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少君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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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月十六,这日冷是很冷,但是阳阳高照,晴空万里,高府上下披红挂彩,热闹非凡,二公子高齐身穿锦缎棉服,外罩狐皮大氅头戴水貂绒帽,斜披大红胸前记成一朵大红花。

    高齐长相虽不及高恒,但也威风凛凛,只是瘦弱了些,长相酷似他娘丁香,不过按照虎婆子的说法,那俩眼睛怎么看怎么像周管家,哈哈看错了,高相爷也是那样大的眼睛。

    高齐骑上高头大马,码头也带着大红花,马尾记着红绫子,未时刚过,高齐骑着马后边跟着大红花轿吹吹打打的直奔永盛门南街而去,高齐娶的是户部尚书郝陵的三房女儿,郝清秀。

    高家之前高恒没有好好操办,二房时也是草草结束,这高齐必须办的风风光光,宾朋满座,高夫人很不情愿的样子,这个庶出居然超过她嫡出的儿子,高扩好一顿解释,跟她说,结婚其次,主要是也借机会往回收收花出去的银子。

    那是,各地想回京的官员早就挤破了脑袋想找门路给京城里的大关送礼,这是多好的良机,高扩借机圈银子,各地官员借机送礼拉拢高扩。

    就这高齐一个婚礼,高扩就接到礼金一百万辆不止。还有零零散散的不在其内,各种格式珍宝,古玩字画,粉粹钻石珍珠玛瑙不计其数。高府专门倒出一间房子装这些珍奇瑰宝,门口特意派了几个武艺高强的家丁护院特意把手。

    秦有也跟着沾光收了几份边关武将的礼金,秦有不贪财让都赶紧拿回去,平溪赶紧给冯管家使眼色,秦有这边拒绝,平溪那边已经悄悄收下,小小的发了笔横财。

    除了皇后娘娘,平意,和张伦,平溪和秦有,都回府参加喜宴,皇上和皇后娘娘也送来了贺礼,白玉雕琢的玉麒麟一对,还有红玛瑙雕琢的鸳鸯戏水一对,寓意百年好合对对成双。

    ..

    少辛跟少君到时,少君领着少辛找个角落坐下。

    婷婉正忙前忙后的招呼客人,迎接各位亲近之人带来的家眷,很得心应手,并春风满面的冲着正拉着平意的手,咯咯咯的笑着,然后还往这边瞟了一眼。

    少君竖起耳朵凝神倾听,平意的声音,“婷婉啊!游戏没有啊?我弟弟儿女的重任可就全靠你了,那个少辛啊算是废了。”

    “是,二姐我会努力的。”

    “那少辛有没有欺负你啊?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母亲,收拾她,不下蛋的东西,还非要占这个空窝。”平意愤愤的道,她一直记恨曾经有人冒充她和少辛在一起之事,可她做梦都不知,那就是她现在的弟弟。

    “没事,她自己不生愁都愁死了,哪还有闲心跟我争风吃醋,呵呵呵”李婷婉冷笑几声。

    少君看了一皱眉,显然是显摆了自己藐视了辛儿,还说些风凉话,瞧不起辛儿。

    李婷婉正笑盈盈的跟一位姑姑打着招呼,一抬头正好二人目光相对,少君眼里带了丝杀气,居然藐视我的辛儿,活的不耐烦了。

    少君的无怒自威,让她有种无形的压力,好似一把宝剑在他头顶上一顿猛刺,脑瓜皮一阵凉飕飕,她下意识的摸了把头上,还好发髻还在,后背一阵发冷,脸色也黯淡下来。

    身边的姑姑赶紧问道;“看着不舒服,生病了不成还是有了?过门也好几个月了吧?”

    高夫人,忙接话道;“啊!不着急,孩子还小,早晚会有的。”

    “是啊!恒儿可来了?”

    “春兰,让大少爷过来。”

    高恒紧握着少辛的手站在高夫人面前,虽然穿戴整齐玉树临风,但却面带冰霜一脸的孤傲冷漠。

    “恒儿,辛儿,坐在这桌。”

    李婷婉忙躬身万福。“相公姐姐。”

    少君理都没理,少辛抬脸看向他,眼神交汇,少辛那祈求的眼神让他心里一紧,忙伸手扶了扶少辛的头,强忍着道;“起来吧!”

    少辛抬脸看着他嫣然一笑,眼里却闪着泪花,那意思,不要这样啊!大庭广众之下高恒的傲慢都会怪罪在她的头上,少君岂能不懂,可是他来高家只是为她,若连她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那姑姑还眉眼高低的问,“恒儿,两位夫人,啥时给你母亲一起报两个孙子?”

    少君一听就恼了,剑眉一挑,剑一样的目光扫向她,少辛忙拉拉他的手,示意坐下,李婷婉却暗暗的嘴角一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高夫人看高恒脸色不好看,忙打圆场道;“老姐姐,不着急。说了不着急。”

    幸亏人多眼杂,那老太太还有些眼神不记,若真看冻了,说不上怎么传高家大公子高恒有多不懂事,很霸道。

    婚礼结束,回到恒辛阁,少君冲着李婷婉道;“跟我进来。”

    回到房间,少辛刚坐到床上,少君冲李婷婉道;“给少夫人跪下。”少辛和李婷婉都愣愣的看着他。

    少君的脸色一沉犀利的在李婷婉的头上炙热的燃烧着,李婷婉腿一弯跪倒在少辛面前。“请姐姐赎罪。”

    少辛刚要伸手相搀,少君冲少辛一瞪眼睛,“让她跪着。”

    少辛愣了半晌,起身走到少君面前咕咚跪了下去,“请相公息怒,我愿替妹妹受罚。”

    “辛儿。”少君矮身抱起少辛坐到床边,“你出去吧!”少君冷冷道。

    李婷婉起身往外走,心里的悲戚无以言表,同样是女人,在他心里,少辛是朵花,她就是棵狗尾巴草,她也是女人,她也需要人疼爱,不禁潸然泪下。

    “辛儿,你在拿刀子剜我的心,你怎可如此对我?”少君抱着她,嘴唇吻上她的额头,泪顺着眼角流下,沿着少辛的额头,滑落到少辛的脸上,少辛瞬间崩溃,搂紧少君,哇哇大哭起来。

    “大少爷。”门外传来小七焦急的喊声。

    少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道;“没事。”任由少辛奔放嚎啕,心里的郁结释放出来,不在身体淤积,他任由少辛哭泣,只静静地抱着她,轻轻的吻着她泪流满面的脸颊,同她一起尝尝泪水的苦涩酸楚。

    李婷婉也在抽抽搭搭,红茶过来悄悄在她耳边道;“小姐,那屋哭的更厉害,嗷嗷的赶上春天发情的猫了,瘆人的很,你听,都哭了半天了,好大声的,还哭呢!”

    李婷婉止住哭声,侧耳细听,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鄙夷的微笑,再怎么得宠心里也是苦的,以后有你哭的更厉害的时候,女人最基本的技能都没有了,还能有啥乐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