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我付之以灼灼103,别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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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他站起身,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漫步朝我走过来。

    我冷着脸,抄起酒瓶摔在他脚前,“别靠近我!”

    他踩着碎片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腕,我抽手甩向他的脸,他挡住我的手,我抬脚踹向他,也不管踹着哪,转身便要退,他勾住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沙发上。

    我自知斗不过他,不再挣扎,冷脸无视他,他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他,“求我啊。”

    我微愣,他胸前起伏逐渐加快,“求我啊!”

    “只要你求我,这次我就不追究。”

    “所以呢?”我直视他幽幽眸色,“要我求你?我呸,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他眼一眯,脸色越绷越紧,须臾,冷笑出声,“呵。”

    “不是为了言氏不惜一切么?”他边手摸上我的大腿,“我看你上次和姓赵的相处挺愉快啊,他碰的是这里吧?”

    我瞳孔骤缩,夹紧大腿费力挣扎,“别碰我!滚开!”

    他冷笑扣紧我,“激动什么?又不是没碰过,何况姓赵的不是也摸了么?现在装清高?”

    他施力压着我的腿,手上禁锢稍松,我迅猛抽出手,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你以为你和他一样?你可比他脏多了!”

    那样近的距离,我能清晰看见他瞳孔猛然一缩,“我、脏?”

    “谁都能这句话,唯独你,是最没有资格这句话的人!”

    他吼完捏住我的下巴,扣着我的后脑勺狠狠吻下来,那样厚重的啃咬,是无声的声嘶力竭的嘶吼。我毫不示弱咬回去,很快尝到腥味。他松开我,坐在我身上居高临下看我,那样的眼神,疯狂且歇斯底里,“被我玷污了的你,和我一样脏!”

    那一瞬间,我再也忍不住,抽出别在腰后的匕首用力挥向陆孤城。

    血迹溅了我一脸,陆孤城从我身上摔下去,我起身看见他的左手臂汩汩流淌鲜血,他却丝毫不急,全然没当那道伤是一回事,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蓦地笑出声。

    我慌忙起身退离他几米远,闻到越来越重的腥味,我喉头也跟着一阵腥甜,“原来,我是被你染成一颗克星的。”

    我讥笑瞧他,头也不回离开。

    抵达别墅,我坐在车里久久无法平静,经过今天的事,我总算知道陆孤城的目的,他不过是为了要我难堪,要我向他低头。

    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啊。

    清理完匕首上的血,将匕首收进包里我才下车走进屋里,程伯迎面走来,“大姐,那批货刚刚查到下落了。”

    我松了口气,“立刻将货调回来,查查问题出在哪,必要将陆孤城安在我们公司的底细揪出来。”

    “妈妈!”言子诺从楼上跑下来,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太白也朝我扑过来,我与程伯相视一眼,抱起言子诺上楼,太白跟在我身后。

    夜半,我被噩梦惊醒,脑海里尽是我因划伤陆孤城而被溅满血的画面。

    我久久无法平静,耳边忽地传来衣裳窸窣响动,只见身侧的言子诺一脚蹬开被子,我失笑,重新为他盖好被子起身走出卧室。

    翌日清,我在书房里恰好处理完文件时天正亮。

    程伯见我下楼眉头一皱,“大姐,又失眠了?”

    我摆手答非所问,“我饿了。”

    林姨走出厨房,“大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吃完饭我与程伯赶到医院,宋晴一大早就送来一个消息,“言总,那批货物我们重新鉴定了遍,发现,并没有问题。”

    我蹭抬起头,“你什么?”

    她道,“似乎,只有两个出了问题,而车上那一整批货,都是没有问题的。”

    “草!”我用力甩掉手中的笔,“被骗了。”

    想起昨晚上在深海阁发生的事,我一拳砸在桌上。

    “言总,昨晚上在深海阁……”

    我断她的话,“裴立川的事怎么样了?”

    “昨晚上裴家已经将人保出去了,我们也将录音放上了网,经过一个晚上,现在的话,应该正在慢慢炒上热搜。”

    我开网,只见漫天网络都开始流传录音的事情。

    舆论一边倒,全是‘现在是个法治社会,做了什么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没有王法了!正府呢?没人管?’,铺天盖地的指责落在裴家头上。

    这趋势,与我预料的没差。

    我双手抱胸,“从明天开始,裴家的股票,该跌了。”

    “继续炒。”

    “是!”

