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10章 张树莲案2
张氏也是一愣,仔细看着这俩孩子,端详半天,又看看宋义和王有才,张氏大声哀嚎道;“青天大人,民妇也不知啊!求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
堂上堂下哄堂大笑,董海也强忍着,他侧头看向少君,少君还是沉静如水,董海一拍惊堂木;“肃静。”
有胆大的道;“你那孩子你自己生的,你都不知道咋回事?那俩孩子长的也不像大老爷,大老爷怎会知道。”
看热闹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董海有些恼了,他还没成家,让人拿来取笑很是不爽,一拍惊堂木,“来人,把孩子带到后堂,给王张氏上刑。”
几个婆子上来把哭的凄惨无比的孩子带走,然后拉着张氏给她戴上手夹,张氏哀嚎着喊冤枉啊!
董海刚想说动手,少君一摆手,冲宋义道;“宋义孩子既然是她所生,你还有何可担心的,你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张氏受皮肉之苦。”
宋义咬着着后槽牙,心一横道“大人,小人确实无话可招。”
少君看向衙役旁边站着的小七;“小七,可搜到什么?”
小七忙上前;“启禀大人,这是在宋义家的暗格里搜到的miyao五包,还发现他家院内一棵柳树长的枝繁叶茂,那地下肯定另有隐情。”
少君仔细端详了半天那几包药。
宋义一听,像泄了气的猪吹鼓,当时瘫软在地。
宋义没看堂上,却看向张树莲;“树莲,这些年我对你不薄,希望你还让那孩子姓我宋姓,为我宋家传种接代啊!”
张氏哭咧咧道;“宋大哥说的哪里话来,我自然不会反悔,姓你姓氏便是。”
宋义向上磕头;“二位大人,宋义愿招。”
少君和董海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众人也竖起耳朵细听。
“我俩家本是邻居,我看她丈夫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常接触也喜欢她,有一次,那日,正好我老婆回娘家,我就邀请她丈夫去我家喝酒,我就给他下了miyao杀了他,然后把他埋在了我家的老柳树下。”宋义道。
董海看一眼他;“为何连自己的老婆也杀了。”
“一个月后,我晚上说梦话就把杀害王德之事都说了出来,我老婆让我投案自首,并说他一定替我把孩子养大。”
宋义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张氏,脸上一阵痛苦继续道;“我假意应允,后来趁其不备,把她打晕,也埋在了老柳树下。”
众人皆唏嘘不已,这人够狠的,人还没死就给活埋了,真是人面兽心啊!
“张树莲可有后怕?孩子给他可有后悔?”董海淡淡道。
“有些后怕但是不后悔,他对我确实很好,我不怨他,都是命运不公,让我晚生他七年,若是早生我定嫁他,不嫁我那死鬼丈夫,他对我从没知疼知热,家里的轻活重活都是我一个人干,若不是宋义,我恐怕早累死了。”
张氏坚定的道,并含情脉脉得看着宋义,宋义脸上羞愧难当,只好躲避着张氏那火辣辣的目光。
少君一声冷笑;“张氏,你错了,宋义并未说实话。”
少君剑一样的目光扫向宋义,“你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小的杀人都招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宋义叩头道。
“呵呵,你当我们是傻子么?你怎么说,怎么是?”少君道。
这时,所有都屏住呼吸看向少君,连董海都向少君看去,少辛心道,难道还有什么,这案子还跟这女人有关不成?
少君扫了一眼堂下众人,又收回目光看向宋义,“你既然不说,那本官替你说。”
之前众人都屏息细听,少君的话说完,堂上堂下就更静,就是苍蝇的嗡嗡声都觉得震耳欲聋。
“宋义,你那药并不是害死王德所用,王德去你家喝酒,你只需灌醉他即可,何老搭上一包药,那药可是京城名医堂的迷神丹,是治疗癫狂病所有,治疗不眠不休的。”少君道。
宋义万念俱灰的垂下眼帘,低着头一言不发。
少君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若是想杀王德,何至费如此周折,想买药街边散贩即可,或者直接买包老鼠药更省事,何必花重金大费周折买此对身体无大碍的miyao?”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这药是给谁用的?有聪明的就道;“难道是给张氏?”
少君拍了下惊堂木,“你们猜对了,确实如此,宋义是给张氏所用,张氏与宋义家是近邻,开始宋义是同情,后来他就莫名其妙的爱上了张氏,他欲火中烧无处发泄,也想让张氏给他宋家生个孩子,趁去京城进货的机会去名医堂买了这种人吃亏了睡觉又不太伤身体之药。”
宋义仍然低头不语只有默然。
“后来他趁王德不在家之际给张氏下了miyao,**了几次,张氏果真的怀了身孕,宋义一算日子,就觉得这孩子一定是他的,宋家没孩子,他就窜达她老婆管张氏要孩子,没想到张氏答应的非常痛快。”
少君喝了口茶,继续道;“孩子生下来后,一看是俩,就分开一家一个的养着。”
“宋义自从得到张氏后一发不可收拾,经常借故**张氏,有次王德半夜突然回家,正好撞上此事,宋义就假意赔礼道歉,趁其不备杀了王德。”
宋义已经摊成了一滩泥。
“也许是宋义老婆撞见了此事,没有直接说出来,也许是他觉得他老婆碍眼,所以后来索性将自己老婆也杀了,从此**张氏已经变成常态。”少君同情的看一眼张氏。
张氏懵懂的看着宋义,转眼又看向少君,“大人,不对呀?即使吃了药,我第二天也应该有所察觉吧!怎么从未觉察。”
“你没想到罢了,身体上可经常有青紫,吻痕,咬痕.....”少君没往下说,盯着张氏等她回答。
张氏想了想,摸了摸脖子那一处红印,经常有的,但是她都以为是鬼掐的,从未多想,而且也羞于出口,她倏地哭喊着扑到宋义跟前一把抓住宋义头发又撕又咬。
“你这个天杀的,你何苦作践与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对我?”张氏拼命地捶打撕咬,她一口咬住宋义一只耳朵不肯撒嘴,婆子们赶紧过去拉张氏,张氏使劲一撕,宋义的耳朵生生被撕下来半个。