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辛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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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有一屁股坐地上了,这次真的挺不住了,冯管家和丁四赶紧把他搀扶起来架回府里,正好迎面碰上接到信赶过来的平溪,一见到父亲,撩衣咕咚跪倒。

    “父亲,求您救孩儿一家老小,您孙儿还小,求您跟皇上求情救救他啊!”

    高扩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端起丫鬟红玉送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

    “皇上没说杀你全家。”高扩当的一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啊?”平溪赶紧匍匐向前,抱住高扩的大腿道;

    “父亲,求您救救振兴,他为人谦恭和善,将来会孝顺您的,求求您了。”

    平息从未跟父亲如此亲近过,如此作为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但为了秦有,她豁出去了。

    高扩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皇上也没说要杀秦有。”

    “那为何封我秦府啊?”平溪疑惑的仰头看着高扩,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

    高扩擦了擦刀削脸上的汗珠,这大夏天的,却还要穿着包裹严实的朝服,做这个官也确实受罪。

    “你们先不要发丧,赶紧把秦府恢复原来喜庆的模样,皇上说等他想好了,再做决定。”

    “啊!不发丧,这大热天的,放上几天那母亲的尸身还不臭了。”秦有着急的道。

    高扩白了秦有一眼,这个女婿他咋看咋不顺眼,一个文官屁都不懂,居然仗着他的后娘爬到了大司马的位置,在朝廷居然跟他平起平坐,什么东西。

    “那就看你大司马的本事了,皇上也是进退两难,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岳父大人,我可不可以参见皇上,把情况说明?”

    “不可,秦府的人,只许进不许出,你可记下了。”高扩到想看看秦有没了后娘的庇护,他还有什么本事?就他那点花花肠子也配做大司马,看他还能撑到几时?这次恐怕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秦府又恢复了原来的喜庆气氛,摘掉白绫从新挂上大红喜绸,可是夫人的上下人等都愁眉苦脸,挂着红绸偷偷抹着眼泪,丁四偷偷地问冯管家。

    “冯管家,你说咱秦府这是折腾啥呢?一会红一会白的然后又红还不知道白不白了?”

    冯管家左右看看。

    “四啊!少说话,多干活,才能保命啊!现在咱们府里的这些人,命能保的保不住还不一定,谁还研究这些啊?就你小子不在乎生死,你看这些人愁的,各个脸上都挂着霜。”

    冯管家指着从身边匆匆走过的众人。

    “愁有啥用,该死还是死,不该死还是不死,屁用没有,其实啊!就一句话,要是夫人不死秦府一切都好,这夫人死了,秦府以后啊!可就步步惊心喽!你就等着瞧好吧!”

    说完不屑的看看众人,转身朝自己的屋里去了,自从她跟着夫人出过一次争,说也奇怪,回来后就没人敢惹了。

    “你?”冯管家你了声,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他自知丁四说的都对,可他是管家也不好符合,只能装作不懂罢了。

    现在秦家,最幸福的恐怕只有少辛了,她沉沉睡去,还没有醒来,一切的烦恼忧愁恐惧她都不知,她只沉浸在周公处,沉浸在她和娘亲的梦境里,甜甜蜜蜜。

    “娘亲,这是哪里?好高啊!”

    “天上啊!你看,我们坐在云彩上,脚下是星星汇成的天河,美么?”

    “好美,咯咯咯。”少辛笑的好甜。

    “小姐,你醒了,小姐,小姐......”

    守在身边的青莲青红听到少辛的笑声,赶紧轻声呼唤着她,可她只是笑,并不应声。

    “算了,青莲姐,还是没醒啊!”青红失望的坐在了椅子上。

    “不醒也好,你看这府里乱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醒了也是担心的要死,还不如睡着安稳。”

    青莲唉声叹气道。

    “嗯!青莲姐,我告诉你个能活下来的方法。”

    “什么方法?”

    青红看了看门,自从夫人死了,这后院连个鬼影都没有,根本没人。

    “就是咱后花园那棵铁树,枝繁叶茂的,要是真有不测,那上边能呆几个人,到时我们就藏到那上边如何?”

    青莲眼睛一亮,却又黯淡了下去,“我们都跑了,小姐咋办,死也要跟小姐死一起吧!”

    “我俩把小姐背上去啊!”青红亮晶晶的看着她。

    “这样还行。”

    “青莲姐,过去看看去。”

    青莲看了看外边灰蒙蒙的天,后背一阵阵发冷,虽然她不怕鬼,但是突然去世确实有些蹊跷,让她心里多少有些惧意。

    “明日吧!”她用手试探了下少辛的额头,微凉不热,贴近少辛的鼻翼听了听,呼吸也匀畅。

    青莲把少辛往床中间挪了挪,两个人一人一边免得少辛翻身掉落地上,本来他们住在西厢房,但是留小姐一个人住他们又不放心,只好三个人挤一挤了。

    整个秦府并不大,方圆不过五里,五层院落,最前院是客厅门房之类,二院子是秦有夫妇居住。

    三院子是秦有的儿子秦睿居住,四层院是夫人和少辛居住。

    以前是客房,最后的院子是丫鬟婆子居住,在东西两边院子里的东西厢房,中间是后花园。

    秦有躺在自己卧房的床上,一筹莫展。

    平溪阴沉着脸冷冷道;“都怪你那后娘,自己死了还不要紧,还要连累了全家跟着遭殃,真不该把她从乡下接过来。”

    秦有懒得理她,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保住全家的命,其余的事想也无用。

    思前想后,一夜无眠,天刚蒙蒙亮,就听见那哑脖子的公鸡叫了三遍,他才刚刚有了些困意,上眼皮刚碰到下眼皮,就听见门外一阵嚎啕呜咽之声传入耳鼓,他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

    身边的平溪也跟着翻身坐起,吓的扑倒在秦有的怀里道;“这是何意?这是何意啊?不是不让发丧么?这么哭,要是院外的人听见,还不要了全家的命啊!”平溪惊的浑身哆嗦乱颤成一团。

    秦有急忙揽她入怀,并冲门外高盛喝道;“红玉,出去看看,谁在那哭,不想活了,要哭出去哭去,直接送进大牢。”

    外面的哭声噶然而止,有微弱的声音传进来;“大少爷,不好了,少辛小姐不见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