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她的伤疤能去掉吗
室内安静,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他站起了身,走到窗边拨了个电话。
也不知是因为正好拿着,还是因为在特意等待,对方迅速接了,但只是接了,半晌没动静。
“妈,”寇墨城单插入裤兜,望向窗外的霓虹灯,“很抱歉,今天忙了一天,没及时给您打个电话,我已经归队,过两天回去看您。”
听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傅文倩的眼睛瞬间红了,她哽咽了好一会,擦擦眼睛才哑着声道:“好”
寇墨城垂了眸,“您身体还好么?”
傅文倩忙道:“好,都好,我跟你爸爸都挺好,你怎么样?”
“嗯,我很好。”
完这句,空气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寇墨城平常也不怎么跟家里人联系,即便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依旧不知道该跟他们什么,他刚想后天见时,电话里却传来一阵哽咽声,控制不住的哽咽。
男人眉头微蹙,轻声道:“妈”
那段过了好一会,才传来声响:“嗯我没事你爸爸现在还在研究基地,暂时没办法跟你通电话,你过两天回来吧,把白家那孩子也带过来。”
寇墨城默了几秒,道:“好。那您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了,寇墨城静静地站在原地,而后他转身,把放到了桌上,却恍惚的响起白从善不久前过的——
“一分钟后,你会给我倒杯水,五分钟后,我去洗澡,而你在打电话,三十分钟,我洗完澡出来,然后”
他幽深的眼眸忽地更加幽暗了些,除了三十分钟以后的事情暂未发生,她的似乎都一一验证了。
所以,三十分钟后,也会发生他所猜测的事情?
白从善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寇墨城听见动静,抬了抬眼睛朝她望去,却微微失了神。
女人的头发一直没怎么打理,长了不少,又黑又柔顺,就这么湿哒哒的披在肩膀上,衬的她的脸愈发巧精致,她还穿着宽松的睡裙,刚及白皙纤细的腿处,她抬撩了下长发,整个人显得慵懒十足。
男人的眸色深了深,喉结滚了两下,拿了条毛巾朝她走去,“这么晚了还洗头发?”
语气不上不悦,也没有太认可的意思,他细心的用毛巾帮她的头发擦干,白从善唇角上的笑容轻轻浅浅,“好久没这么舒服的洗过澡了,干脆把头发也洗了。”
她坐在椅子上,弯腰把吹风筒拿了出来,寇墨城自然的接过,修长如玉的指穿过她的乌黑的长发,暖风轻轻地吹着。
“今天已经联系过伯父和你哥哥姐姐了,明天应该就能见到。”
“好。”
男人把她的长发往一边侧着吹,露出了女人细长的脖颈,他的目光落在那上面,随后又将视线挪开,“过两天陪我回一趟寇家吧。”
白从善眼眸微动,“好。”
两人没再话,等吹好了头发,寇墨城把吹风筒归回原位,俯身将白从善抱起,抱回了床上。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扑入鼻尖,寇墨城心神一荡,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女人的乌黑的长发铺开,映衬在雪白的被单上,像个倾国倾城的妖精。
她松开勾在他脖子上的,他却没退开。
白从善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一直盯着唔。”
余下的话,被他吞进了腹中。
他吻得凶,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她乖巧顺从,任他肆意妄为。
但到后来,情况越发不对的时候,白从善的抵在了他的心口上,一张娇俏的脸涨的通红,“寇,寇墨城,不行”
果然跟她预测的一样,但白从善不敢,她害怕。
男人扣着她的腕,被她的声音拉回了点神智。
他抬眸看她,那双漆黑的眼睛现在幽暗的像是一个漩涡,出口的声音也极为的暗哑,“为什么不行?”
