——你没有杀人的证据。”

    我靠在他胸膛上,他那些无条件的全部新人叫我湿了眼眶,可我只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法庭的事即过去了,我于是全身心投入到抓真正的凶手上。

    我不想在家里干等纪彦明给我消息或是陆孤城查到什么再告诉我,我想参与其中,于是我拨通了纪彦明的电话,在这方面上,纪彦明是警官,通过他,我才能正大光明参与其中,同时获取最新消息。

    意料之中纪彦明拒绝我的请求,但他拗不过我。

    一开始我就考虑过他不肯带我的可能,所以一早便决定他不带我一起查,那我就——自己去查。

    他为了不让我冒险,决定拉我成伴。

    事发当天警方就测查了工作室里所有的情况,但纪彦明当时只是粗略看了一遍,没有细看,为了获取更多消息,他决定再次前往工作室,我和他一起去了。

    这事我没有告诉陆孤城,一来我想自己办;二来我知道他可能会不高兴,索性能瞒多久瞒多久。

    在去工作室的路上,我接到程伯的电话,程伯声音焦急,“大姐,你惹上杀人的事了?先生得知消息,现在很生气,我们现在正在机场,要飞回雁市了。”

    我之前便得知我父亲出国的消息,去谈生意,这生意还挺大,谈成了他这一辈子的心血便能在国外扎根。

    关于消息透漏这事我没怪程伯,事上程伯还能掩盖(至于我中枪差点死了的消息,估计程伯自己也并不知情,那个时候他们都在国外),但大事上自是瞒不住的。

    白萧萧的事情上,因白母的一番凄厉辞,在网上已经造成了不的舆论风波,我现在只要一开微博看到的就是对我的一片骂声。

    “将电话给我父亲。”

    一阵窸窣,之后是轻微的呼吸声,他接了,只是不话,我简明扼要,“没坐牢,人不是我杀的。”

    “该回来了,爸爸保护你。”时隔五年,这是言博安第一次对我这种话。

    我深吸了口气,眼圈微红,“不用,我自己能搞定,而且,我不可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下,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你一直调查我在国外生活情况的原因,我们的关系刚刚有点缓和,别再拿以前那一套让我再一次闹失踪。”

    言博安深汲口气,似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出口的话已然生硬,“我是你爸!我再不护着你,难不成等着你进去了还是哪一天有人通知我你死了再护着你吗!”

    我不想那些难听的话去中伤他,然而那瞬间脱口而出的却是不冷不热的一句,“你早五年前干嘛去了?你早五年前护着我,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别回来,你就算回来了我也不会回去。”

    这话的时候我浑身都在颤抖,最后我直接挂断电话。

    我知道自己总是这样针锋相对是不对的。

    我以前渴望他关爱我,他将我推得远远的;我走了,他现在回来想关爱我了,我却没那么容易接受了。兴许,我还需要多点时间释怀我们父女之间的那些过去。

    至于现在,我不想他插手我和萧萧的事情。

    我了解他,他是个护短的,要是回国看到网络视频里白母的那些言辞,只怕会气到他自己。

    一直没有话的纪彦明忽地碰了我一下,我看向他,他手里攥着一颗糖,见我呆愣,他将糖塞进我手里,“试试看。”

    我拿着糖果看了眼,发现是芥末味的,不由失笑,可鬼使神差撕开放进嘴里。

    辛辣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我下意识绷紧牙关。那瞬间,脑袋被放空,我全部的感知里只剩下一颗芥末味的糖。

    尽管释放的压力只有一瞬间,但依然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