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伏医生好一副容貌
苏念的眉梢不可见的微微皱起,她没有开口。
又喝了一勺汤,才看向顾艺。
“嗯,什么吗?”
“没有。”顾艺摇摇头,“我不想见慕总。”她脸上的嫌弃都不遮掩,“虽然我是在慕家伺候太太您的,但是我真心觉得慕总这件事过的太过分了,他怎么都该来看看您的。”
苏念笑了笑,“他可是你的雇主,你怎么在背后他坏话。”
“我的这是真心话。”顾艺一脸认真。
“反正我都想好了,太太您好了之后呢,要是还回慕家,那我就还在那里伺候您,您要是不回呢,需要我,我还照顾您。”
顾艺这话的随意,像是忽然想到就出来了一般,但是听在苏念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滋味。
自从她母亲过世,苏长岩娶了黎娟续弦,苏爱进了苏家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被人关爱的滋味。
从来没有人站在她这边,没有人向着她。
她垂了垂眸,将碗放到了床头柜上,有些无奈的笑道,“我好了之后,怕是雇不起你了。”
“太太您这话的。”顾艺眉头一皱。
“我不回慕家,还要养个安安,没有钱给你发工资了。”苏念轻轻道。
她和慕如风结婚这些年,从来没有用过慕家的一分钱,但是苏长岩用了,而且用了很多,所以林仪夫人将这些都算到了她的头上。
顾艺皱着眉头,想要什么,又止住了。
她想她不用工资,她跟何巧又不一样,何巧是真的缺钱,她倒不是,只是这个年纪,孩子又刚好上学,她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无聊,便想着出来找个工作,这进了慕家觉得合适,便一做就做了四年。
但她知道她出来,苏念也不会接受的。
便转了话题道,“慕总同意离婚了吗?”
从前是苏念不同意,但顾艺知道现在若是他们两个不离婚,一定是慕如风不同意。
“林仪夫人不会同意把安安给我的,所以这婚离不了,我带着安安生活。”苏念淡淡道。
顾艺微微睁大眼,想了想还是道,“能行吗太太,恐怕林仪夫人也不会同意啊。”
离婚把慕安给苏念,林仪夫人肯定不会同意,不离婚,苏念带着慕安单独生活,那更不可能。
那是慕家的宝贝疙瘩。
林仪夫人的强势她是见识过的。
虽然她不能在苏念里讨到好处,但慕家的权势都是真的。
苏念势单力薄,守不住慕安的。
“行不行都是这样。”苏念眉眼平淡,像是并不知道她会遇到什么样的阻拦,又像是知道,但她并不在乎一般。
顾艺抿着唇,有些犯愁了。
季橙橙多好啊,她一出事,慕如风护着她,季和裕守住她。
但苏念呢,苏家和季家不相上下,可苏念几次从鬼门关被抢救回来,顾艺都没有见过苏家来过一个人。
苏念从来都是在孤军奋斗,不对想到这一点,顾艺的眼睛一亮,她又坐直了身子,看着苏念道,“不是太太,我重点不是想跟你今天在警局看到慕总。”
“那是什么?”
“是慕总压不下去季橙橙这件事情了,刘特助跟我的,乔少爷出了。”顾艺语气都上扬了起来,“太太,乔少爷是个好人,他和慕总十几年的兄弟,但这一次,他选择站在了正义这边。”
苏念被顾艺的语气逗笑了,“我是正义吗?”
“是。”顾艺点点头,“太太,您放心,正义从来都不会被战胜,这一次,季橙橙必然不可能安然无事。”
苏念敛了眉。
想起那日季橙橙的目光。
忽而伸摸了摸后腰上的伤疤。
顾艺看着她这个动作,神色一僵,想些什么来缓解尴尬,又不知该什么,便沉默了下来。
上狰狞的触感让苏念想起了在监狱的那一晚。
她原本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找那天晚上挖她肾的人,但没想到事情接肘而至。
但她忽然觉得,她这颗肾就是季橙橙挖的。
顾艺正不知该些什么来安慰苏念,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顾艺以为是乔川,刚要开口,却发现是伏星州。
他怔了一下,旋即愣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伏星州。
伏星州没有穿白大褂,他穿了一身休闲装,浅灰色的套装,既显活力又不失沉稳。
顾艺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形容他了,脱口而出,“你好帅啊伏教授。”
伏星州眉眼一挑,缓缓开口,“谢谢夸奖。”
“不不这不是夸奖。”顾艺摆了摆,“我这是真话,您是真的帅,我从第一眼见到您就想了,您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不信你问太太。”
伏星州宛如星河般的眸子落到了苏念脸上,缓缓勾唇,“苏姐。”
苏念拧着眉头像是有些无奈的看了顾艺一眼,“你犯花痴还要搭上我。”
“我这不是犯花痴啊太太。”顾艺一本正经的解释,“我都这个年纪了,孩子都快有您大了,我哪能犯花痴,我这是真心实意的话,伏教授是真的长得好看。”
伏星州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看着苏念,一双黑眸中波光流转。
苏念叹了口气,抬起了头看着伏星州,认真道,“嗯,她的是真的,伏医生好一副容貌。”
“苏姐也是。”伏星州缓缓张口。
苏念眉头一皱,“伏医生都开始谎话了吗?”
“不是谎话,苏姐也可以问别人。”伏星州面色认真。
顾艺瞧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奇怪。
但她还是点点头,“是呢,太太,您好看呢,比季橙橙好看。”
“她是男人喜欢的样子。”苏念轻笑了一声,缓缓道。
她当然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她生的不太像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生的花容月貌,仙姿月色。
是那种传中的一眼误终生的样子,所以苏长岩用尽段娶到了她。
但她不是,她生的英气,眉眼间都是倔强。
这样一张脸,注定是不能让男人心动的。
所以她和慕如风无数次的争吵,慕如风可能从来没有看出她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