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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我惹不起你,我遵命还不行?只求老大您高抬贵手,别跟那冰块计较……”
“说正事!”
凌墨毫不犹豫的打断了风清扬的连篇废话。
风清扬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自然是开始切入正题了:“暗阁风公子第三次汇报太子妃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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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暗阁风公子第三次汇报太子妃的情况。目前,太子妃和安阳小侯爷已安全到达玉雪山,并且与她师兄团聚,至于天涯子,好像是云游四海去了,暂时未归。”
“你知道的,本太子想听的不是这个!”凌墨回头,淡淡的一撇那屋檐上斜坐着的风清扬一眼。
眸底似猝着寒冰,手指似不经意间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而那玉扳指却在下一秒便直直朝屋檐上的风清扬飞去。
“我去!”
风清扬一声惊呼便滚落在地,连轻功都来不及施展,直直摔在地上,正好他摔下来的位置很好。
摔进了正被婢女门松过土的泥院子里,整个人吃了一嘴巴的土。
方才还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郎转眼便趴在地上,做狗吃屎状。
“老大……”他早就该知道老大这几日心情不好,不该去惹他不痛快,现在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怪谁?
凌墨冷冷的看着他:“再给你一个机会。”他说这话时,手中还握着那翠绿的玉扳指,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风清扬泄气的从地上趴了起来,上下抖了抖衣袍,随后又用娟帕将脸上的污垢和泥土擦拭过后,方才慢悠悠的回答道:“我知道老大在乎什么。但你说的那人的身份我根本查不到,就好似这世间没有这样一个人。
而太子妃这十七年的履历,简直是一张空白的纸,除了师傅天涯子和师兄,她几乎没接触过男子。对了,这其中还有明王。”
凌墨紧蹙的眉越发的浓了,他心中无意识的在听到这消息后,心中不免放松了一些。
“然后呢?她去玉雪山的目的。”凌墨开口,心情略好了一些。
风清扬略一思索不知这消息该不该告诉老大,这消息来的太突然,要不是他使尽浑身解数去打探来的,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
“其实啊老大……告诉你,你可别太震惊了啊。”
凌墨不悦,耐不住性子道:“啰哩啰嗦,到底何事!你要再不说,我介意将冰若送入大理寺。”
风清扬的表情瞬间决裂:“不不不,不要拿冰若做要挟,我说。话说老大,你的太子妃好像是身怀有孕……”
此话一出,四周寂静。
凌墨身子一僵,似是完全不能动了,他愣了估计半盏茶的功夫。
“老大,你别吓我啊!”
“老大!”风清扬在凌墨眼前摇晃着手掌却被凌墨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开。
这么多日,他的嘴角终于有了裂缝。
“这消息……是真,是假!”他似是被这一道惊雷给劈晕了,整个人说话也是语无伦次。
风清扬无奈扶额:“老大,这么大的消息,我又有几个胆子敢骗你?倒是你,居然不知道太子妃有了身孕。”
说到此,凌墨的眼微微一沉。
这其中,有他太多无法了解的事情,若晚儿有孕为何不让自己知道?反倒是去了玉雪山。
这其中的疑虑不是一点两点。
他已经可以清楚推测出,晚儿有孕是真,好几次她似乎都在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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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她那时便是存心在躲避他,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有身孕,无法与自己……
原来一切的一切她都瞒着自己。
天赐子嗣,他们有了孩子,这本该是一个多么令人期待欣喜的日子,可如今,他却被诸多的烦恼缠身。
按理来说,晚儿有了身孕,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与他同乐么,但她却执意要去玉雪山……
什么师傅来信,这些恐怕都是她在骗自己吧?
她这般费尽心思要去玉雪山只有一个解释,她中毒了,或者是身子染病不得不去找她师傅求救。
他早就该想到的,可是那一日,他被妒恨冲昏了头脑……
凌墨气恼之下一拳头砸在了梨花树干上,此事他想自己该好好想一想!
他们曾说过要共患难的,可是晚儿她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在一个人承受。
就连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都是他对方打探才知道的,可笑。
风清扬的:“……”
他被凌墨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老大知道了太子妃身怀有孕难道不应该高高兴兴,第一时间去玉雪山接回太子妃么?
可为何……一副颓废不堪的样子?
而且,似乎还很受伤……
……
夜。
沉寂如水,一轮弯月悬挂与空中,看上去清冷至极。
男子一袭月白色衣袍更显孤傲绝尘。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也期盼如同别人一般一醉解千愁。
但偏偏,他是越喝酒,整个人的头脑便越清晰起来了,好似,那个人一直在他身旁从未离开过。
“晚儿?”他独自拿起一坛子酒,猛烈灌了一口,可酒入喉咙更是痛不堪言。
他也从未觉得这酒竟是这般难喝,难以下咽,似乎连他的五脏六腑都给这烈酒给灌的灼热了。
心,火辣辣的,似是很痛。
“晚儿……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为何不告诉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你难道不开心么……即使出了事,你也该给我跟你一起承担的机会,却不是独自一人……
成为你生命里的一部分,当真如此困难?”
烈酒入喉,猛然间似是穿肠过肚般的疼。
凌墨被呛的咳嗽了好几下,他是醉了么?
“主子。”一道沉稳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凌墨纷乱的思绪。
他歪着头,一手支着脑袋笑裂裂的看着来人,这人便是沈黎。
“何事?”他淡淡开口,酒气扑面而来。
沈黎下意识的敛下了眼眸,眸底似有一抹阴霾划过:“主子,您不该宿醉。”他看了看石桌上的三个酒坛子。
凌墨一笑:“宿醉?”他反问,笑的越发邪肆,被烈酒染红的俊颜上略带红晕,虽笑着,可那笑却是让人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