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狐假虎威
待告别兄嫂的时候,陈湘便象征性的点了下头,一句话都没有便随着新郎一起离开了。
新郎倒是很会做人,与周氏和陈大强了好一阵话,什么保证会对陈湘好的之类的,陈大强听了很是受用。
陈湘成婚后第三天,陈云曦和陈云秀便一道又回了县城。
周氏心中实在舍不得,但家里还有那一大摊子事情,她一走陈大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直到陈云曦答应每个月定然会回来一到两次周氏才算作罢。
日朗风清,陈云曦刚进了县城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马车也被堵在路上行动不得,陈云曦掀开马帘子看了出去,只见一群人正在追着一个布衣少年打。
“老子让你躲,啊?躲啊!”领头的人仿佛非常愤怒,对着那布衣少年踢了好几脚。
喜儿转过头,看着主子道:“姑娘,就是那个徐公子在打人,咱们还是不要管闲事了,等一会便等一会吧。”
喜儿仿佛很怕那徐公子,陈云曦便问道:“我看你很怕那徐公子,为什么?”
到这个,喜儿的神色就变得愤怒起来。
“姑娘您才来县城不知道,这徐家是咱们县城的首富,徐二公子从就不学无术,在街上掳走什么良家少女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我在以前的东家干活儿的时候有个很要好的姐妹,叫绿枝,有一次上街就被这徐二公子看上了掳了回去,等我再见到的时候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没多久就死了,我前东家惧怕他们家的权势,也就只好拿了身契给徐家,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完,喜儿红着眼睛,看来对徐云不只是怕,更多的是恨。
陈云曦没有想到徐云竟然是这么个十恶不赦的人,皱眉看向马车外还在打人的那群人,心中也隐隐有些怒火。
这时,被打的布衣少年的脸正好可以让陈云曦看见。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他是领头待着乞丐来自己店里吃饭的那个乞丐,现在不是一副乞丐的打扮了,陈云曦一时间竟然没有想起来。
那么徐云打他,自然就是因为上次他的歪点子没占着便宜还让她讹了二千两银子的事情了。
果然,她这厢这么想着,外面徐云便蹲下身抓着青年的头发道:“哼,老子让你跑,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让老子在老爷子面前丢了脸,你知不知道老子在家被关了整整七天?”
徐云的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他看着面前的少年,恨不得再给几巴掌。
“原来徐公子是这么输不起的人啊?”
一道清悦的女声响起,徐云浑身一紧,转头就看见了坐在马车里冲着自己微笑的女孩子。
女孩子一双圆圆的眼睛仿佛盛满了星辰,他却觉得那表情讽刺极了。
见他没有话,陈云曦捂嘴笑道:“徐公子还真的是家子气,大家不过是玩玩么,你竟然下这个狠?”
“娘们,让你管?”徐云被她的话惹怒了,满嘴开始喷粪。
陈云曦也不气,只是指了指地上的少年道:“这人是你现在放了,还是我去报官?”
徐云闻言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道:“你什么报官?”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别的不敢,徐家在这县城里的关系还是深的,就是县太爷一般也不敢动他。
陈云曦却莞尔一笑道:“芷香,去县衙请衙役来一趟,就这里有人当街行凶。”
徐云笑容不减:“老子今天就行凶了怎么样?我倒要看看衙役来了能把爷我怎么样。”
完又踹了布衣青年一脚,以此来挑衅陈云曦。
陈云曦也不恼,放下帘子道:“芷兰,看好了,可不许让凶跑了。”
完便在马车内闭眼休息去了,陈云秀没敢往外看,此时有些担心的道:“妹妹,咱们这么做不好吧?这徐二公子喜儿的这么可恶不是个好人,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她也知道妹妹是好心,但是若是为了个外人把自己搭上去可就不划算了。
陈云曦淡淡一笑道:“咱们等一会吧。”
秦潇与白大人的关系匪浅,他临走的时候专门过要是有什么需要白晋安的事情尽管去找她,她也正好想看看,白大人这个大树靠不靠得。
约莫两刻钟的样子,芷香就去而复返了。
跟着她一道回来的,还有衙门的几个衙役。
徐云见是自己熟识的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给了陈云曦一个嘲讽的眼神。
“大人,就是他们当街行凶,人证物证具在。”
芷兰指了指地上受伤的布衣青年和一脸无所谓的徐云。
“这个”衙役看了看芷兰,又看了看徐云,正待什么,陈云曦就掀开帘子探出了头。
“原来是何捕快。”
被叫做何捕快的人一见是陈云曦,脸色立马就变了,神色带着些讨好的道:“原来是陈姑娘啊。”
陈云曦点点头,指了指徐云道:“劳烦你们了,只不过白大人做官清明,在他的治下竟然有人当街施暴,我实在看不下去,劳烦何捕快跑一趟了。”
“不劳烦不劳烦。”何捕快连忙道。
然后走进徐云,一改往日的亲密,道:“就是你当街行凶?”
徐云看了一眼陈云曦,满不在乎的道:“是我啊,你子”
话还未完,只见何捕快招呼一声:“给我带回去。”
有两个衙役便上前将徐云控制起来,他那里受过如此待遇,对着何捕快道:“你丫疯了?连老子你都敢”
“陈姑娘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又是徐云的话还没有完,何捕快就恭敬的对着陈云曦道。
陈云曦微笑着点点头指了指布衣青年道:“记得让他赔偿医疗费。”
何捕快连忙笑道:“一定一定!”
于是在众人的惊讶中,徐云的弟们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当街打人,现在一个个的怕受到牵连,慌忙都跑走了,一时间只剩下些围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