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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墨此刻已经给云晚穿上了鞋子,他的眼有些沉,嘴角的线条紧绷。

    云晚知道,这个丫鬟已经在无形中惹怒了凌墨。

    她以为自己方才偷偷打量他们的事情没被凌墨发现?

    她以为自己低头装作没看见就可以躲过一劫?

    她错了,这婢女不管是谁派来的,就在她方才进来的那一刻被凌墨知晓。

    她已经没有资格留在东宫了。

    “你可以走了!”

    果然不出云晚所料,凌墨冷冷开口。

    语气里的强势不容置疑,你丫鬟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她愣住了。

    抬头时,那张脸却映在了云晚的眼中。

    她的眼力一向就好,这个婢女,她很熟悉,在红枫林就见过,虽然那个时候见面匆匆。

    可是,她却忘不了,这个女子曾在眼中流露出的自卑,她在看到自己和凌墨手牵手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

    “是你?”女子清冷开口。

    一直坐在膳桌前,静立不动的男子忽的抬头朝刚才那婢女看去。

    眉,几不可见的一皱,拿z在手里的筷子被他轻放下。

    离儿有些怯懦的看着凌墨,似乎在他眼中只有凌墨,就连刚才云晚看她,她都没有去看自己。

    云晚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唇,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青瓷碗舀了一勺汤放在了嘴里。

    “自己的桃花自己掐!”她肆意洒脱的开口。

    她云晚做事,不需要解释,更没必要遮遮掩掩。

    第一感告诉她,这个女子不是善类。

    第二感告诉她,她方才在这个女子眼中看到了恨意。

    那样浓,那样深的恨,让云晚觉得自己貌似很抢手。

    凌墨在听到那句话之后微微勾唇,侧头看了一眼无所谓的女子。

    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早已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再次开始。

    每一道菜,他都记得,她喜欢清淡,不喜欢菜太油腻,他为他布菜时,便依照她的喜好来做。

    离儿看着凌墨对于云晚和自己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和态度,是绝的恨在心底肆意蔓延。

    可是却被她强自压下:“启禀太子殿下,奴婢是南笙阁侧妃娘娘的贴身丫鬟,今日来漫云宫是奉了侧妃娘娘的命。”

    凌墨放下手里的烫勺,目光盯了她半天:“本太子何事问过你的来处?触犯了我东宫的法则该接受什么样的惩戒,你可以去问问东宫的总管。”

    说完这句话,凌墨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离儿可以退下了。

    可是离儿却不打算就这么离开,她站在原地,看着凌墨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悲凉。

    半晌,鼓足勇气开口:“启禀太子妃娘娘,侧妃娘娘让奴婢给您个带了件东西,希望娘娘收下。”

    离儿说着,恭敬的低下头,同时,两只手抬起,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条发带。

    云晚在抬眸看向离儿的那一刻,手里的汤勺掉到了桌子上。

    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凌墨应声看去,只见云晚已经站起身子朝离儿走去。

    “谁给的?”她淡淡问出声,声音略带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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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2章

    “谁给的?”云晚淡淡问出声,声音略带颤抖。

    离儿见此,心中喜不自胜,可是面上却保持着镇定,果然不出侧妃娘娘所料,见到此物,她当真就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启禀太子妃娘娘,这是侧妃娘娘让奴婢送来的,她说这荷包是明王生前一直带在身上的,从未离过身。”

    “既然未曾离身,这荷包又怎么会落入她的手中?”

    云晚走了过去,将离儿手中的荷包拿在了手心里。

    这荷包确实是父王的无疑,据云晚所知父王这荷包一直未曾离过身。

    听父王说这是母妃送给父王的定情信物。

    所以父王一直都珍藏着,很少拿出来,就连有一次她要想要看看父王都只是让她拿去看了看,却未曾送给她,足以可见父王对这荷包的重视,可是这荷包又为何会落入刘雨晴的手中呢?

    离儿未曾说话,只是笑了笑。

    云晚知道这是刘雨晴指示的,不过……一个当初在红枫林遇到的人,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刘雨晴身边?

    是故意为之,还是巧合?

    像是看出了云晚心中的疑惑,离儿再次俯身,恭敬了说出了自己的一些遭遇,以及是如何做了刘雨晴的贴身丫鬟。

    按照离儿所说,自己是在丞相府召集丫鬟时,前去做了相府的丫鬟,后来看着自己做事忠厚老实,这才被分派给了刘雨晴。

    久而久之,她便也成了刘雨晴的贴身丫鬟,此次刘雨晴出嫁到东宫,她算是陪嫁丫鬟了。

    “下去领罚罢!”凌墨食指敲击着桌面。

    原先是一直静静的坐着,此刻方才开口。

    离儿倒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以自己错了为由,去管家手里领罚去了。

    离儿走之后,凌墨起身,将站着的云晚按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打了个响指。

    玄亦应声走了进来,不等凌墨询问,他便一一说了出来。

    “启禀主子,离儿所言,确实如此。半年前,丞相府确实召过丫鬟仆人,离儿便是那时候进了相府。”

    凌墨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玄亦又开始说了一些丞相这些日子的动向。

    云晚淡淡的听着,手却摩挲着手里的荷包,这荷包是用褐色的丝线绣的。

    荷包面上绣着一株兰花,绣法十分特别,看不出是如何绣制,但绣法精巧,可以看出绣制之人,绣工非同寻常。

    待玄亦说完这些,凌墨最后问了一句:“沈黎!”

    仅有两个字,玄亦便知主子是在询问沈黎最近的状况。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东宫了。

    自从三个月主子让他去了一趟暗阁之后,这小子似乎就没回来。

    玄亦不敢隐瞒:“主子,沈黎近日一直未曾在京都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