这个问法会死人的,白从善感觉耳朵也滚烫了,用力的闭上眼睛,“我困了,要睡觉。”
寇墨城盯着她看了几秒,其实他刚刚没想太多,那句话是他无心问出来的,他的喉结滚了又滚,哑声道:“睡吧。”
他把大灯关了,只余一盏微弱的灯,将白从善抱在怀里,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扣着她纤细的腰,等女人娇柔软的身子完全窝在了他怀里,像是全身心的依赖,他的薄唇微微弯了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白从善的心跳声逐渐平稳下来。
今天虽关了一天的禁闭,但始终是累的。
有些困意袭来,临睡前,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微微抬眸看着男人俊美如斯的面容,漆黑的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深意。
她轻声道:“晚安”
而后她便彻底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夜,寂静无比。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睡了,寇墨城却缓缓睁开了眼,他撩起她的衣袖,定定的看着她身上的疤痕好一会,拿过拍了几张照片。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晚安。”
翌日。
寇墨城走的时候,白从善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看他,视线很模糊,但见天色,隐约昏暗,她困的不行又闭上了眼睛,嘟囔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天还没亮呢。
男人节骨分明的扣着袖处的扣子,“我去训练,你再睡会。”
“嗯。”
女人的声音近乎呢喃,显然还没睡醒,男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转身离去。
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动静,室内彻底安静下来。
寇墨城身为最高指挥官,失踪了好久自然是要给个交代的。
昨天虽然向所有训练营的人通报了一下,但眼见为实,所以在九个营队正常训练的时候,他统统都阅览了一遍。
他在基地几乎是神的存在,每个人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希望。
纷纷斗志昂扬,越发勤勉。
有好几个营队的人甚至偷偷抹了眼泪,他们就知道,寇墨城不会输。
神怎么会输,怎么会死?神是无敌的。况且寇墨城从未输过!
巡查完营队之后,寇墨城碰见了月逵。
月逵叽叽喳喳如往昔,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
寇墨城神色平静,问了句:“舒惜在医务室么?”
“这个点应该在了,不过怎么突然找舒惜?”月逵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着急的伸要扒寇墨城衣服,“老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昨天跟黑夜组织的人决斗,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有受伤。”寇墨城拿开他的,一边朝医务室走去,一边问:“我走的那几个月,营里还有没有发生命案?”
那件事一查再查,前后牵扯出多方势力,还有些内奸,但除了徐东海以外,他总觉得内奸这件事还没挖完。
月逵却摇头,“你走之后,营队里没再出现命案。”
他其实也有点疑惑,但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按理来,徐东海的势力清除后,咱营里是应该恢复平静的,也确实没再出过人命,所有有关精神系的人都如常,但我们战斗时所运用的一些对策,黑夜组织那边总是很快知晓,要不是我们的人反应快,只怕会更惨。”
“但我们也排查过,还针对试探过,但都不见成效,我当时都怀疑寇连祈是不是能有千里眼跟顺风耳。”
跟黑夜组织全面决战的时候,寇墨城用的还是戏天的身份,寇连祈从不让他参与战争的事情,即便参与了,寇连祈也不会跟他过于细致的事情。
寇墨城俊美的脸上神色寡淡,他嗯了一声,“把当初所有参与对策的人的名单整理给我。”
“是。”
月逵去整理名单了,寇墨城则去了医务室。
他到的时候,陈舒惜正在给人包扎,温柔的着注意事项,病人的脸红了一圈,有些羞涩的道:“陈医生,你人真好。”
陈舒惜站了起来,笑着道:“包扎好了,回去吧。”
病人感激的跟她道谢,走了两步眼睛一亮,他跺脚正步,敬礼,“指挥官!”
陈舒惜眸色微变,忙转过身来,只见寇墨城抬敬礼,一身黑色的训练服衬的他身子颀长挺拔,格外俊朗。
她迎上去,漂亮的眼睛里多了丝笑意和期待,“你怎么来了?”
病人的眼神滴溜溜的往她转了转,又看了看寇墨城,立即出去了,还捎带把门给关好了。
“我找你有点事,”寇墨城打开相册,而后递给她看,“这种疤痕,你看看能不能看出是怎么伤的?”
陈舒惜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照片上的疤痕错落斑驳,又细长无比,明显是什么爪子抓的,“排除大型野兽,应该是惯用爪子的动物。”
惯用爪子的,寇墨城眯起眼睛,“可能是狼么?”
“应该不是,狼制造出来的伤口,应该是撕咬,”陈舒惜看他,“是谁受伤了?”
“从善。”
陈舒惜一怔。
白从善?
寇墨城深黑的眸底涌起丝丝的怜惜,“她身上几乎都是这种伤疤,以你的能力,能去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