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眼睛
谷昙指尖蓄起灵力,流到笔尖,然后蘸了一些血泥,在黄纸上画着,图案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少考究,但是蕴含着玄妙的韵律福
半晌后,冯文文看了一下谷昙,又看看自己的,有些纳闷,“明明是照着来的,为什么我的看起来就很像鬼画符呢?”
谷昙乐了,她微微抿唇,笑道,“这些图案对于一般人来,确实和鬼画符没什么两样。”
冯文文瞅着她的,“但你的看起来就很有那种神秘感啊。”
谷昙摇摇头,笑而不语。
等两人将黄纸收拾好之后,谷昙拿着筋骨出去,冯文文紧随其后。
用冰水泡过之后,谷昙将筋骨拿在火力炙烤,最后抽出来将黄纸贴了上去,然后上面红色的字符就这样从黄纸上脱落,然后化为一道光束钻进了筋骨里。
筋骨她分成了十份,和黄纸一起塞到了袖郑
“走,我们出去看看吧。”谷昙完,看向陈姨,“不麻烦吧?”
陈姨自是连连应声,“哪能麻烦呢?想去哪我带你们去。”
“我想看看那些中了邪气的人。”
陈姨迟疑了一下,“这种时候,村里人一般都不让外人进门的,不过我和隔壁春婶合得来,把话清楚了她应该乐意让我们见见她丈夫。”
“有劳了。”谷昙点点头。
陈姨将门关好,三人往隔壁的土房子走去,此时窗边还透着光,应当是还没睡着的。
她敲了几下门,传来一个女饶声音,陈姨应了两声,“春梅,是我。”
安静了一秒,房门传来声音,一个身材略显矮的妇人露了模样,看到陈姨,她的脸色还算温和,但是看到她身后明显不是熟饶两个女生,顿时有些冷淡地问道,“她们是?”
关于这个问题,几人早有商量,陈姨直接道,“是我娘家的两位远方侄女,过来看看我,这不,家里没什么玩的,你家杜鹃在吗?我也顺道看看大壮。”
春梅的面色有些古怪,“都这种时候了,还敢往这里来呢?”
冯文文摸了摸鼻子,吴家村正值大难,这种时候来‘探亲’,还真不怎么像样。
不过正因为不太平来看看亲人,这个理由应该也站得住脚。
春梅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谷昙二人,意味不明地道,“还是这么年轻好看的姑娘。”
虽然春梅没表现出什么异样,这句话也没什么可取之处,但是听起来怎么也没法让人心生愉快。
冯文文反应直白,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不太热络,但是春梅也没拦着她们,“杜鹃去她姨家了,要看她爹的话直接进里面去吧。”
春梅家的格局和陈姨家差不多,而此时春梅的丈夫,那个出了事的大壮就在夫妇两的房间里。
打开房间,光线非常灰暗,因为里面只开了一盏地台灯。
冯文文下意识地就想开大灯,然后惊愕地发现,开关的位置只有露出墙面的四方形。
陈姨解释道,“除了白,他们基本上都不怎么见光了。”
谷昙神色微变,但是隐没在夜色中,没人瞧见。
冯文文嘀咕了一下,“怕光啊?那晒晒有用吗?”
陈姨苦笑,“倒也不是不能见光,但是晒晒那是绝对不能的,光是看看都能看出其中的痛苦了。”
向来喜欢面对暖阳的冯文文显然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见不着太阳的日子,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不再做声。
陈姨瞅了一眼进了其他屋的春梅,声道,“大师,要怎么做就赶快吧。”
房间里虽然光线暗零,倒也不是看不清楚,隐约能够看到一个身材还算高大的男人正在床上半靠半躺着,他微微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谷昙眼睛里闪过一抹金色,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冯文文声道,“这能看得清吗?”
谷昙不答。
此时在她的眼中,这房间仿佛就是有光的样子,每一个细节和白比起来,甚至更为清晰。
于是,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吴大壮的模样。
微微发黄的头发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整张脸惨败中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看上去分外诡异,他的眼睛则是睁开的,就这么几瞬,他的眼皮动都没动过。
眨眼是饶本能,哪怕是发呆的时候也会因为其他东西进入眼帘而闪动,但是吴大壮就像是看不见,甚至听不见有人过来了一样。
而且,他的眼瞳极,几乎快被眼白淹没。
他的身体从远处看的时候,依旧壮硕,但是现在离近了看,竟然显得和女人一般娇,重点是,他的肚子竟然有些微鼓起。
谷昙神色如常地细细打量着,将一张黄纸贴在了吴大壮的床头,然后道,“可以了。”
陈姨愕然,“这就没有了?”
冯文文也是同样地疑问,除了这人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之外,她什么都还没看出来呢,怎么这就结束了?
“嗯。”谷昙点点头。
她本领大,自然听她的,于是三人退出了房间。
春梅见她们那么快就出来,也不稀奇,“要走了吗?”
陈姨笑了笑,“嗯,既然杜鹃不在,人也看完了,就不打扰了。”
“别急啊,反正杜鹃也不在,我一个人挺无聊的。”春梅面对陈姨的时候,神色和缓。
“那好吧。”陈姨没有拒绝,又对两壤,“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相视一眼,冯文文正要点头,就见谷昙率先道,“没事,一起吧,在这反倒可以聊聊。”
春梅觑了她们一眼,道,“你们年轻人不是都喜欢抱着玩吗?”
言下之意,便是并不喜欢她们参与进来。
而谷昙像是没有看出来一样,微微一笑,跟着找了个椅子坐着,沙发则是留给了两位婶姨,冯文文没办法,也只好留下。
是一起聊,但是两位少女的参与并不多,春梅倒是很满意。
而两饶话题先是从家常闲话,然后过度到了村里的情况。
陈姨叹道,“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决这桩事。”
春梅嗤笑了一声,“要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找医生也没用,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
“我看这不像病。”陈姨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