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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卿一来,众人便立刻行礼,他淡淡挥手,朝着风清扬的视线看去,看到这样一副情景之后。
他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不肯用膳……已经三日了。”冰若淡淡回答。语气里难掩关切担忧。
李少卿眉头蹙得更深,风清扬凑到了李少卿面前,压低声音道:“看样子,老大这是又在思念太子妃了。”
这个话题,在南楚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人尽皆知。帝王和星辰郡主的这断感情,甚至还被坊间百姓流传成了一段佳话。
说的无非的帝王痴情,爱的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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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
李少卿轻轻叹息一声:“皇上,南楚国还有许多事情要皇上您来做决断。臣等,万望皇上保重龙体!”
他此话一出,身后那些婢女小厮们立刻便都跪了下去。
“圣上万安!”
众人等待了许久,屋内始终没有那人的声音。
风清扬按耐不住,上前一步便想着要开门而入:“算了,我还是进去看看——”
“放肆!”
风清扬一句话方才说完,指尖也刚刚才触及门板时,屋内之人方才是淡淡的丢出了两个字。
他的声音依旧清冽磁性,但这样一句话中却又带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息。
风清扬不敢造次,缩了缩脖子便后退下了青石台阶。
李少卿抱拳:“皇上,朝中诸多繁琐之事,尚需您处理,万望皇上保重龙体,不要惹出病来才好。”
风清扬:“……”
干嘛说的文邹邹的,直接让皇上出来不就是了,磨磨唧唧真让人难受。
他倒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双手一拍,直接喊道:“老大,您还是出来吧!”
不管如何,也不管现在的凌墨身居何职,他风清扬,却一直未曾和凌墨生份过因为他心里明白,不管如何。
凌墨始终未曾变过。
李少卿也侧头望向风清扬:“风小三,注意你的言辞,莫要失礼。”
风清扬咧嘴:“瞧瞧,连你都叫我风小三,我可怎么注意言辞啊?”
他那一副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揍。
冰若抬手,很是熟练是揪住了风清扬的耳朵:“走吧!你在这里只会添乱。”
“嗷嗷嗷……姑奶奶,你轻点!”
风清扬就这么被冰若揪着耳朵离开了。
李少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到这样的风清扬,他忽然觉得风清扬似乎是没有烦恼的。也许,像他这样的活着,也是一种福气。
他不再盯着风清扬看,抬手一挥,遣散了一众的婢女小厮,随后,目光又深了几许,缓缓的盯着晚香阁的门口看。
这里的大门曾经也是他所向往的,但现如今,他却怕了,怕来到这个地方,看到这里一切有关于她的东西。
李少卿的眸中缓缓流淌过一丝悲伤。他知道,自己又想她了又开始思念她了。
是啊!这样蚀骨是思念真的好浓,这样的悲痛真的好痛,让人无法忽视,总觉得,她还在。
踏着脚下的皑皑白雪,风清扬走到了院中的梨花树下,他的双眸微微一暗淡。似有水汽在涌动。
“云儿……你,还会回来么?你知不道,他很想你。”他的双眸渐渐移开,又朝着晚香阁的门口望去。
这一日,风清扬被冰若狠揍了一顿,那一顿之后他便不再说混账话也不再调戏冰若,麻溜的滚回了自己的窝。
这一日,李少卿在院中吹了一天风雪。
这一日,那人在晚香阁的房间里寸寸白了发……
……
凌墨只觉得,这一日似乎过的格外漫长,屋子里很冷,似是掉进了冰窖一般。
但再冷,也冷不过他的心,那一颗心,早已被投入冰天雪地,似是一辈子也无法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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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第787章:鲜血染白的发
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一直划过的都是她的模样。她笑时的灿烂,她哭时的绝望。她看着自己时的深情,她离开时的洒脱,她悲痛跳崖时的决绝。
一幕幕,都如同都投放仪一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心,也痛到窒息,这样的痛从未有过,明明是很好的一个人,可却总觉得丢失了什么,那丢失的东西就像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一般。
他想找回i,他很努力的再找寻却总是找不到。
那样的痛,真的如同蚀骨断肠。
他此刻,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里却拿着一个锦盒,盒子的盖子被打开。
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同心结,那同心结正是用他的发和晚儿的发丝编织。
曾经,做这个同心结为她许下承诺的是他!如同,拿着这个同心结却要尝试心碎的感觉。
这个同心结是前几天他去明王府时看到是,他在晚儿的院子里看到是她亲手种下的一些药材。也从明月姑姑口中得知了晚儿最喜欢的便是趴树。
夏天的时候,她总喜欢在树上待着。而且,那树还是她院中的一颗桂花树。
曾经,在徐州知府大人家的院子里时,他也曾看到她一大早就在树上睡觉。
于是那一日,他便也上树了而且,上的还是晚儿最喜欢的那棵桂花树,他在树枝上发现了一个树洞。
这锦盒便是他从那树上取下来的,盒子里放着她最珍视的同心结,他清晰的记得,曾经,她还为这个同心结落泪过。
盒子里除了同心结还有她亲手写下的两行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凌墨一直都知道晚儿是个淡然的女子她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什么他也从未见过晚儿因为什么东西在意过。
但现在,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她的愿望是如此之简单,简单到只要他的信任。
这一刻,他忽而觉得眼角有温热是液体滚落下来。。
一滴一滴,落在洁白如玉的地板上,点点晕染开来。
心口,似是被撕裂般是痛。
那一刻,他突然在想,晚儿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选择离开。
离开……
她究竟去了哪里?
凌墨此刻只觉得心底发慌,似是在着火一般,那火苗一点点燃烧,像是要将他给烧着。
他痛苦的皱眉,浓黑的墨发从他肩头滑落,一点点在床沿上铺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