    第二天,事情经过发酵,开始愈演愈烈,我最后得到的消息是,裴立川重新被抓回警局,裴家也因此被盘查,裴家的股票跌得一塌糊涂。

    大力进来道,“言总,警局来人了。”

    “来得还真快。”

    我起身走出总裁室,因我是录音的另一人,警局会查到我这来在我预料之中。

    来的人是晓红,瞧见她,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她眸子噙着丝淡淡的心疼,“那三年,委屈你了,还有,对不起。”

    “谢谢你。”

    不用道歉的人,却诚心向我道歉。

    一走进警局,我便看见被关在拘留室的裴立川,他看见我十分激动,“你这个贱人!等我出去,我第一个要弄死的人就是你!”

    我歪着脑袋勾起嘴角,“你啊,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呢!”

    他奋力拍栅栏门,警局另一人厉喝,“给我安静点!”

    裴立川横着脸,“你敢吼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老子安分下来!”

    闻言我掩唇轻笑,“裴立川,你知道你裴家现在是什么处境么?”

    “一堆垃圾。”

    我冷语道完随晓红走进审讯室,不再理会像疯狗般的裴立川。

    “录音里一个是裴清妍,一个是你?”

    我点头。

    “你收的钱呢?”

    我递上一张银行卡,“我没动过,会收下也是为了收取证据,这笔钱转来的是裴清妍开在外地的一个账号。”

    晓红接过卡递给身后的人,“拿去查。”

    从审讯室里出来,经过裴立川面前时,我顿住脚,回头看了他一眼,‘渍渍’摇首,“真狼狈。”

    话落头也不回离开,身后是他疯狂拍栅栏门的声音。

    与我来警局的是大力,我从警局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言姐,我送你回去吧。”

    我摇头,“你已经下班了。”

    我兀自开车回别墅的路上经过雁市的雁门江时,后头一辆车忽地超过我,一个刹车堵在我前头,我紧急踩下刹车。

    裴清妍从车里下来,大步走到我车窗边,我摇下车窗,她探进手来捏住我的衣领,“下来!”

    我掰掉她的手,拧开车门踩下车,江边风大,我眯起眼,“有事?”

    她不由分扬手扇我耳光,我挡住她的手。

    “真当我好捏?”

    她冷呵,“三年前你在我面前就是一条狗,三年后,你在我面前依旧是一条狗!”

    着朝我扑过来,万中女人和女人架的扯头发,他用力揪着我的头发,抓着我的手一个劲拧。

    我忍疼施力将她脑袋撞向我的车,她一脚踹在我大腿上,我吃痛松手,她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我脸上,“算计我?”

    她攥着我的衣领将我摁在栏杆上,我咯咯直笑,挑眉道,“你不觉得是你太蠢了么?”

    “录音这种亏,当年杨若若就吃过一次,你啊,和她差不了多少!”

    裴清妍怒不可揭,攥着我的衣领一个劲将我往后摁,“你知道这条江吞过多少条人命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毫无惧意,“怎么?想和我一起下去游游?”

    “我游你麻痹!”

    我未曾料到,她竟然带了防狼棒在身上,我猝不及防之下被她电个正着,整个人霎时失去力气软下地,意识刹那归于混沌。

    两三分钟后被一阵冷分吹得瞬间清醒过来。

    彼时的我已经被裴清妍抬到了栏杆的另一边,我紧抱栏杆粗喘气,裴清妍站在另一头看着狼狈的我直笑,“我就不陪你下去游了,你一个人,心一点哦!”

    “卑鄙!”

    “多谢夸奖!”她凑到我耳边,“区区一条录音就想击败我,你想得也太天真了吧?你啊,永远都都斗不过我!而这条江,就是你这一悲惨人生,最后的结局!”

    人似乎在生死关头总能激发出超乎想象的爆发力,那瞬间,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揪住裴清妍的衣服双脚勾在栏杆上一带直接将她从栏杆另一边拽过来。我身子直倒向江里头,看着裴清妍的瞳孔缩成一粒,我笑得魅惑众生,“若这是我的结局,那这也是你的结局。”

    凭空出现的大掌一把捞住裴清妍的腰,我顺着大掌看过去,入目是陆孤城大惊失色的脸。

    我还想将裴清妍拉下来,而裴清妍则在被勾回去前一脚蹬在我肚子上,我勾在栏杆上的腿原本就没有力气,被她这一蹬,腿一松,整个人笔直掉进江里。

    我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这个世界,我很想划动双手游到岸边,可身体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住般,我提不起一股劲,只能任由身体往下沉。

    可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