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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他,云姑娘依旧可以很好。
但主子似是从不收心,听到云姑娘安好的消息,只是眉头稍舒展了一下便又开始询问。
“雾影?”
“啊?”雾影抬头,有些心虚。有件事,他虽然瞒着主子,但主子似乎已经察觉到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朕?”江羽扇开口,强大的威威亚如同一座大山般向雾影倾斜而来。
他微微眯着眼,从书案上走下,一步一步朝雾影走去,眸光带着审视和探究。
雾影皱眉,他就知道,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一件事可以瞒着主子。
“属下不敢!”雾影硬着头皮开口,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心虚。
江羽扇嗤笑一声:“不敢?你当真是不敢?”他强势开口。
雾影一愣,再也不敢说话下去,他知道少主的心思,若是在瞒着他。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少主,其实……属下还瞒了您一件事。就是在今夜,红雨传来消息说,她在城南小巷子里可能看到了南楚国太子和云姑娘会面。”
闻言,江羽扇脸色微变,南楚太子?怎么可能!他今早的时候还在阵前和北叶国领兵元帅叫战……
若红雨看到的确实是凌墨,那便只有一个可能,现在在阵前和他北叶**对战的不是太子本人,而是他人顶替。
想到此,江羽扇忽觉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凌墨可能是放不下云晚,所以一直都在暗地里寻找云晚的踪迹,所以,今夜红雨在京都城南的巷子里看到的应该就是南楚太子本尊。。
他和晚儿会面?他们说了什么?其实,晚儿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多问,这也包括了晚儿和凌墨之间的矛盾。
他承认,此次和南楚国开战无法和解真的是因为凌墨。
晚儿离开的那一日,恰巧就是南楚太子前来边境商谈和解之时,其实,他心里还是想着和解的。
尤其是在听了晚儿一席话之后,但那天早晨,晚儿偏偏还是离开自己走了,当时他心中气愤无比,根本不知该如何。
而且,好巧不巧,在和解时,他顺带提了提晚儿,那对面之人却是毫不在乎的一笑,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云晚一辈子都会是他凌墨的。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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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因此,他开战却是是一时冲动。
有时候,冲动就是魔鬼,但大兵已出,开战的话也已经放出,再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这一次的硝烟便是他江羽扇挑起的。
压下心底些许亏欠,有些已经猜测到的事情,江羽扇抬眸,再次朝雾影问道:“除此之外,你可还知道什么别的消息?”
雾影缩了缩脖子。
江羽扇顺势弯腰,低头,潋滟的桃花眸望着雾影,笑道:“你最好实话实话!”
雾影:“……”
看着主子嘴角邪恶的笑,他身子抖了抖,立刻便和盘托出了。
将红雨秘密探到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
红雨是众多影卫中耳力最为好的,所以,听到的消息也算是全面的。
雾影自然也是将所有消息都一字不漏的都告诉了江羽扇。
闻言,江羽扇略蹙眉:“你说,除了红雨,还有人在秘密跟踪晚儿?”
雾影点头:“确实如此,属下已经让红雨派人确认过了,是有人跟踪没错。而且,那人的跟踪术一流,云姑娘一路上都未曾发觉。”
“是谁呢?究竟还有谁在关注着晚儿……断情崖?晚儿约凌墨三日后断情崖相见,莫不是晚儿要做什么?”
江羽扇喃喃自语,心底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略叹息:“雾影,安排一下各军中事宜,三日后。朕要亲自去南楚断情崖一趟!”
……
辗转,三日已过。
毕竟是天大两大鼎力的国家,战火一起,两个国家自然也是战事吃紧。双方又是兵强马壮之国,虽说这一战已经打了足足有二十多日差不多,但一切事宜却依旧如常。
两个国家,谁也不见有败兵之像。
断情崖。
因为是众多山上最高的一个起点,风也显得越发的大。
今日,天空阴沉,似是要下雨一般,这崖顶之上自然也是一片萧风凄涩的模样。
崖顶左边正好有一处石碑,那石碑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断情崖。
此刻,那崖顶上,一女子迎风站立。一袭如雪的白色衣裙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满头青丝如瀑布般迎风飘散。
此刻,她站立在崖顶,眼底是一片释然和悲凉。
她终究是辜负了上天的一片好心,前世,她心心念念希望能够在与凌墨得一世情缘。
若可以她愿用自己是命换一次与她相见的机会,但到了如今……
她终究是走不下去了,心痛到窒息,来到这个异世的一幕一幕都在脑海中显现。
从一开始明王郡主的身份,再到命悬一线被送上玉雪山拜师。
在然后便是父王离世,与凌墨初识,相遇,相爱再到嫁给他。
短短的两年,她似是早已经历尝尽了世间悲凉,心确实很痛,她想是时候该放手了。
起码,她和阿墨这段缘份是断了,其实,若可以,她希望的还是像前世那样,简简单单的活着,虽然最后,阿墨未曾和自己成就一段良缘。
但那时,他却是爱着她,愿为了爱而付出生命的,可如今,她用了两年的时间都未曾让他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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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或许,现如今,他们之间早错过了……
从前世,他们的缘分就已经断了,这一次不过是她强求缠着他而已,求来的姻缘,终究不能长久……
她缓缓笑了,在风中而立与崖顶,似是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花朵,转瞬便会跌落悬崖,看的人触目惊心。
其实,她从昨夜便一直都在这崖顶呆着,为的也不过就是想在尝试一次这个异世的空气。
再感受一下,她曾经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现如今,这份爱情是时候该被埋葬了,埋葬在这里。
她真思索着,山坡下一男子骑着红棕马狂喷而来,云晚目光一扫,因距离较远,马蹄又扬起了一阵风沙,她根本看不清那人是何人。
不多时,当马蹄声渐近,那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时一袭白衣胜雪,他走过来,脚底似踩着一团熊熊火焰,脚步匆忙,急急往山崖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